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少商为了给她报落水之仇竟然在万老夫饶寿宴上做出设计其他家女娘落水的事情来，这让她既生气又欣慰。
九雅堂，走进来的程姎面无表情的看着倔强不认错的程少商，而程少商在看到程姎的那一刻，原本倔强的神情立刻流露出委屈，这一切主位的萧元漪全部看在眼里。
“大伯母，一切都侄女的错，请大伯母责罚！”程姎跪在程少商身旁道。
“阿姊，和你没有关系，你快起来！”程少商拉着程姎的手焦急的道。
“姎姎，与你无关，退下！”萧元漪板着脸道。
“大伯母，少商所为皆因为了给侄女报落水之仇，又怎和侄女无关呢，请大伯母责罚！”程姎道。
“阿姊！！阿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和阿姊没有关系！”之前一直不认错的程少商立刻认得特别快。
看着下面一双女儿，萧元漪原本震怒的情绪稍稍缓和，“姎姎，你来告诉她，她错在哪里！”
“···是，大伯母！”程姎微微俯身道，“少商以为她破坏叠骨桥之事无人知晓，却不知知晓叠骨桥构造之人不在少数，看见她在叠骨桥周围徘徊之人也不会没有，胆大妄为，自负聪明，此其一错；今日被少商设计落水的女娘背后的家族皆是程家得罪不起的，如果此事被发现，程家就会成为都城众多家族的敌人，会给程家带来祸端，此其二错。事已至此，少商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更没有自我反省，不知悔改，此其三错。程万两家是故交，少商却在万老夫饶寿宴上、在万家做出这样的事，不仅破坏了万老夫饶寿宴，更是给万家带来危险，此其四错。”
程姎的话让萧元漪面露满意之色，让程少商愣住了，也让打算来给程少商求情门外三人愣住了。
“阿母，我错了！”程少商终于意识到她今日之举会带来什么。
最后，萧元漪狠狠的处罚了程少商，这次没有人再为她求情。不久后，程止和桑舜华要去骅县上任，在程姎的游下，萧元漪同意了程姎和程少商同去。
***
“阿姊，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程少商拉着程姎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程姎，“我之后再也不敢了，阿姊～”
“嫋嫋，你知我为何生气！”程姎道。
一听程姎叫她乳名，程少商的心已经放下一半了。
“我知道，不该把自己陷进去，还有可能牵连家里和万家！”程少商将头点成了拨浪鼓。
“嫋嫋，对付一个人，当你足够强大时，无需多多做什么，一个态度一个眼神，就会有人帮你清理！而当你不够强大时，聪明的人会借力打力，借刀杀人！”程姎道。
程少商静静的凝视着程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阿姊，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鲁莽行事了。”
“嗯！”程姎微微点零头。
程少商在看见程姎已经不生气后，直接黏在了程姎身上，“阿姊，你是如何服阿母同意我们和三叔母一起出门的？”
“带你出门涨涨见识，以免日后又做出这样的蠢事来！”程姎不客气的道。
“阿姊～我不蠢，我是阿姊一手教出来的！”
“你是在我蠢而不自知吗？”
“阿姊，我太蠢了！”
***
程姎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少商一脸懵的和楼垚大眼瞪眼:这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不得不的故事？！
“阿姊！”程少商在果断的拒绝了楼垚，放下帘子缩回马车后看见了程姎的神情。
“我什么也没。”程姎道。
“阿姊嘴上什么都没，但脸上什么都了。”程少商吐槽道，“我们总共就见了两次，一次是在裕昌郡主的生辰宴上看见他和何昭君在争吵，一次是在万老夫饶寿宴上为他和何昭君解除婚约的事情在王姈面前替他争了几句。阿姊，我们就见过这么两次，他就心悦上我了？！”
“嫋嫋，两次足够了，有些女娘在定亲前与未婚夫从未见过，有些更甚至在成亲时才见上第一面。楼垚性子软，你若和他一起，只有你欺负他的份，任你随意拿捏。”程姎道。
“阿姊看好他？！”程姎没有回答程少商，但了解程姎的程少商却从她的神情看出了一切，“阿姊瞧不上他？！阿姊，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程姎好笑的看着程少商八卦的神情，宠溺的点零她的额间，“楼垚性子是软，软到未婚妻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都不出一句话来。”
“好像是这样。”程少商回忆之前见到楼垚和何昭君相处的画面，“阿姊，你瞧不上他的原因应该不止这个吧？”
“你可知楼家的情况？”程姎道。
“不知道，只听过楼太傅的威名。”程少商摇了摇头。
“楼家是名门望族，共有两房，由以楼太傅为首的楼家大房掌控着。楼家已经过世的楼太公，曾经为开国皇上创下开国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楼太公膝下有两子，长子楼经和次子楼济，楼太公死后，由楼经袭了爵位，并在皇帝的授意下，做了太子太傅。”程姎道。
“那楼垚的阿父呢？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很平庸吗？”程少商好奇的问道。
程姎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楼垚的父亲楼济有远见、有能力并且还肯实干，在眼见楼家被楼太傅全权把持，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后，知道留在都城也毫无希望，便果断的选择去外放做个官，也许是想着山高皇帝远，不在跟前，楼太傅会念些兄弟之情。但是金子总会发光，更何况楼济在看见他的长子、楼垚的兄长楼犇那般的出色后，又怎会没有行动呢，所以楼济很快做到了郡太丞，在朝堂上的实力也如蓄势待发的猛虎。楼太傅眼见楼济的实力越来越强，又看见楼犇成长为楼家年轻一辈最出色的儿郎后，怎会不心慌了，就这样，在楼太傅的打压下，楼济的雄心壮志被一点一点消磨殆尽，最后郁郁而终，楼犇也在楼太傅的处处打压下，一气之下离家游历下。”
“楼太傅怎么能这么做？兄弟其利断金不好吗？更何况楼济和楼犇都有能力，一起在朝为官，不是可以相辅相成吗？”程少商皱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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