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夏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起身时手中捏着一枚黯淡无光、结构粗糙的晶体：“眼前这枚「理性」的火种是赝品，一目了然。”
“啊…我知道。”卡厄斯兰那望向赛飞儿消失的方向，重复道，“我知道，总会这样。在贼灵的掩护下，「诡计」半神会带着两枚火种逃之夭夭……”
“…然后，出于不甘，或是仇恨，再度站在我的面前。就像我过去认识的无数个她们…既狡猾，又真。”
就在他的话音未落之际，一阵悲愤的女声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既然同样的情节已经在你眼中上演了无数次，告诉我……”
“接下来…你会把「诡计」的火种从我胸口剜出来吗？”
卡厄斯兰那转过头，与她目光相接。“…这取决于你的态度。至少目前为止，在你问出了这句话的那些轮回里…结局没有那么残忍。”
赛飞儿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哼…那还真是谢谢你啊。但我同样相信，这一次你追不上我——没人能追得上我，我早就不再为「逃亡」而奔跑了。”
卡厄斯兰那：“不论你相信与否，我都会告诉你，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星：啊...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你要是不交，我就真的要挖出来了】
【希儿：肉眼可见的冷漠啊】
【艾丝妲：不过....对于一个能逆转时间的人来，或许生命的流逝在他的眼中已经无足轻重了吧。】
【阿格莱雅：他应该也有试过不杀扎格列斯，但是以是赛飞儿的性格，扎格列斯没死那她只会直接离开。】
【遐蝶：所以当初卡厄斯阁下其实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假的活火种，但他还是...】
【三月七：！你提醒咱了，突然想到咱们之前见到的黑厄，在猫猫假装交火种的时候也停手了几次...他是不是还有一点期望，万一真的交了就可以不杀她。】
【星：...太痛了。】
【赛飞儿：其实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唉~救世男孩的性格还是这样。】
【希露瓦：这里的荒唐应该是卡厄斯明明可以加快拿走火种的速度从而避免牺牲，但仍然放慢了脚步？】
【素裳：心里好难受啊……之前听过的话语，这时又成回旋镖了。】
赛飞儿冷笑一声：“好啊，那就试试看——”。
“——肃静。”那刻夏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权威感，打断了即将再次发生的战斗。
卡厄斯兰那略显意外地看向他：“啊…这倒是头一遭。”
赛飞儿也愣住了，警惕地眯起眼：“…独眼男孩，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刻夏没有看赛飞儿，而是紧紧盯着卡厄斯兰那：“你走吧，赛法利娅。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沉重，“这不是为她，而是为你。”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手术刀一般，仿佛要剖开卡厄斯兰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该讨论一种可能性了：也许你所行的根本不是拯救的道路，只是单纯地把这世界拖入火海而已。”
“看在你我也曾为师生的份上，回头吧。我不在乎你已经尝试了多少次，因为有一件事我已十分明了——”那刻夏的声音斩钉截铁“你心底的救世主情结，已将你变得与你口中冷眼的神明并无区别。那些你誓言要拯救的人子…如今在你眼里，他们的性命恐怕与蝼蚁无异吧？”
卡厄斯兰那沉默着，面具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希露瓦：头一遭出这句话...哦，我懂了，应该是卡厄斯的人性淡泊到一定程度，那刻夏才会后面的话】
【真理医生：阿那克萨戈拉斯感受到自己的学生的情绪逐渐极端，他准备拉卡厄斯一把。】
【丹恒：嗯，从结果论来看大概率是失败了。】
【风堇：来古士在133次轮回的结尾评价心智函数受到印象，果然...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
【白厄：卡厄斯兰那也知道……他知道自己行的路终点是什么，但是这能为这个世界争取更多的时间……所以...】
【艾丝妲：从第一世的故事可以看出来，他最开始抱着侥幸心理企图扭转局面，但随后慢慢发现，自己真的只能拖延时间而已。】
赛飞儿发出一声恍然的冷笑：“呵，怪不得。”看着卡厄斯兰那的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我每都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魔才能在顷刻间烧毁我的家乡，连眼都不眨一下……现在，我找到答案了。原来那浑身着火的恶魔，满脑子幻想的都是要成为「救世主」哪！”
卡厄斯兰那依旧沉默。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历经太多次重复后的极致疲惫，仿佛所有的解释都已耗尽：
“我已经不想再辩解什么了。不管付出多少口舌，结局都不会改变。”他的目光扫过那刻夏，又扫过赛飞儿：
“做出你们最大的努力抗争，或是接受命运，将火种交给我……哪怕只是徒劳，你们…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
【三月七：就像歌词里的一样啊...《选择无关对错》】
【素裳：让我想到当年景元将军那句话：通往地狱的路往往由善心铺就啊……表面意思意外地符合】
【布洛妮娅：而且两边都没法有错……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也有自己的立场】
那刻夏紧抿着嘴唇。赛飞儿握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最终，那刻夏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僵持：“没错，纵使这只是「徒劳」，世界不过是一场神明的玩笑……”
赛飞儿接过话，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如同宣誓：“但当我靠着自己的双腿，踏入被诸神写就的「毁灭」中时，你会见证——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注脚，也会在故事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喜欢星穹铁道的观影直播间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星穹铁道的观影直播间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