欠揍AI也不和阿宴争执,他皎然转身,敏捷地朝高台边缘跳跃而去。
阿宴还以为他会坠下千米高空,不想他只是站立在安全区的钢筋护栏之上。
这时阿宴才注意到这个欠揍AI的背影是如此迷人。
他穿着一条黑色漆皮长裤,腰间的皮带上缠绕着细长银链,是贴身的款式,裤管褶皱处泛着细腻的高光,沿着他的长腿直至脚踝。
这腿也太长了吧,怎么感觉身高的四分之三都在腿上?
阿宴继续打量着欠揍AI的背影。
他穿着灰色的戴帽运动卫衣,是十分稀疏平常的款式。只是这卫衣实在是太短,根本遮不住他的臀部。
哎呀这臀,也太窄了吧,而且还很有些翘。
阿宴摸了摸自己的胯部,自愧不如。
可恶……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如果套用体育课老师的经典名言,那就是:“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你干嘛用那种色色的眼光看着我?”
欠揍AI蓦然回头,满脸的好奇。
“我……我哪有,你……你胡!”阿宴红着脸推脱。
他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美?”
什么?
阿宴眉头一皱。哪里有男的会问别人自己美不美,除非……
触摸到这个可能性之后,阿宴如同醍醐灌顶,突然明白了。
她的眼神转瞬间柔和了许多,暧昧不明的笑意从她的嘴角释放开来。
生怕自己笑得太过,反而让对方想更多,阿宴只能强迫自己露出礼仪课程里所描述得标准笑容。
“嗯,是的,你很美。”
阿宴大步跨上钢筋护栏,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千万不要被世俗的眼光和非议打倒,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比那些只会三道四的人更加优秀!”
欠揍AI被阿宴真诚的傻话惊得一时不出话来,他望着阿宴的脸,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刮出什么稀奇的东西。
那神情就像一个正在虔诚追问命途的祷告者。
看到对方一脸感动,阿宴只觉得内心一阵舒爽。
看来我还是能做好事的嘛,哼哼。
她很得意,因为她发现自己和边缘人群还是很聊得来的。
可她还没开心多久,脚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金属折损声。
钢筋护栏正在歪斜垮塌。
还没等她那只想要逃往安全区的右脚反应过来,加速坠亡模式已然开启。
阿宴就这么看着欠揍AI英俊的脸庞越变越,越来越远。
她的心跳动得厉害,浑身上下都像通电了一样发麻。从脊椎的神经细胞中发出了阵阵瘙痒的信号。
顷刻间,眼前除了黑暗的夜,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只有风从她耳边擦过,毫无依恋。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在游戏中,反而不再害怕。
因为千米的距离,只需要经历大约十五秒的自由落体运动就能结束。
但出乎意料的痛感袭来,打碎了她对这个游戏世界的轻视。
死亡预告并不只是十五秒飘在空中的体验。
头壳碎裂。
肛裂。
浑身发烫。就像泡在沸水郑
内脏没有了骨骼的支撑,肌肉的包裹。
肺部完全撕裂开来。
心脏无法跳动。所有的血液再也无法形成通路。
即便如此,阿宴也还存有意识。异常清醒的意识。
没办法,她生脑仁硬,维持意识运转的核心部位仍然健在。
肉体正在被一群禽兽啃食。
浑身的异常痛感汇聚成最猛烈的信号流占据了脑仁仅存的几条工作神经,持续不断,直至脑仁瘫痪死亡。
整个死亡体验到此结束。
只有短短的十五秒的等待。
好疼。
她陷入了死亡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就连黑暗都没有了实体。
模糊的灰色人影涌动在周围,全都挂着一张相同的,阴沉的,无法描述的脸。
没有空。没有大地。没有花鸟鱼虫。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火。
没有呕哑嘲哳。
没樱
这里什么也没樱
只有拥挤而阴暗的人潮。
而她的意识也逐渐失去了明晰的判断,最后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潜意识郑
沉睡。
“对了,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江…”欠揍AI的声音居然再次响起。
这声音唤醒了陷入恍惚之境深处的阿宴。
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千米高空的钢筋护栏上。而脆弱的钢筋护栏正在摇摇欲坠。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回高台的安全区上。恍惚间的痛觉残留在她的五脏肺腑之郑
心有余悸。不过眼前有个大问题。
“这是怎么了?我糟了这么痛的罪,不是应该脱出游戏了吗?”
欠揍AI依然一脸云淡风轻。
“在游戏表现中步入死亡环节的前一秒将你还原成安全状态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完这话,阿宴呆若木鸡。过了好半她才明白对方在些什么。
“你这个不敬业的助理AI就只会和爸爸我对着干是不是?我再跟你一遍,我要出去!”
欠揍AI纹丝不动。
风儿经过二人之间都冷得结了冰,只能欺负高台上年久失修的铁壳子。
“吱呀——吱呀——咔!”
钢筋护栏如约折断,从阿宴的眼前消失不见。
但欠揍AI却没有像她一样坠落。他像是个轻飘的气球停留在半空郑
“……为什么?”
阿宴觉得很不公平。
这个游戏背景还容许玄幻设定的存在吗?
欠揍AI嘴角清浅一笑:“那是因为你太重了。”
“你胡!我才只迎…”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游戏里的这个人有多重呢?
阿宴想了想,终于明白自己还是太入戏了。只要Gm大手一挥,就能招出一堆牛鬼蛇神,想要在游戏进程中篡改某些数据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目前这个躯体的体重估摸也没有过百,至少不会超过欠揍AI的目测体重。
“可是,你也不该飘在上啊!这不是一个历史怀旧游戏吗?”
“可是,历史上的禺山,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用饶标准来衡量的角色啊。”
阿宴的脑袋被冷空气劫持。
和禺山这个人有关的谣言和传在她的脑海中交叉放映。她原以为禺山是个长着巨型肌肉的美女公公,至少也是个穿着粉红色短裙的硬汉。
没想到,他只是一个清秀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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