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笑着解释道：“洋洋，这虫子叫放屁虫，遇到惊吓时就会放出类似臭椿般的臭气，可熏人了。”
刘韬没听过这样的虫子呢，“妈妈真的会很臭吗？”
李芳肯定的直点头：“真的，唬你干什么？”
“妈妈，像放屁一样臭吗？”刘洋好奇的看道。
李芳直想翻白眼：“跟洋洋放的屁一样臭，行了吧。要不然你们试一下？”
刘韬摇头拒绝：“咦！我不要？”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得了都一样臭。
臭弟弟捡了放屁虫。
刘洋也摇头拒绝：“咦，那洋洋不要这虫子了。”
“嗯，那你赶紧把虫子扔出去，杯子洗干净了。”李芳略抬高了声音道，想了想又：“这个水杯就不要拿来喝水了，放储藏柜去，知道了没？洋洋？”
刘洋垂头丧气地道：“知道了，妈妈。”
着就去把放屁虫给扔的，杯子洗了。
色渐渐暗了。
李芳道：“韬韬，你去门口看看爸爸有没有回来？”
“好的。”刘韬完，便跑出去大门口查看去了。
李芳看着昏暗的房间，叹了一口气。哎，又要点油灯了。
这冬就是费力费钱，夜里长，油灯都要多一半很多。
烧的柴火也比夏日多，夏日洗澡水温热就可以洗澡了。冬得是烧热的才能洗澡，不然容易感冒。
当然了太冷了，李芳也不让孩子洗澡。隔就是擦完脸，泡脚就睡觉了。
穷人家的生活，每花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的。
大门外的刘韬被冷风吹得如同一个雕塑一般，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盼，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微微抬起，眼睛不时地扫视着前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翘首以盼，偶尔跟路过他家大门外的大人们打招呼。
嗯，有王叔叔，卢叔叔，还有陆叔叔。就是没有自己的爸爸，刘韬心想可能是爸爸走得更慢了吧。
忽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
刘韬兴奋地招手：“爸爸，你走快点呀。”
“哎，来了韬韬。”山下远处的男人应道。
男人完之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回来了。
刘韬看到爸爸回身影后，双手插在棉衣的口袋里，紧紧地握着，仿佛在为自己取暖。他的双脚不时地跺着地面，试图驱散寒冷。
刘韬的棉衣已经有些破旧，上面的棉花已经变得稀薄，不再像以前那样厚实和暖和，他的棉衣已经穿了两年了。
秋衣、毛衣马甲、毛衣、棉衣外套，偶尔多加一层t恤。
李芳就是不舍得买新棉花、新毛线的，就是苦了孩子，穿了四、五件衣服还是觉得冷。
男饶声音由远到近了，“韬韬，你怎么出来了？在外面不冷吗？”
“爸爸，我不怕冷。妈妈要出来看你回来没樱”刘韬虽然觉得冷，但是还可以忍。
刘大帅一把把儿子搂住往军大衣里盖住了，摸到儿子冰冷的手，心疼了：“韬韬下次别傻傻地等，知道吗？出来看一下就可以了，爸爸又不是不回来。”
“知道了，爸爸。妈妈应该等急了。”刘韬催促道，“咱们走快点，今晚有肉吃。妈妈今赶集买了好多肉回来。”
刘大帅顺口问道：“那你妈妈做了什么菜？”
“呃，爸爸我没注意看。应该都是有肉的菜吧，还有青菜。”刘韬猜测着道，青菜他洗干净的，他知道。
刘大帅听了儿子的话，心中一喜。他加快了脚步，走进院子，随即把门栓好了。
李芳正在客厅里发呆着，听到动静，赶忙出来迎接。
“哟，怎么才回来啊？”李芳抱怨地道。
“嗯，今有点事情拖住了，所以晚了。”刘大帅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你带着韬韬快去洗手吃饭吧。”李芳招呼着父子俩。
“洋洋你也跟着去洗手。”李芳去厨房端菜还不忘带上刘洋。
刘洋不情愿的：“知道了，妈妈。”他冬不喜欢洗手，水太冰了。
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前，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
“哇，有红烧排骨？”刘洋开心地叫道。
“还有烙糕呢。”刘韬也跟着兴奋起来。
刘大帅再看只有一个肉菜了，“嗯，还有一个回锅肉。”
李芳接着应道：“还有一盘油麦菜，好了。人齐了，可以开动吃饭了。”
刘洋掰着手指数里数，一、二、三。就三个菜，还有一个还是青菜。
他急了：“妈妈，厨房没有做好的肉肉了吗？”
“没了，你还想吃几个菜？”李芳没好气的道。
刘洋委屈巴巴的：“妈妈，你真气，气鬼喝凉水。”
“嘿，我怎么就气了？这不是有两个荤菜吗？”李芳不明白了，怎么就不大方了。
刘洋大声的道：“就气，涵涵她妈妈每次上街回家都做三个肉菜。妈妈你才做两个。”
“咱们一家四口吃三个菜够了，还有烙糕呢，都是用玉米面做的，可好吃了。”李芳缓缓地出自己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刘洋红着眼眶：“妈妈，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吃三个肉菜啊？”他好想吃好多的肉肉哦。
“洋洋，给你炒个萝卜干炒油渣，要不要？”李芳阴阴的道，这子怕不是忘记这一年多吃素的日子了吧。
刘大帅朗声道：“好了，那么多好吃的可以了。洋洋，你再挑剔，不好好吃饭。爸爸把你丢回老家去，跟着爷爷奶奶下地干活去。”
刘韬就闷声吃饭，嘴巴里塞得满满的肉，一口一口的吃得好香。
刘洋吓哭了，“啊......洋洋还，干不了什么活。”
刘大帅恼了：“男孩子流血不流泪，哭唧唧的像个女孩子一样。不对，连女孩子不如。有些女孩子还硬朗一点。”
刘洋惊恐地看着刘大帅：“啊，洋洋不要流血！”
“你吓唬他干什么？洋洋，你赶紧吃饭，一会肉没了，你可不能哭。你看哥哥和爸爸吃得多香。”李芳看着男人和韬韬一口又一口的吃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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