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急得直跺脚:“可是,这汉奸作恶多端,今放虎归山,日后必成大患啊!”
江河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与皮木义交手多次,深知这个汉奸狡猾如狐,狠毒如蛇。但眼下他无法把皮若韵一个人丢下。
皮若韵这时才缓过神来,声音哽咽:“他……他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金银细软,连我娘留下的那对翡翠镯子都没放过。这次回来,他就是来和这个家做'切割'的...”
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冷血,连父母的性命都不顾了!”
江河沉默片刻,眼中寒光闪烁。乱世之中,人性之恶被放大到极致。有些人为了利益,连最基本的良知都可以抛弃。
这也是江河的担心所在:连亲爹都能弄死,皮若韵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又算得了什么?
江河沉声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接下来的三,江河帮着皮若韵处理了她父母的后事。
期间,江河派伍子和二愣赶赴云城,调来了崔鸣十的一个精锐连队。这一百多名兵士迅速控制了皮家大院周边地区,设立关卡,并以班为单位撒开寻找皮木义及其人马的下落。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尽管布下了罗地网,皮木义和他那二十来个手下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着汇报,江河的眉头越皱越紧。这皮木义难不成真能飞遁地?
深夜,江河独自一人站在皮家大院的最高点——望楼之上,俯瞰着整个庄子和周边的地形。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上。
伍子悄悄走上来:“姓皮的不会是连夜逃回东北了吧?”
“不可能!”江河断然否定,“他一定躲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等待着机会。”
“伍子,你怎么看?”江河突然问道,“皮木义这伙人能藏到哪里去?”
伍子挠了挠头:“按理,带着二十多号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根本没走远!”伍子眼前一亮,“就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有一个窝!”
皮家仡佬这几日很不太平。
先是江河、二愣等几户人家突然人去屋空,接着皮家大院又传出激烈的交火声,甚至有眼尖的村民信誓旦旦地看见了装甲车和拿枪的大兵。一时间,村子里谣言四起,都这几户人家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乱世之中,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却从来不缺。
这才没过几,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在夜色掩护下,鬼鬼祟祟地摸到这几户空宅附近转悠,指望着能顺手\"拿\"点值钱的东西。若不是顾忌着驻扎在皮家大院的那队士兵,怕是早就有人破门而入了。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有老人站在村口,望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摇头叹息,\"江河他们平日里没少帮衬乡亲,这才刚出事,就有人打起歪主意了。\"
一旁的老伴赶紧拉住他:\"你可别多管闲事!这年头,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连续四过去,皮家仡佬看似风平浪静。但驻扎在皮家大院的那个连队终究不能长期留守。第五清晨,在江河自掏腰包给队伍发了一笔丰厚的\"军费\"后,四辆蒙着篷布的军车在晨雾中缓缓驶离了村子。
紧接着,江河和伍子驾驶的那辆装甲车也轰鸣着开进了牛角山深处,不见了踪影。
热闹了数日的皮家大院,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然而,就在大部队离开的当晚,意外发生了。
\"轰!轰!\"
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江河家的院子顿时烟尘弥漫,新建的猪舍被炸得坍塌大半,两头尚未长成的猪娃当场被炸死,鲜血染红了碎石。
村民们被爆炸声惊醒,却无一人敢出门查看,只能躲在窗后偷偷张望。
紧接着,二愣家的院墙也被炸开一个大洞。爆炸声在寂静的山村里格外骇人,仿佛在宣告着:那些保护你们的人已经走了,现在该轮到我们出手了。
皮家仡佬顿时陷入风声鹤唳之中,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灯都不敢点。
就在这恐慌蔓延的时刻,一个刺耳的女声却在村中响起:\"活该!让你们挣钱多不给我们花,现在讨债的来了吧?\"
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苟菊花。她叉着腰站在自家门口,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我早就过,江河他们那些钱来路不正!这下好了,报应来了吧?\"
黑暗中有村民低声啐道:\"这个熊女人,就知道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这家人一直看周家不入眼,也不知道人家怎么得罪她了?\"
“屁,她就是‘气人有,笑人无’的人!你要是比她家过的好,她也不开心!”
……
苟菊花似乎听到了议论,声音反而更大了:\"看什么看?我错了吗?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种地,能惹来这种祸事?要我啊,炸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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