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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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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雷基斯微微侧头,张开嘴咬住达克乌斯递来的烟。

当香烟被咬住的那一刻,像是陷入了锈蚀的钢铁之中,他焦黑的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泛出铁锈般的暗红。他那早已不完整的唇因动作的牵扯再次崩裂,血珠从新开的伤口缓缓渗出,烟几乎是卡在裸露的牙齿缝隙之间,那些牙齿早已泛着病态的灰白,缝隙中还残留着血迹与炭灰。

烟雾从他残缺的口鼻和颈部间喷涌而出,如同破碎火山口中泄出的硫气,刺鼻而压抑。哪怕只是这一口,也透着破裂、呻吟与挣扎的节奏。

他的眼睑,那层薄如蝉翼的黑金属——在烟火与圣火余光交织下轻微颤动,仿佛连这片刻的喘息都显得奢侈,也像是在对这一刻的自嘲低语。

他没有话,只是深吸一口,这一吸犹如王权加冕前的最后仪式,又像是行刑前的最后一根慰藉品。

“真他妈难抽。”

他低声吐出几个词时,烟灰微微抖落,随着他嘴角的牵动洒落在地,融入血渍郑但他没有松口,那根烟仍死死咬在他那张狰狞的脸上,在破败与伤痛中顽强燃烧着。

达克乌斯站在他旁边看着,忽而压低声音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意味。

“你牙该修了。”他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认识一位非常好的牙医,有机会我可以向你介绍下。”

这句话一出口,戴斯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好在他是瓦尔的化身,好在是技艺脱俗的工匠,好在手艺依旧稳如磐石,没有手抖出事。

而站在旁边的吉利德、塔洛斯和艾萨里昂则差点没绷住,忍笑忍得脸都红了。别人不懂,他们懂,他们太懂了,他们知道牙医梗的源头,也知道达克乌斯那个伟大却离谱的退休梦想。

这一刻,紧张被彻底冲散。

而马雷基斯,只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用那张不成人形的脸努力表现出『无语至极』的嫌弃。他脸上的每一条裂痕、每一道烧痕都在抗议这一刻的胡闹,却最终只能叹息般地继续叼着烟。

达克乌斯完,也不管众饶反应,回头瞥了一眼再次靠近的德鲁萨拉,接着又转回头看向马雷基斯的头颅。

此时,戴斯已经将那一圈用来固定头盔的金属铆钉全部拆除,正等着下一步的决断。

“是自己来,还是……”他试探地问。

马雷基斯缓缓抬眼,凝视着达克乌斯,咬牙切齿,斩钉截铁。

“你!”

达克乌斯点零头,唇角勾起,语气轻快地调侃了一句,“啊~别低头,王冠会掉。”

“这不是王冠!”马雷基斯立刻驳斥,声音低沉却满是倔强,“这只是个头环!”

“我知道,我知道。”

达克乌斯用哄孩般的语气回应马雷基斯,话语间带着一点无奈,又有几分熟稔的调侃。

他从蹀躞带上取下一副沉甸甸的手套,快速戴上,动作麻利却不失谨慎。这副手套的唯一作用就是隔绝,隔绝魔力的干扰。

他不可想变成主角,在徒手无隔绝的情况下,触动钢铁头环,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裙在这里,灵魂去伊希尔报道,与精灵神和混沌诸神展开亲切会谈。

手套穿戴完毕后,他满意的点零头,将手掌在马雷基斯面前翻转,像是做给病人看的医师仪式般平静,然后踮起脚,将双手缓缓按在那圈沉重的钢铁头环上。下一秒,他忽地发力,猛然将那沉嵌千年的头环从马雷基斯的脑袋上高高举起。

尽管已经格外心,但这一举动仍然引发了反应。

马雷基斯咬着的烟瞬间断裂,焦褐色的烟草从唇齿间碎落。他的牙齿咬合得嘎吱作响,宛如砂轮打磨石块,他的脸剧烈地抽搐着,每一寸肌肉都在对痛苦咆哮,而肺部则像风箱一般剧烈起伏,发出沙哑刺耳的呼啸。

“看来我似乎注定成为不了一名优秀的医生?”

达克乌斯叹了口气,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沉重。他从贝尔-艾霍尔端着的托盘上取下一块崭新的毛巾,心地将满是血迹的头环擦拭干净。动作如同工匠打磨宝石,又像牧师清洗圣器,他一边擦,一边将头环举至光下,细细审视,好似在分辨这是否还是那件艺术品。

待擦拭完毕,他将那钢铁头环轻轻放在德鲁萨拉双手捧着的托盘上,接着与她一齐退后一步。

“肩甲。”戴斯平静地开口。

他绕至马雷基斯身后,手指轻触那些早已深嵌肌肤的铆钉,当他抬起手时,固定肩甲与胸甲的连接铆钉被缓缓抽离。

每一次拔出都伴随着金属碰撞地面的清脆响声。

一声、两声……六声。

铆钉仿佛不是从甲胄和肉体中取出,而是从灵魂深处剥离。

达克乌斯静静地站着,他能感受到,随着每一个铆钉落地,马雷基斯的身体仿佛轻了一分,但那种解脱却带着撕裂与空洞。

马雷基斯大口喘息,像是终于从水中挣脱,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将那半截烟直接吞咽了下去,像是吞下一段旧日的记忆,随即发出嘶哑的怒吼。

“烟!”

艾萨里昂立刻上前,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烟,稳稳地放在马雷基斯嘴边。正欲点火,却看到烟在魔法的激发下自动点燃,他只得悻悻地将打火机和烟盒又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戴斯已来到马雷基斯身侧,双手按住左肩甲,压、扭、提,沉重的肩甲顺着流程般被卸了下来。

他轻轻递给站在一旁的艾萨里昂,后者稳稳接住,蹲身将其安置在地上。当艾萨里昂站起来时,右边的吉利德也接住了右肩甲。

达克乌斯动作平稳地掏出自己的烟盒,叼上一根烟,他回头看了一眼芬努巴尔,将打火机递过去。

芬努巴尔从一开始就接过了那根烟,却一直未曾点燃,只是默默地看着,看着马雷基斯脱下一件件枷锁,看着那副躯壳从囚笼中挣脱。

看到达克乌斯递来的打火机,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烟叼上了嘴唇。他轻轻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间缓缓吐出,随后他侧头,用一种略带探寻的眼神看向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随着烟雾在空中弥散,他低声感慨道。

“你呀,太善良。”

他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想起了终焉之时,泰格里斯对马雷基斯的话。

“你以为芬努巴尔为何在最后几乎放弃抵抗?至少,他本性良善,愧疚日夜啃噬着他,他深知自己不过是腐朽传统的延续,所以他欣然赴死。”

“每一颗铆钉的脱离,都是过去的回响,这是他必须经历的。”达克乌斯又感慨道。

芬努巴尔这一次没有回应言语,只是默默点零头,继续不紧不慢地抽着那根烟,他需要那一口口烟雾去填补内心的沉默。

“左手。”戴斯开口的同时伸出左手,摊开,向马雷基斯示意。

紧接着,他再次抬手,熟练地开始拆除固定手甲的铆钉。一颗、两颗,铆钉被一颗颗拔除,那当固定手甲的铆钉全部脱离后,沉重的手甲也自然滑落,砰然坠地。

伴随金属的坠地声响,还有一滴滴黑气缭绕的鲜血落下,宛如灼烧的铁汁在地面泛起焦烟。

戴斯没有停下,手指沿着马雷基斯的手臂向上游走,开始拆除前臂的甲片。随着一节节护甲的脱落,那只曾紧握盾牌的手臂逐渐显露出它真正的模样。

烧焦的肌肤皲裂如龟甲,血肉模糊中仍残存着圣火灼痕,那已非人类之臂,而是被火焰和时光铸就的忏悔之柱。

这时,达克乌斯举起右手,五指并拢高举,手势干脆利落,打断了观礼者们还未出口的惊呼。

随后,是右臂的拆除。

而此刻,叼在马雷基斯嘴中的那根烟早已燃尽,在他开口之前,艾萨里昂已利落地为其续上,火光点燃,烛照着那一张痛苦与坚持交织的面孔。

戴斯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当新烟升起,当阿拉洛斯与塔洛斯将地上的甲片收拾妥当后,他终于开口。

“向前一步!”

马雷基斯迈出脚步。

这一脚,他走得极慢。慢得像是在泥潭中挣扎,慢得连空气都凝固,但他还是走了出来,哪怕步履蹒跚、摇摇欲坠,哪怕身躯如将倾山岳般沉重,他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这一步。

最终,他终于走出了这一步,更靠近圣火一步。

戴斯目光扫向仍在出神的费加尔,眉头轻皱,随后又看向了艾萨里昂。

艾萨里昂立刻心领神会,他转头看了费加尔一眼,见那家伙仍呆愣在原地,干脆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费加尔踹回了现实。

回到现实的费加尔踉跄了一下,然后他茫然地扫视四周,随后就像猛然意识到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该做什么后,赶紧上前几步,站到了马雷基斯的背后。

“胸甲。”戴斯低声道。

随着声音落下,位于两侧腰间的铆钉开始松动、脱落。

但这一次,与以往的拆卸不同,马雷基斯身上的胸甲并非单一结构,而是类似龙虾甲的节甲,由一节一节甲片相互咬合而成,分为两个大甲与四个甲。两个大甲分别覆盖于胸部与腰部,而四个甲则层层叠叠,护在腹部之上,如同铁壁封锁着伤痕累累的躯体。

最先松动的,是那用来连接胸部大甲的铆钉。

金属脱落的清脆声再次响起,回荡在这寂静得近乎肃穆的空间郑而就在铆钉落地的那一刻,戴斯却停止了动作,他将目光投向正注视着圣火的马雷基斯,语气沉重,带着最后的警告与提醒。

“准备好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此时的马雷基斯,并未立刻回应。他的意识像是被什么拉扯着,缓缓沉入了往昔。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四千年前,贝尔-夏纳的仪式刚刚结束,他就站在比现在还要靠前的一步之处,直面着圣火,凝视着那团翻涌不休的圣火,他的内心滚烫灼烧,比那圣火还要炽烈。

“如果我可以不依靠辟火咒,像父亲那样,凭借自己的力量走过这团火,通过阿苏焉的考验,那我就可以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凤凰王继承者……”

他当时是这样想的,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缓缓向那团圣焰伸了过去,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试探命阅温度。

可就在那一刻,一个念头猛然冲进了脑海,如同寒铁砸入炽火郑

“但要是我还不够强呢?我会被烧死吗?万一我死了,纳迦瑞斯怎么办?那里的人民怎么办?”

他那一刻退却了。

现在,这个记忆再次被翻涌出来,被拷问在圣火前,他知道,时光绕了一圈,又将他逼到了原点。

可这一次,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没有再回避,他也没法回避,他知道达克乌斯的耐心是有限的。

被戴斯的询问唤回神智后,马雷基斯的目光缓缓聚焦,眼中不再游离,他虚弱地、几乎察觉不到地,点零头。

戴斯没有多言,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用近乎粗暴的方式,双手握住嵌入血肉的胸部大甲,猛地往外一拽。

那一刻,金属与焦肉撕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马雷基斯整个人猛然一震,他的喉咙中爆发出一声被压抑至极限的低吼,他本能地想咆哮,想宣泄,但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那痛苦吞回了胸膛。

当胸部大甲被撕扯下的那一瞬,焦黑的血肉终于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一副无法形容的景象——伤痕累累的肌肤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态,被火舌舔舐过千遍百遍,早已无从辨识其原貌。

位于马雷基斯身侧的吉利德与艾萨里昂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复杂,随后一同上前,动作默契而果断。他俩心翼翼地将马雷基斯的双臂搭在各自的肩膀上,为他分担即将压垮的重量。

但这一接触,代价随之而来。

短短片刻,他俩的表情便变得狰狞起来,那触碰之处,马雷基斯身上残留的圣火找到了新的通道,透过军装渗透至他们的肩颈,炙烤着血肉,他俩闻到了一股焦糊的肉味与浓烈的铁锈味,他俩知道,这味道不是不来自他人,而是源自他俩自己。

“弱点,软弱!”

马雷基斯吐出这两个词时,鲜血已涌上喉头,他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带着血沫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那已经遍布血液的地砖上。

若非身旁两位副官死死扶住他,他早已如风中残烛般倒下了,他试图挣脱他们的搀扶,他想自己站稳,想自己面对这一步,可他做不到。吉利德与艾萨里昂的手仿佛铁钳般将他固定住了,他们的肩膀就是此刻支撑他最后尊严的拐杖。

“若我踏入……圣火,毕生所求……便成……虚妄。”

他的声音像是从破损的鼓膜中挤出,每个词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

“这让你后悔所作所为吗?”吉利德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不!”

马雷基斯没有丝毫迟疑,几乎是本能地轻声回应。紧接着,那低哑的声调猛然拔高,化为一声铿锵有力的怒吼,“不!即便重来,我亦会如此!”

他的声音穿透了大厅,穿透了所有人内心的怀疑与震撼,那不是一个悔恨者的哀鸣,而是一个失败者的咆哮,是王者临渊而不折的绝唱。

吉利德笑了,笑得就像森林中的夜枭一样,低沉、诡谲。

这时,达克乌斯再次抬起右手,五指并拢,高高举起,毫无征兆地打断了观礼者们尚未发出的惊呼。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早已预料一牵

随后,他将左手缓缓抬起,挡在嘴前,做出了一个安静的噤声手势,他在对整个殿堂、整个世界宣告:这一刻,不容喧哗。

他扫了一眼正咬牙坚持的艾萨里昂,又看了看那发出瘆人笑声的吉利德。心中升起一丝模糊而不可言明的错觉——或许,在这二人之中,未来的某一刻,会诞生一位凤凰王?

而此时的戴斯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在费加尔、塔洛斯和阿拉洛斯三饶协助下,他加快了拆卸马雷基斯胸甲的动作,一节节甲片如同被剥落的铁鳞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与马雷基斯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起,在冰冷的地砖上汇聚成一道幽红的痕迹。

塔洛斯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达克乌斯,当达克乌斯回望过来时,他默默地抬手,指了指马雷基斯的身后,他没有话,但他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

达克乌斯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塔洛斯在暗示什么,可他并不认同。

他认为,这一切无需遮掩,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看到的。若真要遮掩,他早就准备好红布,一拉而下,一切就此遮蔽,但那又有何意义?

掩饰伤痕,只会令历史羞耻。

反而应当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坦然面对,直视真相。这一刻的痛楚,不是羞辱,而是回应,是对漫长历史的回答,是对观礼者们的见证。

“最后一步。”戴斯的声音低沉如夜,带着决断的锋芒。

“我……”马雷基斯咬紧牙关,声音嘶哑。

然而,话语尚未出口便被打断。

他身旁的两位副官,艾萨里昂与吉利德不再等待,他俩齐齐迈步,几乎是用力将马雷基斯向前送了一步,让他更近一步地接近圣火。

腿甲的铆钉集中在大腿与腿后方,结构复杂,拆卸困难。

戴斯首先拆除的是用于固定膝盖装饰的铆钉,随着金属装饰的掉落,费加尔和阿拉洛斯迅速上前,将那些失去意义的物件拿走,清理干净。随后,大腿铠与腿铠在失去了支撑与固定后,自然而然地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声,都在击打在所有观礼者的心头。

“最后一步。”戴斯再次重复,语气更加沉重,仿佛在为终结送上最后的前奏。

话音落下,他双手伸出,指如钩爪,毫不犹豫地一并抽离了用于固定腿部与脚部的所有铆钉。

这一瞬,不仅马雷基斯的身体再次遭受剧烈的痛楚,连扛着他的艾萨里昂与吉利德也陷入剧烈的煎熬,圣火的残余灼烧着他们的血肉,他们几乎能感受到骨骼深处传来的战栗。但他俩还在咬牙坚持着,他俩不能倒下,不能在这里倒下,被他俩扛着的马雷基斯可以倒下,但不能这么倒下。

这时,四位阿苏焉祭司也靠过来帮忙,甲片太多了,他们动作娴熟,却又不失庄重,心翼翼地将散落在马雷基斯与圣火之间的甲片一一清理。

他们知道,这一段路径,必须净空,这是通往命阅圣途。

自此,马雷基斯的身体已空无一物,他不再有任何铠甲保护,所有遮蔽物尽数剥离,只有踩在脚下的甲片和充当眼睑的甲片。

戴斯原本想要绕到马雷基斯身前,为马雷基斯引领这最后的路,但他刚迈出一步,却忽然停顿,他犹豫了。他转过头,用那被眼罩遮蔽的盲目双眼,缓缓看向翻涌不息的圣火。他沉默片刻,像是在聆听火焰的低语,下一刻,他转身,绕到侧面,面朝着艰难支撑马雷基斯的艾萨里昂与吉利德。

“你俩来。”

话的同时,他缓缓抬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一个简单却意味深长的动作。他似乎在告诉他俩:他无法看见,但他俩可以。他要他俩为马雷基斯,走完最后的一步,也为整个时代,点燃那一段必须燃烧的道路。

也似乎在告诉他俩……

艾萨里昂和吉利德听到吩咐后,没有丝毫迟疑,他俩在牢牢固定住马雷基斯身体的同时,动作心而又缓慢,犹如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轻轻将马雷基斯脸上的甲片眼睑摘了下来。

这副象征权威与遮蔽的甲片被取下后,再次露出了那双历经千年风霜与烈焰洗礼的眼睛,那是一双疲惫却依旧坚韧的眼睛,眼底藏着倔强、怀疑与决绝——像是风暴尽头残存的灰烬,依旧执着于燃烧。

“你俩……要陪我……进去吗?”马雷基斯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他在调侃,也在宣告。

“当然,不!”

艾萨里昂干脆地回道,他知道马雷基斯在调侃,但他也明白,这话语背后的真正含义。他随即看向了身旁的吉利德,两人之间目光短暂交汇,一切尽在不言知—就像马雷基斯的那样,他们无法陪他进入圣火,他们的旅程,注定只能止步于此。

然而,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没有立刻放手。他俩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默契地对视一眼后,同时用力,将马雷基斯高高扛了起来。那一瞬间,仿佛他们肩上的不是一副灼烧的残躯,而是整个时代的重担,是黑暗与荣耀交织的遗产。

当脚步甲片从马雷基斯的脚底分离,失去支撑的一刻,他俩几乎同步地前倾,用肩膀轻轻一送,让马雷基斯的脚步再度前移一步——更近圣火一步。

这是最后一步了,他们所能做到的,已经全部做到,这是他们能给予马雷基斯的最终帮助,作为这五十年副官生涯的回应。

当确认马雷基斯站稳,确认还能依靠自己支撑片刻后,他俩不约而同地伏下了身子,悄然退开,将最后的时刻,留给了马雷基斯一个人。

“这不……体面!”马雷基斯低声道,话语中带着苦涩与挣扎,他试图维持姿态,试图不让自己倒下。他的双腿微颤,想要迈出那决定命阅一步,他的意志在燃烧,他的精神在咆哮。

然而,终究,身体还是背叛了他。

就在他迈出那一步后,剧烈的疼痛与虚脱汹涌而来,他的腿再也支撑不住那破败的身躯,他向前乒,毫无防备地倒在了圣火前,倒在了最后一步之前——只差一步。

那一刻,地寂静。

他倒在了圣火前,脸颊贴在冰冷的石板上,距离阿苏焉的火焰,只剩一臂之遥。

(真尼玛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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