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眼见她心绪不定，就知道这人肯定又想歪了。
【也不知心里怎么编排自己的。】
“好了，刚刚是逗陛下好玩！”
商晚柠：“？”
【哼，好玩???】
她抬起脸，眼神里含着被戏弄后的不满，嘴角偏诚实地往上翘了翘。伸手一拽，将孟姜整个人拉进怀里，两人一起跌进软榻中间。
软榻够宽，垫子又厚实，孟姜被她圈在臂弯里，旗袍下摆掀了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
她偏不挣扎，顺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过身，食指绕着商晚柠一缕散开的发丝。
“真生气啦？”孟姜态度放软，桃花眼里漾着笑，“闭关这些日子，奴家可是想着陛下呢。”
商晚柠哼了一声，手指偏诚实地抚上她的腰侧：“想朕？想朕就是一出关就吓唬朕？”
“哪里吓唬了？”孟姜眨眨眼，“本座不过是了几句实话。那些姑娘确实跳得……挺有想法。”
她到这儿，在商晚柠心口一戳：“陛下看得眼睛都直了吧？”
“胡。”商晚柠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朕那是欣赏艺术。”
“艺术需要贴那么近欣赏？”
“那是舞台效果。”
“效果需要坐陛下腿上？”
“……那是意外。”
孟姜笑出声，肩膀耸动，整个人软在怀里。商晚柠看着她笑，心里被戳穿的心虚反倒散了，也跟着笑起来，手臂收紧，将人搂得更实。
暖阁里熏香还在燃，雪中春信混着两人身上淡淡的体香，酝酿出某种慵懒的暖意。
笑够了，孟姜仰起脸，指尖描摹商晚柠的眉眼：“正经的，闭关这段日子，地府可有什么新鲜事？”
“孟姐姐倒是会挑时候问。”
“朕正享受假期呢，不想谈工作。”
“陛下刚才享受得还不够？”孟姜挑眉，“歌舞看了，美酒喝了，美甲也做了。现在该轮到……”
“陪陪奴家这个刚出关的‘老情人’了吧？”
商晚柠被孟姐姐这话得耳根一热，嘴上偏不认输：“谁老了？孟姐姐风华正茂，正当年呢。”
“那陛下倒是，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好事？”孟姜的手滑到对方衣襟处，慢条斯理地解着盘扣，“一件一件，慢慢交代~”
这姿态，这语气。
分明是御姐范儿十足的审问，偏生动作又暧昧得撩人。
商晚柠抓住作乱的右手，直叹了口气：“行行行，朕交代。”
她将人往上抱了抱，让孟姜靠在自己肩头，开始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从烛龙那封触发阵法的私信起，讲到Star如何伪装成深渊大祭司，如何与烛龙周旋，如何一步步建立联系。
讲到前几日的视频连接，烛龙的态度，以及地府后续的计划。
孟姜安静听着，手指不经意地卷着商晚柠的发梢。
听到Star血肉重塑那段，她眉头蹙起：“王刚受住了？”
“受住了。”商晚柠:“刚子看着跳脱，骨子里硬气。结束后瘫了半，转头就跟朕讨要工伤补贴。”
孟姜轻笑：“是该补贴。与九阶存在周旋，不是轻松差事。”
“朕赏了三倍年薪。”商晚柠继续道，“后续若是顺利，赏格还会往上加。”
她接着讲牛头马面出关的事，到两人突破七阶，得霖脉之心和冥狱夺魄枪，已经去鬼域接手九幽湮灭塔的操演。
孟姜听到这儿，眸光动了动：“九幽湮灭塔……真要启动了？”
“嗯。”商晚柠点头，“研究院那边准备得差不多，第一代核武完善了。牛头马面如今七阶，正好接手。这东西握在自己人手里，朕才放心。”
“陛下考虑得周全。”孟姜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那两只闭关这些年，总算熬出头了。”
“是啊。”
商晚柠想起牛萌萌那张金刚芭比的脸，嘴角弯了弯，“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自家女朋友去彼岸花酒店开了三房。”
孟姜：“……”
她沉默两秒，失笑：“这倒是像萌萌的作风。”
“何止像，简直本色出演。”商晚柠摇头，“四还偷看了聊记录，兴奋得差点数据错乱。”
起四，孟姜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奴家出关时隐匿了气息，四没预警？”
“没樱”商晚柠也觉着奇怪，“朕半点没察觉，连系统都是静悄悄的。孟姐姐如今修为……到什么境界了？”
“八阶中期。”
“什么？八阶中期！怎么会？”
商晚柠抓住孟姜的手腕，神力直接探了进去。“会不会是玄元养魂莲补过头了？按理八阶初期才是正常范围。”
她有些担心孟姐姐为了修为，透支潜力。可孟姜的性子，不会这样做。
神力在孟姜体内游走一周，经脉宽广坚韧，灵力流转圆融丰沛，神魂凝实如金玉，根基稳固得超乎想象，确实是实打实的八阶中期，且境界夯得极扎实，毫无半点虚浮迹象。
商晚柠检查完，眉头松开，眼底的忧色转为惊异：“真是八阶中期……而且稳得很。孟姐姐，你这是怎么修炼的？坐冰感了？”
孟姜任她检查完，才慢悠悠抽回手，指尖在商晚柠掌心轻挠一下。“冰感？那是什么物件儿。”
“不过是在闭关时……有了些特别的体悟罢了。”
“至于四为何没预警。”孟姜从商晚柠怀里支起身子，月白旗袍的盘扣不知何时松开了最上面两颗，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她伸手，点在商晚柠的眉心。
一道极为微弱，却深藏玄妙的波动缓缓传递过去。
“这是奴家闭关时，琢磨出的一点把戏。以自身神力模拟周遭环境的‘固有频率’，就像是变色龙融进丛林，只要不是铺开神识一寸寸犁地探查，即便是四监控，也会下意识将奴家‘忽略’过去。”
“方才过来，奴家心里急着见陛下，便用了这法子。”她指尖下滑，划过商晚柠的鼻梁，停在唇畔，“倒是吓着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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