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指南:不是番外,例行一个世界线结束之后的彩蛋,不影响主线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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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视察顺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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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接到杜文柏的电话时,黑瞎子并不想答应,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去祭拜过杜默夫妇,于是又打电话回去会过去。
北京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为了不被叫去吃饭,黑瞎子特地选了过午饭的时间来到奉川饭庄。
二人多年未见,杜文柏激动之余很是高兴。
黑瞎子好笑地看着他,“这把年纪了,悠着点。”
杜文柏答应两声,又问起黑瞎子的近况,二人去祭拜完杜默夫妇,在后院慢慢闲逛着聊。
黑瞎子并不是话少的人,但来到杜文柏面前,他也只能老实当个听众,杜文柏算是他带大的孩,后来留下一大笔钱让他振兴家业后,黑瞎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没想到他能把家业振薪这种规模。
逛累了,二人随便进到一间屋里坐下,有人过来上茶,而后又立即徒屏风后面。
“没有少爷,就不会有杜家这一,在我看来,奉川都是少爷您的东西,我只是暂时帮忙打理而已。”
“你再这个,下次我不来了。”
“好好好,少爷不喜欢听,我就不了。”杜文柏换了话题,让黑瞎子今晚留下来吃饭。
“不用,一吃饭你就要些我不喜欢听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马上走。”
“可少爷才到没多久,连杯茶都没喝完。”杜文柏话音刚落,有秘书找过来,有急事要和他。
借着杜文柏和秘书话的空档,黑瞎子翻窗离开,人已经来到隔壁院子,他简单地看了看,发现大致的地标都没变化,自己找路往后门出去。
“谁一定要门当户对,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权有势的人都不重要,他就是街边的乞丐我也乐意!”
突兀的声音响起,黑瞎子看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按照他离开的路线,下个转弯口就要打照面了。
“方姐真会笑,你同意你家里人可不同意。”
急促的脚步声接近的同时,黑瞎子和来人撞了个满怀,原本已经打算避开,却在对上那双秋水瞳后,下意识伸手去扶了一把人。
后面的转角追出来刚才话的男人,他还来不及再开口,有人已经先话。
“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
黑瞎子低头看向方姐,心想自己好像没必要掺和到莫名的纠纷里来。
“这就是方姐的心上人?”男人打量着黑瞎子,看他既不镶金戴玉,身后也没跟着人,顿时没把人放在眼里,“看着一副寒酸样,倒确实有乞丐的样子。”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黑瞎子,听完这话没忍住笑一声收住脚步。
话的男人浑身暴发户气质,脖子上的金项链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金光。
“看着寒酸也好过你独角牛精转世,张口就一嘴臭味,从卫生间出来忘记漱口了吧。”
黑瞎子没想到方姐会替自己话,看她穿着打扮显然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千金,但却能顶着张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跟无赖吵起架,甚至气势还毫不逊色。
男人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看到方姐主动挽着黑瞎子,顿时更觉得脸面过不去,就要上前来教训黑瞎子。
“你还想打人不成?”
黑瞎子还没有所表示,方姐先上前去,“再胡搅蛮缠,我就把上次在拍卖会里的事告诉你姐姐。”
此话一出,男人脸色一变,果然退出去几步,他狠狠地瞪一眼黑瞎子,声骂着什么话走了。
“跟我来。”
黑瞎子心中好笑,看在方姐替自己出气的份上,还愿意再配合她一会儿。
方姐频频回头,确认刚才的人没有跟着后,才放开黑瞎子话,“不好意思啊,害你突然被骂,不过我也帮你骂回来了,要是你还不高兴,晚些时候我去找他姐姐告状,到时候有他好果子吃。”
黑瞎子失笑,没由来地想要逗逗眼前的人,“方姐该不会真是觉得我像乞丐,才拉着我演那么一出戏吧?”
“没有没有!”方姐连连摆手,“我当时那么是为了气他,不是因为看到你才这么。”
话间,二人在一间屋子前停下,看是吃饭的地方,黑瞎子猜她是饭庄的客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自己在这里。
“刚才谢谢你没有揭穿我,我请你喝茶以表谢意,怎么样?”
黑瞎子刚要话,就看到杜文柏出现在对面廊下,他闪身躲进屋里,撑着门翻起瞬间躲到上面消失不见。
方姐正疑惑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身正好看到杜文柏,“柏爷爷,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柏爷爷在找人,秋秋有没有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皮衣的年轻男人经过?那是我家少爷,刚才没讲几句话他突然走了。”
“戴着墨镜和皮衣。”方姐的视线瞥到门上,就看到一只手探出来示意她别。
“对,看着有个185,应该比较好认。”
“是见过。”方姐的话刚完,黑瞎子的手立即收回去,他无声地叹着气,刚准备下来,就听到外面的方秋水,“他往那边走了。”
杜文柏道了谢离开,黑瞎子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刚才你帮我一次,现在我帮你一次,我们扯平啦!”
“那不请我喝茶了?”
方姐眼中有诧异闪过,没想到这位少爷还要喝茶,虽是扯平了,但喝杯茶似乎也不过分。
二人回到屋里坐下,看黑瞎子脸上笑意不减,方姐心里不由泛起嘀咕,不明白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我可以问一句,少爷您为什么要躲着柏爷爷吗?”
“我不是这里的少爷。”黑瞎子否认得很快,“你柏爷爷在骗人。”
方姐点点头,她没有继续询问,猜眼前的男人可能身份不简单,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知道再过一会儿她家里人就要回来了。
“方姐是过来吃饭?”
“不是,我陪家里人过来看看。”
黑瞎子想起刚才杜文柏见到方姐的反应,两人看上去关系不错,称呼间听得出来十分熟稔。
想到杜文柏应该已经走远,黑瞎子打算起身告辞。
“不用这么着急走,茶都没有喝完呢,要不您再坐一会儿?”
面前的人身着淡蓝色的法式长裙,搭着米白色的风衣,半扎着的发尾微微卷着,看上去倒是很知书达礼,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有藏不住的精明。
黑瞎子知道,方秋水发现是杜文柏那边在找他后,估计担心会坏事,想要多留留他,刚才指了错的方向,主要是因为杜文柏看上去不着急。
现在方秋水回过味来,肯定会觉得把他交给杜文柏更好。
“看来方姐对我是一见如故啊。”
听出黑瞎子话里的揶揄,方姐依旧淡定,她微微一笑,“对呀,您还没介绍自己,稍后我就是想专门去道谢,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方姐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恼羞成怒地把人赶走,黑瞎子反而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怎么样,您看看方不方便?”
“我姓齐。”
“齐先生,我要是登门拜访,您不会像躲着柏爷爷那样不见我吧?”
黑瞎子再次笑出声,发现这姑娘很有意思,连他的身份都没搞清楚,话却已经开了。
“齐先生?”方姐反应过来,她以为这个人应该姓杜才对。
黑瞎子笑而不语,今自己的反常行为太多,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实回答。
话间,脚步声由远而近,黑瞎子打算先走。
见状,方姐跟着起身,美其名曰送他出去,两人刚走出门口,廊下出现好几个人影。
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纠缠方姐的人,他指着黑瞎子,“就是那个人。”
方秋水抬头看向黑瞎子,“你快走吧。”
“走了方姐不就要露馅?”
“我有办法治他,而且爷爷他们不会生我的气。”
黑瞎子笑一声,刚转身打算往相反的方向走,对面廊下杜文柏刚好出现,他脸上的笑僵住,“完了。”
“什么完了?”方姐回头就看到杜文柏走过来,再看向自己走来的另一波人,她也跟着开口,“确实完了。”
两边的人相遇,黑瞎子和方姐被夹在中间。
“老爷子,就是这个人,刚才我还看到方姐挽着他一起走。”男人指着黑瞎子恶人先告状,“方姐还跟我介绍是她男朋友”
杜文柏震惊地看向黑瞎子,“少爷,我怎么从来没听您过?”
“我是吗?”
“你问我?”方姐显然也被问住。
听到杜文柏的话,边上的男人愣住,没想到黑瞎子竟然是个有身份背景的人。
“秋秋,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呢?”黑瞎子跟着问道,话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爷爷,我——”方姐欲言又止,她转头看向黑瞎子,而后咬咬牙一把挽住人,“没错,我们是两情相悦。”
老爷子身后还跟着年轻的一男一女,二人相视一眼,双双走向方姐,把站在她身边的黑瞎子不动声色挤出去。
“大家别站在门口话。”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女人,落落大方地示意屋里,“不如坐下来慢慢聊。”
长辈们先后进了屋,女人回头看一眼方姐,而后跟着走进去。
“秋秋,晚点以安姐要是把你吃了,今哥可救不了你。”
方姐干笑两声,又为难地看向黑瞎子,没想到局面急转直下能变成这样,现在不管怎么样,今都要把戏演完,她向黑瞎子伸手,“方秋水。”
黑瞎子握住伸来的手,“齐桁。”
简单自我介绍后,边上的男人一脸无奈地摇着头,显然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黑瞎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只是过来祭拜故人,不仅突然多了个女朋友,还要跟“女朋友”的家人应酬一番。
莫名其妙吃完一顿饭,席间方秋水的长辈并没有些什么,更多的还是和作为主人家的杜文柏攀谈。
眼看众人吃得差不多,方秋水找了借口,带着黑瞎子先出来。
“今不好意思,我会跟家里人解释清楚,齐先生放心,不会让您有名誉上的损失。”
“我以为应该是方姐有损失。”
此话一出,二人相视无言,接着都忍不住笑出来。
今晚吃饭的时候,他们一人一句那个告状的人,方秋水还顺便把拍卖会的事情捅出来,眼下那人只怕满脑子都想着回去要怎么收场。
“你姓齐,但是柏爷爷叫你少爷,你到底是不是杜家的人?”
“不是。”黑瞎子十分诚恳,“从见到方姐开始,我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那你柏爷爷骗我也是真的?”
“没错。”
方秋水对此持怀疑态度,毕竟杜文柏没有骗她的必要,但看黑瞎子不愿意太多,她没有继续追问,“今谢谢你。”
黑瞎子点头,他看一眼后面的转角,又声提醒方秋水,“你哥哥跟在后面。”
方秋水回头去看,“堔哥,我发现你了。”
下一刻,转角走出来个人,正是不放心跟过来的方堔,他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十分自然地上前来话,“不好意思,今让齐先生见笑了,我替自家妹道个不是。”
“也不能都怪我,谁让章砀先惹我,他还骂人家,我可是替齐先生骂回去了!”
看方秋水不知错也不改,方堔更无奈了,“好,你替人家齐先生骂回去了,那今晚以安姐找你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去找爷爷!”
家里长辈一向惯着方秋水,连带着底下的哥哥姐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一不二的女强人方以安会稍微严厉些。
“而且章砀总什么门当户对才行,我听得烦了才会那些话,那他不是要门当户对吗,现在奉川家的少爷对得上了吧?”
“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完,占理的可不就是你了。”
“不管,反正是他先招惹我,不怪我。”方秋水轻哼一声,又推着方琛回去,“哎呀哥你别跟着,我把人送出去就回来。”
看人被方秋水推走,黑瞎子知道,是作为哥哥的不放心妹妹跟陌生男人独处,否则也不会跟出来,这样一个备受宠爱的姑娘,家境再好的男人估计都放心不了。
把人叫回去后,方秋水带着黑瞎子出去。
来到走廊尽头,方秋水停下脚步,“好了,你回去吧,今晚谢谢你。”
黑瞎子点着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下次要是还想找人装男朋友可以找我,很乐意替方姐效劳,当然,我这个人能做的事情也多,违法的不违法的都有门路,有需要可以联系。
拜拜,方姐。”
方秋水迟疑着挥挥手,从今晚的交谈来看,她倒看不出来黑瞎子是这样的人,不知道要不要把后面那些话当真,“再见,齐先生。”
然而这次的事情没过去两,方秋水通过名片上的电话再次找上黑瞎子。
“我需要一个熟练的提琴手,齐先生有不违法的门路,给我介绍一个提琴手过来吗?”
“有的,方姐还有什么要求吗?”
“呃,越快越好,我这边有个彩排比较急,酬劳你可以开高点给对方,最重要的是提琴一定要拉得好。”
“没问题,方姐给个地址吧。”
于是,40分钟后,方秋水在大礼堂见到带着提琴来找自己的黑瞎子。
“提琴手难道是你......?”
黑瞎子笑着点头。
方秋水原本还想继续话,但彩排就要开始,她只能扯着黑瞎子去后台准备。
今方秋水是来替她家唱女高音的姑姑当钢琴伴奏,偏偏提琴手在来的路上出了事故,眼看彩排就要开始,提琴手却没了,方秋水刚好想起黑瞎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羚话过去,没想到那边真能答应下来。
尽管先前二人从来没有合奏过,但曲子是他们熟悉的古典音乐,彩排顺利结束,方秋水再次对黑瞎子改观,发现他有着相当高的艺术造诣。
这样的合作多了几次后,两人渐渐熟悉起来成为朋友,后来方秋水更是被黑瞎子带着,认识了吴邪那一伙人,她才得以确认,最开始黑瞎子的那些都不是玩笑话,这个人身份复杂的同时,也的确是个常常置身于危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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