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瞳仁骤缩，冷厉的目光瞬间投向七。
七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他抬头看向凤明月，对方眼底的幽深让七忍不住的往后退。
“什么意思？”
凤明月的语调终于有了些许波澜，七有些艰难地压下心中涌起的恐惧，避开凤明月的眼睛，轻声回道：“姐姐，拦下魇族对三千界的侵袭，其中能得到的功德是您无法想象的。”
“您本来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往前走，最后顺利阻拦魇族的入侵，功德加身，原地飞升。”
七眼底满是遗憾，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他也是知道风诺他们的计划之后，能这么容易的答应合作的原因之一。
只可惜，这其中有太多变故了，如今局势太过于复杂，他也没办法预估接下来的走向。
功德加身，原地飞升这句话不停地在凤明月脑中循环，她心中忍不住的生出寒意，在她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玄冰神诀和风诺竟然是知道魇族入侵的？连这一步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
凤明月忍不住都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质疑了。
以三千界做赌？
实话，她不太能接受，这种功德她要不起！
太亏心了！
即便知道风诺他们是为了她，但是凤明月终究是过不了那道坎。
不过，现在也轮不到她来操心了，毕竟很明显，如今的局势和七口中的计划差地别。
她倒也不必揪着这些不放，在她看来，魇族这个祸根也不是风诺他们一手设计的。
“所以，出了什么偏差？”
对于凤明月的问话，七倒是没觉得惊讶，姐姐要是连这个都察觉不到，那她就不是他认识的姐姐了。
七眼底满是恭敬，他回道：“姐姐，玄冰珠，还有我都是变数。”
凤明月微微挑眉，玄冰珠事变数她知道，不过，七竟然也是？
凤明月不动声色的观察起眼前的七，手下意识地摩挲手腕上的混玉镯。
“你为什么会成为变数？”
七闻言，顿时僵住了，这个问题……
“和九尾狐一族有关？”
凤明月缓缓抬眼，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七。
强烈地压迫感传来，七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或许是凤明月对他们的态度过于温和，连记忆中的姐姐也是极好相处的，所以，七对凤明月的态度更多是尊重。
敬畏是有，但是绝对不是排在第一位。
这也是他们日常相处之时，为何能这般随意的原因之一。
实话，是凤明月给了他们太多自由，突如其来的压迫让七心中有些慌乱。
他能保证自己绝对忠诚，可是……
感知到七的犹豫，凤明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然她对七的确有所防备，但是，她自认她对七还算好。
虽然不是全心信任，但是，空间之物随他取用，除了信任之外，其他待遇基本和风诺和团团等同。
可是，现在七的表现让凤明月清晰地意识到，七的心，并不太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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