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何雨柱就被趴在他身上的儿子惊醒了。
这家伙早上起的早,一起来就精神抖擞的四处乱爬。
炉子的火已经下去了,屋里有点凉,这子也不知道冷,屁股蛋子冻的冰拔凉,只有上半身穿了个几层棉布缝的包肚(包肚:用多层棉布缝制,类似于坎肩,扣子在两边肩膀,穿的时候给孩子从头上套下去,然后扣住肩膀的扣子,通常都是用花布缝的,这个名称是我搜的,我们这方言的字我不会打)。
何雨柱被儿子吵醒,直接一把抱过来塞到自己被窝里,想让他老老实实在被窝里待会儿,自己再眯会儿。
结果这子被他爹抱过来还咯咯笑呢,在被窝里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又要往外钻,何雨柱干脆把他放到冉秋叶怀里让他找自己食堂玩儿去。
结果这子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又要爬出被窝到处乱窜。
何雨柱干脆也不睡了,爬起来吹着口哨把着这子尿完,然后给他穿好衣服放冉秋叶旁边,还顺路吃了几口这子的专用餐,搞的冉秋叶来了兴致,搂着丈夫脖子吻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松开。
何雨柱把炉子漏灰加碳,然后在门口仰着头嘴里发出‘嘣~叭~嘣~叭’。
冉秋叶听到动静翻身趴着,脑袋搁在枕头上好奇的问道:“柱子哥你一大早的干嘛呢?你又在玩儿什么?”
“今儿是大年三十啊,不让放炮怎么办?那我只能这样响两个二踢脚了。”
“合着你是在玩儿嘴炮啊,柱子哥等屋里暖和点我再起来,再躺一会儿。”
神他嘛的嘴炮,你还挺会形容。
何雨柱把棉手套挂脖子上,道:“没事儿老婆,你躺着吧,我先去把院子扫一下。”
他把耳包手套戴上,穿了个自己平常干活的旧棉袄,就那个剧里傻柱第一场戏穿的那个,出门开始打扫中院。
这是何雨柱上辈子家里的传统,三十这一,一大早起床就放两个二踢脚,然后扫院子,上午去上坟,中午贴完春联,下午垒好旺火,再打扫一下,接下来就等着年夜饭,串门喝酒看春晚,难忘今宵接财神。
从到大,在老家过年刚开始是自己父亲干这活,后来是哥哥,然后是自己。
何雨柱扫院子时候,易中海也穿这个旧棉袄出门从门口拿起开始一起干活,郑只扫他家跟何雨水屋子之间这片。
秦淮茹出门接水看到两人扫院子,转身回屋喊了几声棒梗,直到何雨柱跟易中海两人都扫到穿堂了,这子才顶着鸡窝头出来收了个尾。
过了这个年以后,棒梗这子就十六周岁了,因为现在初高中是2+2,所以这子现在是个高一的学生。
因为这是个现实世界,没有孩子突然变成大人这种操作,人长大后总要继承本来的容貌,所以这子没有魔幻的变成吴州凯的长相,反而像偷鸡时候的放大版本。
何雨柱把东厢房南墙沙芮衿家后门那块儿扫了,棒梗也把他家南墙跟前院儿穿堂耳房之间的扫了一下,这边可没人开后门,前院的不会管。
何雨柱回家时候冉秋叶已经起来把被子叠好了,方正整齐的被子垛上面盖了崭新的碎花单子。
冉秋叶很久没剪的头发又长了起来,她随手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正在给刚洗完脸的儿子擦香香。
冉秋叶见丈夫进门,就道:“柱子哥,儿子现在都一岁多了,爸还没见过外孙,我想正月带孩子去趟左家庄,你看成不?”
再有一年冉秋叶的成分就能改过来了,不过何雨柱觉得成分这玩意儿后面的日子也没球用,等可乐能上大学都八十年代中期了。
何雨柱把旧棉袄扔到椅子靠背上,边洗手边回道:“行,下个休息日是初七,你要是想初二回娘家的话我请一假也没关系。”
冉秋叶摇摇头道:“还是初七去吧,过年不放假,你现在大也是个领导,还是以身作则的好。”
何雨柱擦了擦手,拿起牙刷道:“芝麻绿豆大的领导而已,我在领导这条路上是没啥前途了,以后让咱儿子来吧,我飞不起来,下个蛋逼着他飞。”
冉秋叶把儿子放到炕上让他自己玩儿,斜了丈夫一眼道:“你这都是什么法,这不应该是望子成龙吗?怎么你这么一听出股自私味来。”
接着想起来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公公了,就问道:“对了,你从来不提,我也记不住问你,再有不到两个月雨水家东东也周岁了,雨水生过孩子有没有给咱爸写信?”
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雨水干嘛要给咱…”
到一半他意识到冉秋叶的应该是何大清,改口道:“哦,你何大清那老登啊,雨水写了,何大清回信我俩都成家有了孩子了,他就放心了。”
冉秋叶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以后等可乐大点了你别再什么老登老登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要不可乐听你管他爷爷叫老登该有样学样了。”
何雨柱觉得有点道理,不过他不想搞这么严肃,就哈哈笑道:“可以啊,以后我孙子也可以叫我老登,我花我的退休金带他装哔带他飞,教他唱歌跳舞打篮球。”
着还晃着肩膀来了两个坤拳铁山靠。
冉秋叶噗嗤一笑,顺手拿了几张纸,走到丈夫身边拍了他一下娇嗔道:“整怪话连篇没个正形,知道的你三十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岁呢。快点洗漱,我去趟厕所,你看着点儿子别让他掉下来。”
何雨柱对正要开门出去的冉秋叶挥挥手,“放心吧,我看着呢,你去尽情的释放吧,拉的快乐哟。”
冉秋叶停下要开门的手,转身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这才气哼哼的出了门。
上午吃完早饭后,何雨柱找出红纸坐在书房的桌子边用棉线裁纸,冉秋叶拿了块儿抹布收拾家里的卫生,
可乐自己在这边儿的地上一个人玩儿。
书房跟右边那两间有隔断,但是何雨柱没装门,这会儿在那放了个栅栏拦着可乐,避免他跑到那头炉子旁边。
等何雨柱裁好红纸,正好看到自家老三从她家后门出来直奔自己家,他顺手就把屋里的窗帘拉上了。
今既是三十又是星期,姑娘心情还挺好的,早上跟自己老妈吃完早饭收拾了下屋子就来看自己男人了,结果走到一半看他把窗帘拉上了。
姑娘还纳闷儿呢,在院子里这个时间也不应该跟冉秋叶开战啊,难道是要换衣服?换衣服不应该在右边那间屋子换吗?
算了,不管是开战还是换衣服,自己都不用避着,先去推门看看。
结果就是门一推就开,一家三口各自正常。
姑娘跑到何雨柱跟前,看了眼拉着的窗帘疑惑的问道:“柱子哥你是不是看到我才拉住的窗帘,为什么啊?”
“就是看到你才拉窗帘,为的是这个。”
何雨柱着把她拽到怀里,从她身后搂着姑娘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咱俩一起写春联,就这个姿势。”
的是写春联,结果何雨柱边干活边手往不该走的地方走,姑娘一会儿就软的都站不稳了。
冉秋叶见状连忙把儿子抱起来放回中间屋的婴儿车里,然后去把家门插好,走回二人身边没好气的掐了下何雨柱,嗔怪道:“大白的,门不插,还在窗户边,要疯啊你?快松开沙沙。”
……
冉秋叶转身在丈夫后边抽了一巴掌,没好气道:“没深没浅的,就会作践人。”
何雨柱腆着脸毫无内疚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冉秋叶一看他这样,无奈只好又动手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不然能怎么办?自己现在这样能离婚还是能离家出走?谁家的女人现在是在家里好吃好喝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连饭都不带做的。
找了别人自己这个成份不得当牛做马没事挨打?
自己纵容的生活,自己选的亲老公,惯着呗。
何雨柱抱着身前的老婆狠狠的亲了口,这才问沙芮衿:“沙沙,你秋叶姐我是在作践你,我有吗?”
姑娘喝了半杯水缓了过来,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没有的柱子哥,你喜欢做的我也喜欢。”
何雨柱看她这个乖巧的样子,冲冉秋叶挑挑眉坏笑道:“你看,你们内部都不团结,都不统一口径,怎么是我的对手啊?”
冉秋叶轻轻在他腿上踢了下,笑着道:“少挑拨我俩,既然没火了就快把对联写完,你看看都几点了。”
何雨柱没再作妖,在两个女饶辅助下写了一大堆的口号跟红诗,掐指一算,想正常放炮贴春联还得八年。
何雨柱的毛笔字还是不咋地,他边写边对旁边把对联放地上晾干墨迹的沙芮衿道:“沙沙,你一会儿去你家把你家的肉跟菜拿过来,我直接多搞点饺子馅儿,你端着馅儿回家跟李大妈一起包。”
姑娘抬头,“啊?都拿过来吗?”
“你们弄多少馅儿拿过来多少,我出调料,李大妈问的话你知道怎么吧?反正你现在已经变成个每骗妈妈的坏女人了。”
姑娘站起身到他跟前搂着他胳膊,忽闪着大眼睛抬头问道:“那柱子哥你喜不喜欢坏女人?”
这姑娘现在也会了啊,果然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
“好坏不重要,漂亮就校”
可乐被冉秋叶抱到了卧室那边儿,那子要是放在这个屋,这些对联全得被他撕了。
上午何雨柱把整个中院包括后院聋老太太家的春联都给写了。
整个中院就是整个中院,他甚至给了隔壁郑两幅对联,还有沙芮衿家后门的。
当然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活是棒梗跟当干的,棒梗负责贴春联,当跟槐花打下手,冉秋叶给了自己学生一些桃酥跟硬糖。
中午这顿易中海两口子跟聋老太太一起吃的,并没有参与何雨柱这一家三口的午饭。
午饭后,冉秋叶收拾的洗了碗,她本来想哄儿子睡一会儿的,奈何这子午饭前就睡了一觉,这会儿什么都不睡了。
何雨柱趴在书桌上,脑袋枕着胳膊,道:“老婆,我一会儿去趟千竿胡同,把那边的对联贴了。”
冉秋叶提着可乐脖领子跟着这子在地上转圈,“去呗,要我陪你去吗?今年没有乐菱帮你了,要不你叫沙沙跟你去?”
“算了,我自己去吧,现在过年也没什么要做的,一个人大不了多干一会儿,就当找点事干。”
冉秋叶拉住乱跑的儿子,直起腰颇为感慨的道:“现在过年也静悄悄的,我记得刚回国那会儿还可以逛庙会,现在这个时间胡同里有不少玩儿鞭炮的孩子。”
何雨柱突然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那支从轧钢厂顺回来的笛子,笑着道:“我给你来点动静。”
冉秋叶看丈夫从柜子里拿出支笛子来还愣了下,然后乐着道:“好啊,柱子哥你给我吹个喜庆点的。”
何雨柱舔舔嘴唇,调整了下情绪,名为〈荒〉的曲子从他唇边缓缓流出。
现在只要没歌词,光有调的话玩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留曲不留词嘛。
只要你别整个鬼子风格的就校
冉秋叶听懂了曲子里的哀伤与荒凉,曲子结束她似乎还没回过神,顿了会儿,她才问道:“我让你吹个喜庆点的,你这个怎么听着那么苦呢,这是什么曲子?”
何雨柱把笛子放书桌上,回道:“曲子叫荒,老婆我走啦,早去早回嘛。”
丈夫走后,冉秋叶还在回味刚才的调子,明明是过年,怎么她从丈夫的曲子里听出来的却是孤独呢?
年夜饭后,何雨柱默默对着西北方向拜了拜自己,然后给冉秋叶跟沙芮衿讲了两个单口,这就当是春晚了。
又是一个年,过了。
坤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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