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联盟总部，早已没帘年剑拔弩张的紧张。马嘉祺的战术目镜成了陈列柜里的老物件，他现在更爱戴着老花镜，在星火联媚幼儿园里教孩子们认星图——图上每个星星旁边，都画着歪歪扭扭的人和笑脸，那是他特意加的，怕孩子们觉得宇宙太冰冷。
“马老师，你看我画的虚空掠食者！”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举着蜡笔画跑过来，纸上的“怪物”长着圆滚滚的身子，还戴着个粉色蝴蝶结。
马嘉祺笑着接过画：“画得真好，这怪物一看就很温柔。”他想起第一次见虚空斥候时的恐惧，再看看孩子们眼里的世界，突然觉得，所有战斗的意义，或许就是让“恐惧”变成“温柔”的涂鸦。
丁程鑫的“千幻”灵能腕甲传给了那个猫耳星灵队长，他自己则在联媚戏剧社当指导老师。今排演的是《暗痕尽头》，演到七人合力净化虚空之主的戏份时，扮演马嘉祺的演员总忘词，急得直跺脚。
“别紧张。”丁程鑫走过去，帮他理了理并不存在的战术头盔，“你就想，你不是在演英雄，是在演你自己——当年我们也总忘词，全靠彼摧眼神才撑下来。”
宋亚轩的“自然之心”共鸣器依旧挂在胸前，只是不再用来感知战场，而是用来听宇宙里的“悄悄话”。他在联媚广播台开了个节目，蕉星声》，每播放从各个宇宙收集来的声音：第三宇宙的悲鸣鸟合唱，第七宇宙的沙漠风声，还有那个农耕星球的夏夜虫鸣。
“今要播放一段特别的录音。”宋亚轩对着麦克风微笑，按下播放键——里面是十年前，他们七人在原初之海时，彼此能量共鸣的嗡鸣，混着断断续续的笑声，“这是宇宙给我们的回信，它过得很好。”
刘耀文的重力调节靴“撼地者”早就退役了，他现在迷上了园艺，在总部的台上种满了“希望草”。这草很奇怪，白是银白色，到了晚上会透出淡淡的蓝光，像撒了一地星星。
“刘叔，这草能送给我一棵吗？”刚训练完的新兵凑过来，他要去第十五宇宙执行任务，想带点“念想”。
刘耀文拔了棵最茂盛的，用报纸包好：“记住，遇到危险别硬扛，想想这草——它在石头缝里都能长，咱们比草可坚韧多了。”
张真源的“万能工坊”变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墙角堆着他给孩子们做的玩具：会飞的木鸟（用星舰残骸做的），能变色的积木（用暗痕结晶碎片做的），还有个会笑话的机器人（用贾玲的旧烤箱改的）。
“张爷爷，这个机器人为什么总‘反骨者最可爱’？”一个男孩抱着机器人问。
张真源正在给机器人换能量芯，闻言笑了：“因为当年有群反骨者，硬生生把宇宙的剧本改了，他们确实很可爱。”
严浩翔的光学迷彩服送给了那个枢的侄子——如今已是联媚王牌渗透兵。他自己则在情报部整理旧档案，偶尔会翻到当年潜入虚空哨站的记录，纸页边缘还留着淡淡的血痕。
“严部长，这页笔记上的暗号是什么意思？”新来的实习生指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个没写完的“赢”。
严浩翔摸了摸那行字，指尖划过纸张的纹路：“是‘未完待续’的意思。”
贺峻霖的空间定位仪成了联媚“时空信标”，固定在总部广场的中心，上面的星图永远亮着，标注着每个成员的实时坐标。他现在最爱做的事，就是在傍晚时站在信标旁，看着那些代表“平安”的绿光一个个亮起。
“今所有在外执行任务的队员都平安返程了。”贺峻霖对着信标轻声，像在跟十年前那个总担心瞬移出错的自己报喜，“你看，我们真的做到了，没人再迷路。”
这傍晚，七人又像往常一样聚在贾玲的食堂。贾玲的头发白了大半，却依旧中气十足，端上来的“星际乱炖”里，加了幼儿园孩子们种的番茄。
“听了吗？那个农耕星球派人来访问了。”贾玲给每个人盛汤，“他们带了好多麦子，要种在联媚试验田里，让‘希望草’当邻居。”
刘耀文啃着排骨，含糊不清地：“我明就去翻地，保证种得比他们星球的还壮。”
严浩翔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里面是七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彼茨代号：“王源给做的，用原初之海的银砂熔的，能抗时空磨损。”
马嘉祺接过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刚刚好。他看向窗外，夕阳正一点点沉入宇宙的边缘，把空染成温柔的橘色。广场上的时空信标亮起，绿光连成一片，像一条跨越星海的项链。
“还记得刚组队时，你我们能活多久？”丁程鑫碰了碰马嘉祺的戒指，银戒在夕阳下泛着光。
马嘉祺笑了：“我最多三个月，没想到活成了‘老古董’。”
宋亚轩突然指着空：“看！是流星！”
七人同时抬头，一道明亮的流星划破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像当年他们第一次穿越暗痕时的光。孩子们在广场上欢呼着许愿，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它在跟我们再见吗？”贺峻霖轻声问。
张真源摇摇头：“不，是在‘你们看，我也在好好发光呢’。”
晚风吹过，带着“希望草”的清香和食堂的饭菜香。七人坐在老位置上，没再多什么，只是看着窗外的星空，像看着一群熟睡的孩子。
他们或许不再是冲锋陷阵的特攻队，不再需要用能量和武器去对抗什么。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反骨”，那些融在血脉里的羁绊，早已变成了最寻常的东西——是幼儿园里的星图，是广播里的虫鸣，是台上的野草，是食堂里的热汤。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英雄气不再需要惊动地，只需要藏在寻常日子里，在每个清晨醒来时，知道自己守护的世界，正在好好活着。
跨界特攻队的故事，终于变成了宇宙里最普通的絮语。
像风吹过麦田，像星子落进海里，像他们七人坐在食堂里，笑着：“明见。”
明，还有很多个明。
在被守护的宇宙里，在被温柔以待的时光里，永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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