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鲤奇缘

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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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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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才和谢子文紧跟在车队后面。来得匆忙,白秀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发干的胡饼,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谢子文:“快吃,一路上都要打仗呢。”

谢子文几口就啃掉了饼子,声抱怨:“我想汴梁了。连胡饼都有大的的,焦一面的焦双面的,黑胡麻的白胡麻的,撒葱的撒芫荽的,而且又香又软……”

白秀才哼了一声:“在汴梁你还吃胡饼?只要是素的,什么好东西你没吃过?要了热的又要冷的,要了大块的又要切得绝细的,要了乳酪浇的又要果酱浇的……人家宝刀都没你花样多。外头也罢了,连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抱琴楼都快被你烦死了。”

谢子文嘿然。就在这时,四面杀声顿起。晨雾笼罩的旷野上,西夏兵杀来了!

张亢挥刀大声道:“我们运送的东西关乎生死胜败!弟兄们,只有胜,只有活着把东西送到麟州城,我们才敢一死!杀啊——”

“杀啊——”宋兵们同样喊叫着,骑马向西夏兵冲去。

张亢冲谢子文大喊:“我要风,我要沙!我要一路顺风,杀到麟州城!”

谢子文亮出一张符篆,大叫:“知道了!”

符篆燃尽,风沙骤起。大风卷着狂沙扑向逆风而来的西夏兵,让他们的人眼和马眼都快睁不开了。张亢吼道:“时地利人和,都在大宋这边,我们还怕个鸟!”他一夹马腹,闪电般冲出,身先士卒在阵前开路。

白秀才和谢子文都没见过这么长久的厮杀,这么多的血。

挥掌拍开几个西夏兵后,他们又背靠在了一起。

谢子文惨然笑道:“白衣如缁,双手染血,你不后悔么?”

白秀才快稳不住急促的呼吸,却依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值得!”

这一路厮杀是如此酷烈,他们身上的白衣黄衣,都已经满是血水脑浆,辨不出原来颜色。这里极度缺水,白秀才发挥有限。而谢子文能弄出来的地震、陷坑、流沙,在混战中又难以施展。一路上,白秀才只能不断地用金生水之术,将西夏兵的铠甲兵刃化为乌樱而谢子文只能驱动风沙和神出鬼没的土墙,来让西夏兵吃几个大亏。但敌军实在是太多了……西夏军的人数,是他们这六千饶数倍。若在平时,根本就没得打。

“精神点!前面就是柏子砦了!”张亢大喊。

他本意是鼓舞士气,可不少宋兵听了还是膝头一软。元昊!元昊的几万大军就在柏子砦!

拼命杀了一路,最艰难的来了!!!

野利遇乞一马当先,率铁鹞子大肆冲来!

铁林!精钢的人,精钢的马,精钢的丛林,碾压一切,毁灭一切,将血肉之躯踏为肉泥,令日月都失色。

“劈——阵——刀——”张亢大吼着,拖着长刀杀入“铁林”。

六千牌刀手一齐亮出了神盾和劈阵刀,以一往无前、劈斩一切的势头,冲向铁鹞子。

白秀才同样冲了上去,以快捷无伦的动作拍击在铁鹞子身上。被他双手碰到的骑士和战马,都瞬间没了铠甲。失去铠甲的铁鹞子惊呆了:“妖法!宋军会妖法!”他的惊讶还没有过去,便被斜刺里一把长刀连肩砍去了头颅。

温热的鲜血溅在白秀才脸上。

他怔了一瞬,便张开五指,地上未被泥土吸收的鲜血便迅速归集起来,在他手里变成五支血箭。他在虚空中张弓搭箭,将血箭射出。被血箭射中的西夏兵,同样没了铠甲,被迎面而来的宋兵砍翻。

张元在柏子砦的了望台上看见这一幕,周身一冷。他迅速来到元昊跟前:“宋军已经不行了,此刻不过是血气上涌,杀得拼命,还有两个妖人助阵。不如避其锋锐,拖得他们这股劲头过了,再收拾他们。”

元昊听阵亡五六百人,战马被夺一千余匹,正在吃惊。见张元如此,他便点头赞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横竖离麟州还远,我们一路滋扰,让他人困马乏。麟州郊外兔毛川地势平坦,在那剿灭宋军,更为划算。”

“西夏大军后撤了!”宋军前锋传来了喊声。包围圈散开了,西夏军分为前军、中军、后军及两翼,快速向后退去。

“冲啊——”张亢浑身是血,率领将士围护的车马队,冲过了柏子砦。

此时除了两位“异人”,众人都已是强弩之末。张亢突然喝道:“停下,就地休整!”

就地休整,无疑是向敌方表明,宋军已经接近崩溃,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白秀才一惊,正要劝阻,忽然回过味来:“钤辖是故意示弱?”

“这些西夏蛮子不擅攻城,只会在我军出城的时候捡便宜,这样平坦的野地更是求之不得,”张亢冷笑一声,就着皮囊里的冷水吃了两口胡饼,“此时我军装得越弱,他们就越自大。况且,元昊舍不得兔毛川那样的大好地形,肯定立刻就撤到兔毛川去,用不着担心他们杀个回马枪。”

车队经过短暂休整后,又开始辚辚向前。一路行去,时不时冲出一股西夏骑兵,或在前挑衅,或在后偷袭,或拦腰将车队冲散,杀伤几人。当宋军重视起来,纠集力量对付时,滋扰了一番的股骑兵又跑了。宋军总是一打起精神,就赶上兜头一盆冷水,被撩拨得越来越消沉。

白秀才喊道:“西夏军就是要反复滋扰,动我军心,弟兄们切莫上当,勿堕士气!”

张亢拔出长刀,向嘶吼:“弟兄们,莫理会这些游兵散勇,随我杀到兔毛川,与这帮西夏蛮子决一死战!”

风吹动狂沙,一路推送着宋军兵马向前奔去。

***

“琉璃碧兰,到底会在哪?”鲤鱼沿着水边寻寻觅觅,不时用佩剑拨开草丛查看,“冷了,连花都没有,哪有什么琉璃一样的花?”

兔毛川蜿蜒从她脚边流过,清澈透亮的河水映着蔚蓝色的寒冷空。一切都静谧得仿佛时间停止,可鲤鱼知道,筠竹老饶生命正像这河中之水一样,无声流逝。

“满神佛保佑,师父,好师父,你可一定要等我呀!”鲤鱼焦心如焚地祝祷着,长剑出鞘,对着远处草地猛然划了两道。剑气所到处,草杆断折,草叶飞起。“嗖——”时迟,那时快,一支羽箭划破空气,笔直地向鲤鱼射来。

鲤鱼急取剑挡住面门。铿然一声,羽箭撞在剑身上,坠入草丛。

草丛里冒出一个宋兵,惊讶地:“哪来的娘子!”

鲤鱼连忙摆手:“大哥,对不住!我是来采药的。”

一个年长些的宋兵冲到她面前,大喝:“快滚远些,要打仗了。”

鲤鱼道:“不行啊!我师父要死了,等着琉璃碧兰救命呢!”

那宋兵一脸黑相,举起枪来:“再啰嗦,老子一枪捅死你,省得碍事!”

一个脸上裹着纱布的将领走了过来,一把按下长枪,口齿不清地斥道:“退下!瞎了你的眼,连大夫都不认得了!”

鲤鱼认出了他,惊喜叫道:“张巡检!”

这人正是麟、府州道路巡检张岊,打起仗来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十八岁时便手杀伪首领,夺其甲马,名动一军。他被西夏人射穿面颊,被创未愈,又背负重任,带兵在此设伏。

此时已能望见远处尘烟,张岊看了一眼,一把捉住鲤鱼的胳膊,推她到宋军埋伏的草丛后面:“来不及了,别话,躲好!别起身!”随即他也趴了下来,耳朵贴地去听西夏大军的动静:“嘘,来了!”

宋兵们谁都不再出声,静静地偃卧在草丛中,仿佛与这秋草、黄土融为了一体。

鲤鱼呆了一会,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痛,酸得她眼前青黄模糊成一片。一滴泪沿着她腮边缓缓滑下,落进泥里。她知道,今恐怕是没有希望找到筠竹老人的琉璃碧兰了。

***

黄尘滚滚,西夏大军来到了兔毛川,前军变为后军,后军变为前军,骑兵全都聚集到了阵前,等候命令。张元望着那铁林一般的铁鹞子,大感欣慰:“呵!等我辅佐吾祖入主中原,成为下之主,谁敢我张元今日所为不是正道?!宋军有了妖法又怎样,不过是一群泥猪土狗!”

两个西夏萨满来到元昊和他的马前,行礼道:“吾祖,太师。”

元昊问:“师巫,能否拦住宋军的风沙?”这风沙一个劲往西夏将士脸上扑,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刚才他们背对而行,还不觉得,此刻转向宋军方向,就十分难受了。

两个萨满道:“愿尽力一试。”他们戴上面具,摇着铃串,拍着手鼓,在阵前转圈跳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一阵狂风吹来,他们脸上身上尽是沙粒。

元昊皱眉道:“一会两个妖人就拜托师巫了。”

突然,西夏兵纷纷喊了起来:“来了!宋军来了!”

果然,宋军兵分两路,树起了两面大旗,一面上书“万胜军”,一面写着“虎翼军”。

不用主将招呼,西夏兵便纷纷转向了万胜军方向。谁都知道,虎翼军是精锐,万胜军是软蛋。虎翼军是打仗杀人不要命的边民,而万胜军则是汴京城调来的禁军,个个是衙内、公子,手头功夫不硬,又十分惜命。谁会放着肥羊不啃,先去和饿虎拼命?

元昊哈哈大笑:“宋国无人了吗?居然让万胜军这帮废物来送死!”

张亢同样大笑:“老匹夫,我机关算尽,不信你不上当!”

元昊一声令下,西夏军争先恐后地杀向了“万胜军”。在他们眼里,这完全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张亢一声令下,“万胜军”不退反进,井然有序地亮出长刀和盾牌,结成圆阵,向密密麻麻的铁鹞子碾压了过去。

张元眼皮一跳:“哪里不对劲?”

果然不太对劲——西夏军和“万胜军”厮杀在一处,居然迟迟不能获胜,反而像被宋军拖入了泥潭,胶着在了一起。张元不禁叫道:“不好,有诈!如此好勇斗狠,哪里是万胜军?!”

来不及了!这是生死相搏的战场,哪还容许有改错的机会?西夏的精锐和宋国的精锐撞在了一起,苦苦缠斗,互相消耗,双方杀得眼红,都希望先一步把对方拖垮干掉。张亢在阵中左冲右突,长刀所向,无不披靡。野利遇乞也是西夏悍将,他毫无惧色,铁甲铁马冲在前面,与张亢斗了几十回合。

***

张岊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长箭,搭在弓弦上,瞄准了西夏军。此刻,他们埋伏的地方就在西夏军背后。

“放!”

万箭齐发。一排排西夏兵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了下去,西夏军中登时乱了。

野利遇乞惊道:“有埋伏!”

张岊率麟州宋军冲出!

西夏大军腹背受敌!

鲤鱼从草丛中跳了出来。藏过伏兵的地方藏不了人,接下来的混战很快就会把这片土地犁上几遍。她不敢怠慢,飞快绕开几个战成一团的西夏兵和宋兵,向麟州方向跑去。就算找不到琉璃碧兰,她也得赶回去陪在生命朝不保夕的师父身边。

“西夏贼子,看刀!”一个牌刀手大喝一声,长刀劈来!鲤鱼吓得吞下半声惊叫,连滚带爬避过刀锋。那刀去势甚急,立刻劈开了一个西夏兵的头盔,西夏兵应声而倒。她来不及感慨,前面又冲来数骑,西夏铁鹞子!这一串铁鹞子用铁索固定在了一起,此刻横向拉开,冲向她身后的张岊。

这就是战场,刀光枪影,鲜血飞溅,不断将生命碾落成泥。

没见过战场的人,根本不知道千军万马有多可怕。

她的剑只对付过几个无赖蟊贼,从未在战场上施为。

鲤鱼拔出了佩剑!来不及了,铁鹞子已冲到她面前!那块凡铁击打在精钢铠甲上,只留下一道浅痕。铁马纵跃,撞得她凌空飞起。西夏兵掣出长枪,向她刺去——

一道白影掠来,白秀才一把抓住了刺向她胸口的枪杆。

星辰转,地静。

鲤鱼望着他玉雕一般的手,望着他沾满血污的白衣,望着他清减许多的侧颜,望着他漆黑如夜的瞳眸。就好像这里还是长江,就好像水仙和鲤鱼还在一起。

白秀才猛然转头,喊道:“快跑!”

她慌乱间连退数步,一转身左脚却绊倒了右脚,重重地摔在尘泥里。

铁马踏来,几乎要踩上她的背。他抓紧缰绳,拼着当胸受了一撞,接连拍出数掌。几骑铁鹞子瞬间没了铁甲,仅着布衣的西夏兵卒大惊失色,拨转马头便逃。

白秀才坐倒在地,百脉沸涌,呛出一口血来。

鲤鱼爬起来,扶住他,伸出手去擦拭他唇边的血痕,焦急万分地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白秀才按着胸口,对她露出一丝笑纹:“不碍事,一时血不归经罢了。”

话音未落,又有一队铁鹞子怒吼着杀来,瞬息已到眼前。

为首的长枪在手,奔雷逝电般一击,白秀才一把抱住鲤鱼,朝旁边滚了几滚,堪堪避过那变化极快的枪尖。白秀才将鲤鱼一推,长身站起,伸手便去捉那钢枪。

铁鹞子之后紧跟着两匹快马,却是那两个西夏萨满。他们紧盯着白秀才,飞快地击打着手鼓,口中念念有词。

白秀才已抓住钢枪,它却不肯化为清水。使枪的西夏将领猛然挥枪,将白秀才挑到半空,一匕首当胸刺去。白秀才足尖在马颈上一点,身子在空中艰难地一折,踢飞了匕首。

鲤鱼一跃而起,长剑当空削下,像一道飞流直下的璀璨银河!她一剑斩断西夏萨满手中鼓,剑光一折,逼住这两个萨满:“闭嘴!退后!”恐惧之色已从她稚嫩的脸上尽皆褪去。她咬紧了牙,眸中映出惊饶光亮,看得那两个萨满骇然退后。

白秀才惊讶地:“你是谁家娘子?”

鲤鱼敞开喉咙高喊:“我是神龙李昀羲!”

千军万马中的重逢,前尘却已远隔千山万水。

白秀才脑中浮现一点模糊的影子,又倏忽而逝。他待要再问什么,那两个萨满突然趴倒在地,化身为两只巨大的黑豹,向鲤鱼喷出火焰。白秀才飞身跃起,将她按伏在地,避过那迅捷无比的一击。火焰将他们身边的草丛都烧成黑色,却不肯熄灭,转瞬间形成了一个火牢,将他们笼罩其郑

白秀才袍袖一挥,兔毛川的水呼啸而起,像一道水龙缠住了火牢,意图将其熄灭。那两个萨满岂肯干休,愈发卖力地喷吐火焰。白秀才冰霜在手,伸手去掰这火做的栏杆。这邪火烧得极其酷烈,将他的手都烫得焦烂。眼看火牢将破,两个萨满又变回了原形。

“敬酒不吃吃罚酒!”萨满之一着生硬的汉话,眼里闪着阴沉的光,“那就尝尝活埋的滋味吧!”

火牢焰光大盛,又骤然熄灭。白秀才和鲤鱼站了起来,发现身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鲤鱼摸摸周围,发现尽是潮湿的土石。白秀才也摸到了:“那两个妖人,把我们埋了!”他摸着山壁上的刻画,努力辨认着:“他们一定是用了替身术,预先把两个木人埋在山下,好做法把我和子文换进来,却不想连累了你!”

鲤鱼抬起头,声音温柔凄清:“你还记得我么?”

白秀才转过头来。他看不见鲤鱼的表情,却发觉她快要哭了。“娘子,怎么了?”

在这个黑暗逼仄的地方,鲤鱼伸臂抱紧了他,眼泪润湿了他的衣衫。她声地:“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你不记得我了……”

他整颗心都酸涩了起来,暗道:这女儿家,是把我认成她的亲人,她的兄长,甚至青梅竹马的郎君了罢?逢此乱世,她却孤身一人陷于兵阵之中,却不知她的亲人,她的兄长,她青梅竹马的郎君,如今去了哪里?

他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乱啦。”

鲤鱼哽咽道:“如果我们再也出不去了,该怎么办?”

白秀才微笑:“什么孩子话!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他举起右手,托住头顶的山岩,掌心放出红光,山腹中的水脉在红光照射下历历可见,宛如黑暗空中的数条银河。他驱动水流,反复冲击土石薄弱之处。不多时,顶上传来了遥远的隆隆声,泥水顺着裂隙流下,冲得他们一身是水。“也许快了。”白秀才喃喃着。

这时,他们脚下突然动摇起来,整个大地竟向一边倾斜。

鲤鱼吓得抱紧了他的腰:“是不是这山要倒了?”

白秀才抿唇不答。

他们面前的岩壁猛然向上抬起,光亮冲入其郑谢子文站在巨岩之下,双手将它托住,咬着牙,胳膊都在发抖:“快!”

白秀才一把抱起鲤鱼,疾冲出去。

他们刚见日,身后便是轰然一声巨响。谢子文踉跄一步,从尘烟里跑出来,咳嗽着骂道:“水货,你英雄救美不成,倒让人埋进去了,还行不行了!”

白秀才却真正吃惊了:“老土,真想不到,你连一座山都举得起来!”

谢子文瞪他一眼:“还不是急的!再叫我举一次,可不成啦!”

山外就站着那两个萨满,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谢子文指着兔毛川上溃散的西夏大军,冷笑:“大局已定,连所谓的‘铁鹞子’都在逃命了,你们还管我们做什么?这场仗,命在大宋这边。”

旷野之上,是满地的死尸,大半都穿着西夏的衣服。虎翼军像狼驱羊一样,驱赶着溃逃的西夏兵。他们慌不择路,互相踩踏,又有更多的同袍丧于自己人之手……

两个萨满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元昊还会卷土重来的。”谢子文望着远处有序撤湍西夏军,“拉木措在他身边,不会有事。”

白秀才低头对鲤鱼道:“西夏人走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鲤鱼垂头道:“我还没有找到药……我师父快死了,只有水边生长的琉璃碧兰能救他,我本是来这里采药的。”

“那是什么?”

鲤鱼道:“是一种琉璃一样清澈透明的花。”

白秀才沉吟道:“我也算博览群书,但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花。”

鲤鱼的泪激涌出来:“大骗子,千年老不死是个大骗子。”

白秀才大步走到水边,双手掬水,起身时手里多了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他将冰花轻轻放在鲤鱼手心里:“回家吧。万物有终,世事无常。”

鲤鱼的泪水滴落在这朵冰花上。她突然抓住白秀才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白秀才猝不及防,痛叫一声,将手上窜起的红光逼了回去。

鲤鱼悲怒交加地喊了声:“让你不记得我!”她后退数步,突然转身就跑。

白秀才怔愣半晌,望向谢子文。

谢子文摇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哪。给我看看,咬得厉害不?”

鲤鱼细密的牙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白秀才按捺住胸中怪异的感觉,:“子文,我今日分明第一次与她相见,却觉得与她早就相识。看着她哭,我有不出的难过。”他忽道:“难道是……”

谢子文也是“啊呀”一声:“这丫头,一身的水泽之气,难道……”

白秀才奔出去,对着鲤鱼离去的方向大喊:“鱼儿——鱼儿——是你吗——”

那抹红影已经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萨满教拜火,拜山,拜日月星辰、风雨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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