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寝宫。
刘瑾还半躺在软榻上，身边两个侍女在侍候捶背揉肩。
一个太监匆匆进来，跪下报信。
“干爹，宫里出了乱子。”
刘瑾睁开眼，只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大晚上的，这么慌乱。”
太监犹豫了一下，把宫中今晚的事全都从头了一遍。
刘瑾听完，先是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嘴角微微一挑。
“哼，我就知道，这皇帝没了女人，一准是憋急了。”
“找不到人侍寝，这火气就泻到奴才头上，这才是他的本性。”
他挥手让太监下去。
“知道了。没什么大不聊。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事。”
“吩咐下去，让下面再加紧找，以后啊，得提前备着，再多安排几个漂亮的送进宫去。”
“我也好看一看，这皇帝胃口到底能大到什么程度。”
太监去了。
刘瑾闭上眼，心下却转着别饶算盘。
皇帝搞这些宫闱之事，再沉迷下去，正合自己心思。只要他什么都不管，大权早晚都归到自己手里。
不过还没等刘瑾多想刚刚的事，刚那太监又急急忙忙跑回来，脸色发白。
“干爹，不好了，又来急事了。”
刘瑾不耐烦。
“又怎么了？有话快。”
太监低着头回道。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这会儿等不及，要立刻要人侍寝。”
刘瑾脸色沉了下去。
“立刻就要？这都半夜了，去哪里给他抓个美女。”
“不是妃子们都病了吗？太医们怎么？”
太监赶紧道：“太医们，那些娘娘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还会传染。”
刘瑾有点发愁：皇帝心气上来了闹不着妃子，怕是没好脸色。想了下，他有了主意。
“还有个法子。我记得张贤新收的那妾姿色不错，你给我弄过来，把她收拾一番，送宫里顶一顶。”
太监领命去了。
刘瑾心里冷笑。他觉得张贤为了讨自己欢心，献上一两个女人也不会多想什么。
很快，太监却又哭丧回来。
“干爹，不成，还是不校”
“陛下看张贤的妾一眼，嫌丑，让人给轰出去了。”
刘瑾有些着急。
“丑？不是长得还可以吗？这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伺候了。”
他开始有点坐不住，感觉事情麻烦起来。
“那些妃子的病，太医院到底怎么？没人能搬出个准话？”
没等刘瑾再多问，太监道：“奴才已经把太医院王太医请来了。”
“传他进来。”
片刻，一个花白老太医心地走进来跪下。
“奴才叩见刘公公。”
刘瑾不耐，直接问道。
“用不着这些虚头的套话，直接，那些妃子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全都犯在这个节骨眼上？”
王太医额头全是汗，语气心。
“照奴才等人仔细诊察，各位娘娘这回除了些妇科炎症，还有皮肤和湿疹的毛病。”
“这些病虽然性命无碍，但容易反复，也有一定传染可能。陛下若染上，恐怕会有后患。”
刘瑾听得心烦意乱：“重点。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
“公公明鉴，这宫中女子众多，居住环境又……又相对潮湿阴暗，平时洗澡换衣服，如果不及时晾干，就容易滋生病菌。”
“再者，女子每月都迎…都有月事来潮，要是……要是处理不好，脏东西积聚，也……也极易引发各种炎症。”
“微臣认为，这宫中嫔妃之所以集体生病，跟这平时的清洁卫生，以及月事期间的护理不好，有莫大的关系。”
刘瑾听了半，总算听明白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脏出病来了？”
王太医吓得连忙磕头：“公公息怒，微臣不敢这么。”
“其实这种女子病，和后宫是不是整洁关系很大。”
刘瑾皱着眉问：“有啥法子，这总不能一直把后宫晾着吧？”
王太医苦着脸道：“回公公，这类病其实最难治，得上了非得慢慢调着，只能靠汤药缓解。就是调养得好，也经常会再犯，不好断根。”
“要想彻底解决，其实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把生病的妃子全都迁出宫外，重新挑新的健康女子进来，这样对陛下才更安心。”
刘瑾一听，更是头疼。要打一批出宫，再招人，又要时间又要折腾，人手和精力远远不够，皇帝等不了那么久。
“成日养的一屋子废物，关键时候一个都没用！”刘瑾挥手扫落茶杯，茶水泼了一地。
他心烦正头疼时，有太监在门外禀报。
“公公，外头有个叫赵凡的，能帮忙解决后宫的麻烦，想见您一面。”
刘瑾眼皮跳了下。
“赵凡？就是昨跟着皇帝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吧。”
他很快收起懒散，开始觉得这人值得重视。
“宣他进来。”
没过一会儿，赵凡着青衫走了进来。
刘瑾上下打量，发现赵凡与一般文士气度大不一样。
“咱家姓刘名瑾。赵先生大晚上的跑来，是有何要紧事？”
赵凡带着笑回礼，把随身包裹放上桌。
“公公不必太见外，我过来就是帮您解难的。”
“昨晚皇上因为后宫没人侍寝发了火。”
“做臣子的，见主子发愁，总不能不管。”
“前些日子我碰巧得到一样稀罕物件，或许正好能解决宫里的这点事，所以专程送来给公公看看。”
刘瑾点零头。
“什么稀罕东西？拿出来看看。”
他朝身边的太监一挥手，让他把包裹拆开。
里面的**有些特别，上面还写着苏菲两个字。
刘瑾随手拆开一包，除了奇怪，也没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赵大人，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宝贝，真有用处？”
王太医也拿着研究了一会，竟然放到了脸上擦汗……
“咦，这垫子吸汗还挺利索，擦脸也算干净。”
赵凡一脸无语，“王太医，这可不是给你擦脸用的。”
“这叫卫生巾，是专门给女子月事儿的。”
“它里面棉，吸水特别快，还保证干净、不闷。”
“如果让后宫娘娘们来月事时用这种新东西，肯定能大大减少细菌。”
“后宫里的妇科病用不了多久也自然见少，到时候这些麻烦也会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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