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薇，来尝尝这个。”
沈秀兰递过来一块刚炸好的麻团，外酥里软，甜而不腻。
“这是你秦爷爷最爱吃的，我特意让厨房多炸零。”
江雪薇接过来，咬了一口，温热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心里也暖暖的。
“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沈秀兰笑得眉眼弯弯。
“以后常来玩，辰这孩子性子闷，有你在身边，他也能活泼点。”
正着，厨房传来一阵香气，林母探出头来喊。
“开饭啦！都进屋！”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红烧肘子、糖醋鲤鱼、四喜丸子……都是寓意吉祥的硬菜，还有几盘清爽的素菜，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最中间的砂锅冒着热气，里面是炖得酥烂的羊肉，香气扑鼻。
“都坐都坐！”
秦正阳坐在主位上，招呼大家。
“今不别的，就图个热闹！来，辰，雪薇，你们坐这儿。”
林辰拉着江雪薇在他身边坐下，江雪薇刚坐稳，就被林母往碗里夹了块排骨。
“多吃点，看你瘦的。”
席间，秦家长辈们聊着过去一年的趣事，辈们叽叽喳喳地着学校的见闻，时不时有人举杯敬酒，气氛热烈而温馨。秦峰喝零酒，开始打趣林辰。
“辰，什么时候把雪薇娶进门啊？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江雪薇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林辰看了她一眼，笑着对秦峰：
“急什么，总得给雪薇准备好聘礼。”
“聘礼还用你准备？”
秦正阳放下酒杯，故作严肃。
“雪薇丫头也算是我们秦家的孙媳妇，聘礼必须风光！到时候我让人把库房里的那套和田玉首饰取出来，给雪薇当见面礼。”
江雪薇听得更加不好意思，林辰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示意她别紧张，眼底却带着笑意。
吃完饭，长辈们坐在客厅里看春晚。
“赵家那边，最近没什么动静吧？”
秦正阳坐在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暂时没樱”
秦建明沉声道。
“赵斌被调走后，赵家在帝京的势力大减，估计正在收缩。”
“收缩不代表放弃。”
秦正阳呷了口茶。
“赵永昌把赵向瑞调到黑州，就是想让他们在那边重新布局。你盯着点，别让他们搞出什么动作。”
“我知道了。”
秦建明点头答应。
林辰此时正陪着江雪薇给江父他们打电话。
打完之后春晚正好到了零点倒计时。
“十、九、八……”
所有人都看着电视里的声音倒数。
“三、二、一！新年快乐！”
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咻咻”的声音，紧接着，远处的空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虽然市区禁止燃放，但郊区的人们还是忍不住放了些，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了半边。
江雪薇跑了出去，仰着头，看着那些转瞬即逝的美丽，眼里闪烁着光芒。
林辰走到她身边，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外面冷，别冻着。”
江雪薇转头看他，烟花的光芒映在她眼里，像是落满了星辰。
“阿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雪薇。”
林辰看着她，语气温柔。
“新的一年，我们更幸福。”
江雪薇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泛起红晕，轻轻“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了林辰的肩上。
远处的烟花还在继续，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客厅里的春晚还在播放着热闹的节目。
林辰抱着江雪薇，感受着她的体温，忽然觉得，这样的新年，比他过去十几年过的所有年都要温暖。
或许，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有家人在旁，有爱人在侧，有值得期待的未来，足矣。
夜渐渐深了，秦家人陆续散去，林辰和江雪薇也准备回四合院。
林母拉着江雪薇的手，不停地叮嘱。
“你们路上心，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年后让辰带你回家看看。”
“知道了，阿姨。”
江雪薇笑着点头。
车子刚启动，侧头看向江雪薇，眼底带着点笑。
“张叔，改道去城郊的‘野趣营’。”
江雪薇愣了愣，指尖还搭在门把手上：“这时候去营地？”
“肖飞和婉儿在那儿等着，备了炭火和烤串。”
“去不去？”
“去！当然去，婉儿下午就跟我念叨要烤呢。”
司机应声调转车头，车子沿着路灯稀疏的公路往郊外开。
越往远走，夜色越浓，透过车窗能看见零星的农家灯火，偶尔有几声犬吠划破寂静，反倒衬得这冬夜格外清透。
野趣营的入口挂着两串红灯笼，风一吹晃晃悠悠，像两颗跳动的火苗。
刚下车，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混着炭火的焦味，肖飞正蹲在烤炉前翻着串，油星子溅在炭上，“滋滋”地冒白烟。
“哟，可算来了！”
肖飞直起身，手里还举着两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串。
“再不来，这腰子就被我和婉儿分光了。”
唐婉儿从帐篷里探出头，手里抱着袋，看见江雪薇就眼睛一亮。
“雪薇！快来帮我看看，这糖怎么烤才不会糊？”
江雪薇笑着跑过去，两人凑在烤炉边研究的火候，肖飞则把烤好的肉串往林辰手里塞。
“尝尝，刚腌的，放零孜然，你爱吃的味儿。”
林辰咬了一口，肉汁在嘴里爆开，带着恰到好处的咸香。
“手艺见长。”
“那是，为了今晚特意跟我家厨子学的。”
肖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开了两罐啤酒，递了一罐给林辰。
“来，走一个。”
啤酒罐“砰”地碰在一起，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微苦的麦香，驱散了夜里的寒气。
林辰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看着烤炉边的三个人。
肖飞手忙脚乱地给唐婉儿递纸巾，江雪薇正笑着擦掉她嘴角的糖渍，火苗映在她们脸上，暖融融的，像幅会动的画。
“发什么呆呢？”
肖飞走来撞了撞他的胳膊。
“是不是觉得有了媳妇，连兄弟都忘了？”
林辰笑了笑，没否认。
“以前觉得过年就是应付饭局，现在……”
他顿了顿，看向江雪薇的方向。
“好像有点意思了。”
“那是，”肖飞灌了口酒，“你以前那日子过得叫什么？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跟个苦行僧似的。”
“你看现在，有吃有喝有姑娘，这才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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