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有夏枝周围几个女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微弱的声音替她辩解。
“不是的，梨未眠……其实也没你们的这么坏吧。”
“李鹏本来就很过分啊，梨未眠也只是怼了他吧，这不是该的吗，干嘛这样。”
“她这几不是挺好的吗，每也就自己睡觉，从来没怎么样我们吧？”
大家心里共同浮现的是梨未眠那被老师叫起来声自己不会的样子，还有昨睡了一觉起来还很懵的神情。
大家想，她其实也坏不到哪里去吧？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亚子……
——
那边羊去了洗手间，身后的夏枝腰间围着一件外套，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羊没等她，洗完手自己就回到了教室。
原本还吵闹的教室因为她的到来又安静了，羊撇撇嘴，坐到自己位置上，将抱枕放在桌上准备睡觉。
肯定又在讨论我，羊心里想，没关系，明我就走了，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吧……
因为昨感冒，今在聂临九的监督下，羊穿了三件衣服，厚厚的，在大家都开始慢慢减衣服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
教室里还是不冷的，羊吸吸鼻子把大衣脱下来，穿着绒绒的毛衣睡了。
卓阳从刘海缝里看她，瓷白的脸蛋压在抱枕上，软乎的脸颊肉被挤出来一点，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卷曲，漂亮的翘鼻，看起来就软嫩的唇……
每一个五官都是精致完美的，卓阳认真打量着她，再次确定，除了没有芭比粉的唇色，其他的一切都证明，她就是洋娃娃本娃。
羊又睡着了，卓阳一边看着她，一边在纸上画着什么。
教室里很安静，羊也睡得熟，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点冷，然后，打了个喷嚏。
她自己被这个喷嚏打醒了，摸摸手，冷得快成冰了，又颤颤巍巍去拿大衣裹上。
旁边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随着那只手往上看，是她前桌一个女生。
羊看过去，那女孩递过来一张暖宝宝，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冷啊？”
羊还是第一次在班里受到好意，有些愣，看着她没话。
那女孩又递过来更近，羊才拿到手上，有点开心，声对她：“谢谢……”
前桌一下子笑了，“没关系。”
羊将暖宝宝拿好，喜滋滋转头，就看见卓阳的眼睛从刘海处偷瞄她，看到羊的视线，他连忙转头过去。
羊眼疾手快将他手上的纸张抢来了，上面居然还是个四格漫画的形式。
不得不他真的是吃这碗饭的，虽然画的简笔有些潦草，但是形态都很神似。
第一个格子是羊睡觉，安安静静的，但是他为什么无中生有在她嘴角画了亮晶晶的口水！羊很确定自己不会流口水的！
第二个格子是羊正在打喷嚏，头上的呆毛好像都在用力似的，在头上直立起来。
第三个格子是前桌递过来暖宝宝，羊呆呆看着，画得很细心，连头上的呆毛不好意思地蜷缩起来……
第四个格子画的是羊拿到了暖宝宝，喜滋滋的，肉眼可见的开心。
羊又无语又好笑，自己被画下来，还画的这么神似，她觉得还有点好玩。
卓阳身子靠着墙，特意离她远远的，从刘海里偷看她的神色。
羊把纸张还给他，压低了声音吓唬他，“不好好读书，你这是不务正业！”
卓阳丝毫没有害怕，嘴唇动了动，是这么久的第一次跟羊话。
声音很轻，像是山涧清澈的流水，干干净净，很好听。
“你睡觉……”
羊光听他声音去了，压根没注意到他了什么。
“你，你再一遍？”
卓阳低下眸子，声音又零，“你睡觉，也是不务正业……”
“我那是身体不好！”羊理直气壮反驳，靠他近零，“你声音真好听，你为什么平常不话？”
话题到这里，卓阳又不话了。
羊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回答，只好做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自习课那一件事情，羊发现自己受到的善意多了很多，班里人不会看到自己就低头，反而有很多女生还会对她笑一笑。
就好像，大家都是朋友一样……
中午吃饭时，卓阳叫羊起来吃饭，羊起来后，谭宇舒就在门口等着她一起。
羊突然就觉得，其实读书也还好啦，如果都是好朋友的话，那比在家里一个人每等着聂临九回来还是要开心一点的。
本来打算告诉谭宇舒她明就不上学的事，羊最终也没。
下午聂临九来接她，依然看见了谭宇舒。
羊还在跟谭宇舒拜拜，就被聂临九拉在了怀里。
车子开动，谭宇舒一直盯着车子，娃娃脸上也没了笑意。
羊本来还以为聂临九跟她闹着玩，还在他怀里笑，但过一会发现聂临九一直不话，于是她抬起头看他。
“怎么啦？你不开心吗？”
聂临九沉默着，手指动了动，摇摇头。
羊靠在他身上，拉着他的衣角搓啊搓，“你别不开心，你跟我，我帮你解决。”
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好像真的能帮到聂临九的忙一样。
聂临九笑一下，故意逗她，“白虎帮在找我们麻烦，怎么办？羊去帮我教训他们。”
刚刚还支棱着要帮忙的羊一下子就缩起来了，怂四，“那、那还是算了，我困了……”
聂临九拍拍她脑袋，心中的烦躁消减了些，面上有镰淡的笑意。
……
羊想了一，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跟聂临九提起，“我明还是去上学吧，要是以后不开心，我再回来。”
正在给她夹材聂临九筷子一顿，片刻后恢复自然，“为什么，因为谭宇舒吗？”
声音很平淡，羊也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
她想了一下，回答，“也不全是，大家好像对我没那么大的恶意了……”
“决定好了吗？”
羊点点头，“要是不开心，我再跟你，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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