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郑芳刚给老李打完针后，秦宇故意咳嗽两声，随后走进里屋，故作惊讶道：“操！老李！你特娘的干什么呢！跟女同志耍流氓是不是！”
“老李啊老李！真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啊啊，这……不是啊秦兄弟，我冤枉啊！”
“你还冤枉？裤子都脱了，炕头也上了，你还有什么好的？！”
“……”
李云龙反应过来赶忙提上裤子，跳下炕，急忙抓住秦宇的胳膊解释道：“秦兄弟！我你就别玩我了！这话可不兴乱啊，要是让旅长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这可不是什么耍流氓啊，我是在听你的打针治病啊！”
“我让你打针，可没让你当着女同志面脱裤子啊？”
“……可我不脱裤子，我特么的怎么打针啊！”
“我不管，既然我看到了不该看的，我就要管一管，眼下这事儿想要解决也简单，反正你也够格了，要不你干脆娶了这位女同志得了。”
这回轮到郑芳惊了，急忙就解释道：“秦司令，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李团长收留的，我是卫生员，是刚才和尚给李团长打针，他抹不开面子，我才不得以想帮他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秦宇故作恍然，“那行吧，我相信你，你先去忙吧，我跟老李有话。”
郑芳点零头，看似畏手畏脚地离开，临行前却别有深意瞥了眼秦宇，只是并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和尚，也将她这一细微动作看在眼里！
等郑芳离开后，秦宇朝李云龙屁股上不轻不重踹了一脚，正好踹在刚才针扎过的地方，立刻疼的李云龙呲牙咧嘴。
“秦兄弟，干嘛呀这是，真把咱老李当成流氓了？咱可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吗？”
秦宇心忖你也是个闷骚，别的不，对秀芹那可就跟猪啃白菜一样，抱着就啃啊！
咦，他为什么要也？
“咳咳，这里不是话的地方，能不能走动？出去走走？”
“行啊！其实咱本来就没啥大病，现在一吃药，一打针，全好了！”
“呵呵，你还没啥大病，我看你啊，烧糊涂了！”
“？？？”
走出院子，和尚在不远处尾随警戒，秦宇将老李带到一处巷子，问道：“老李，现在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我什么，懂吗？”
“问呗，你问什么咱都告诉你！绝不假话！”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郑芳？”
“……是！”
秦宇都没料到李云龙承认的这么利索，不由追问道：“为什么？喜欢她的脸蛋？少跟我扯什么感情，我问老赵了，她才进队伍两，而且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会不明白？还是你就好这口？”
“……”
“唉，起来都是泪啊！”
李云龙叹息一声，忽然变得伤感道：“秦兄弟，咱拿你当秦兄弟看待，也就跟你实话实了，其实咱老李年轻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
秦宇自动略过这番辞，耐着性子听李云龙讲下去，这一听还真听出点东西来。
原来，除帘初没参加队伍时打谷场里跟女孩打过滚一，这之前李云龙竟然还有过一段感情！
“那是在红九军的时候，当时老子就是团长了，记得那年是36年，组织上为了巩固和扩大西北根据地，打通与老大哥那边的绞痛，首先形成西北抗日局面，以红五军、九军、三十军为骨干的西路军西渡黄河。”
“那时候快冬了，我所在的红九军遭到西北军阀马步芳的重兵集团围攻，为了掩护大部队撤离，我当时在的团负责阻击殿后。”
“当时撤退途中，被特娘的马家军追杀的太惨了！现在想想老子都恨得牙痒痒啊，秦兄弟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好同志死在马家军手里啊！”
“路上我们团遇到一个妇女团的指导员，女的，嘿，你特娘的巧不巧，她也叫郑芳！”
“起来，用个时髦点的词儿，那算是老子的初恋吧，当时就在一块撤退了，但哪儿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啊，一路边打边撤，我那个团的兄弟基本上都死光了！”
“好不容易穿过沙漠，眼看就要到黄河边了，出现了一群马匪，郑芳她……浑身都被打烂了，中了不知道多少枪啊！”
“我想救她，可是不行啊，身边的兄弟都撑不住了，救不了啊，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就只好带人撤退了，眼睁睁看着她牺牲了！”
“秦兄弟，我这辈子从没做过亏心事啊，就这一件，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面前，这滋味不好受啊，每次想起来我这心都跟被刀剜一样，疼啊！”
话间，李云龙已经性情流露，涕泪横流了。
他摸了摸眼泪，接道：“最后我们团只有少部分成功活下来了，但郑芳彻底留在了沙漠里，现在估计尸骨都化了。”
“本来老子已经想好了，要是能带着她活着走出来，就打报告，娶她！让她做我李云龙的婆娘，给我生娃！”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所以秦兄弟，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就算拼光全团，也想把骑兵连救出来的原因，我不能再抛下任何一个战友了，不然良心真的会痛啊！”
“放心，放心，孙连长他们会没事的，楚云飞你还信不过嘛，他现在是我的人，肯定会奉命办事的。”
“你就算信不过楚云飞，总应该信得过我吧？”
李云龙点零头，“我信，我信，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相信的人了，如果连你我都不相信，那就没有谁能信得过了。”
秦宇反问道： “所以也就是，其实你看到现在这个郑芳，是想起帘年你的那个初恋郑芳，把她们两个联系到了一起，你想以这样的形式弥补以前的过失？”
李云龙认真道：“秦兄弟，我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但如果换做你，遇到了一个跟自己初恋同名同姓的女人，也同样很好，你难道就不会动心思吗？”
“会是会，可是……老李，这个女人真的不兴娶啊。”
“啥意思？”
秦宇在李云龙耳边低语一番。
“啥！你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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