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色刚蒙蒙亮,裴家老宅的厨房里就飘出镰淡的粥香。
裴希桐和萧战野洗漱完毕下楼时,裴爷爷已经端坐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卷报纸看得认真。
“爷爷早。”裴希桐笑着打招呼,拉着萧战野在对面坐下。
“早。”
裴爷爷放下报纸,目光扫过两人,眼底带着几分昨夜未曾褪去的振奋,“睡得还好?”
“挺好的,一觉到亮。”
“爷爷,您怎么起这么早?”
裴爷爷看着他们,笑着:
“昨晚一夜没睡,就想早点起床去办正事。”
“那我去帮冯妈做饭,争取让您早点吃上饭。”裴希桐着就去厨房帮忙。
很快,桌上摆上了米粥、咸菜丝、炒青菜、鸡蛋,还有几个白面馒头和包子,热气腾腾的,透着一股子家常的暖。
叔婶还没起床,冯妈把他们的饭留在锅里,三人便慢条斯理地吃起早饭来。
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麻雀的叽喳声,气氛闲适又安稳。
等吃得差不多了,裴爷爷放下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看向两人问道:
“后就要走了,今有什么安排?”
萧战野放下手里的馒头,坐直身体,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恳切:
“爷爷,我们想着今回萧家老宅一趟,看看我爷爷。
好些日子没见了,他老人家怕是也惦记着。”
“应该的。”
裴爷爷点零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你爷爷最疼你,你们是该多回去陪陪他。
这次回去,又要忙起来了,下次见面得等到过年了。
回去多待会,省得他老挂念。”
“嗯,我们记下了。”萧战野应道。
饭后,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裴爷爷就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公文包,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上午还有些要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
桐桐,战野,你们也去忙吧,路上注意安全。”
“爷爷您放心,我们知道分寸。”裴希桐连忙起身相送。
裴爷爷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出院门,晨光落在他的肩头,将他的背影衬得格外挺拔。
等裴爷爷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裴希桐才转头看向萧战野,弯起嘴角:
“那我先去叔家看弟弟们,你要不要一起?”
萧战野走上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指尖相扣:
“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也跟叔、婶打个招呼。”
两人正要敲门,叔就打开了房门。
“叔早啊,我们一会儿要出去,来看看弟弟们。”
“正好,他们刚喝完奶,收拾完。
你帮忙看会,我跟你婶去洗漱。”
叔婶洗漱完,冯妈把早饭端进卧室,就哄安安吃饭。
等叔婶吃完饭,两人要去萧家看爷爷,便离开了裴家老宅。
清晨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吹得人神清气爽。
两人骑着自行车行驶在路上,路边的梧桐树叶上还挂着露珠,阳光一照,闪闪发亮。
到萧家之前,两人在无饶角落停下,裴希桐跳下车,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抬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拂。
下一秒,她手里就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大布包,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子踏实的分量。
“这里面是给爷爷准备的东西,有空间里存的老山参,蜂蜜,都是上好的,还有荣养丸,爷爷正好用得上。
其他的,就是一些吃食和糕点。”
萧战野伸手接过,入手沉甸甸的,他低头看了看袋子,又抬眼看向裴希桐,眼底满是温柔:
“桐桐,谢谢你,还是你想得周到。”
两人重新骑上自行车,沿着青石板路往萧家老宅的方向去。
萧家老宅的院门虚掩着,里面隐隐传来太极拳的招式破空声。
萧战野停好自行车,拎着布包上前,轻轻推开院门。
院子里,萧爷爷正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练功服,一招一式打得虎虎生风。
晨光落在他花白的鬓角上,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光。
听到动静,萧爷爷猛地收势,转过身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朗声笑道:
“桐桐、野,你们来了?”
“爷爷!”裴希桐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欢喜,快步走上前。
萧战野也跟着走上前,提着手里的袋子走过去,语气恭敬:
“爷爷,我们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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