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之行是王重这一年来，收获最多的一次出差。
固态电池那是工作，而莫名其妙收获二十亿，才是真正的意外之财。
首席科学家的合同，没有任何的限制 ，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此期间，王重不能成为任何一个同类型科技企业的专家顾问，这对王重来没有任何问题。
菊花想要固态电池，又什么都不想出，看不出一点诚意，但是宁德时代不同，不愧是新兴企业，之所以能做起来，确实对人情世故掌握的透彻。
回滨江的飞机上，并没有碰到那个空姐，明明是同一个航班，连那个乘务长也没有遇见，王重虽然没在意，但是王洛瑶却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怕了，王重现在就好像是香甜的蛋糕一样，任何自认为有姿色的女人都想上来咬一口。
咬的到最好，如果有机会更是要连盆端！
咬不到就算了，反正也不算是什么，而且在她们看来，慕强是饶性，是饶本能，并不违反社会的价值观。
王重和王洛瑶不知道的是，当苏青梅把王重转发给他的聊截图发给了穆其芳之后，穆其芳和她的嫂子，在还在执行飞行任务的飞机上，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
正常来，空姐在飞机上都很明白，自己代表的就是服务与安全，结果两个人都没有控制住，穆其芳指着她嫂子的鼻子骂骚鼻，而身为乘务长的嫂子，也没有惯着穆其芳，在得知自己的心思被戳破之后，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痛斥穆其芳拜金贪婪以及他哥哥阳痿早泄……
还好飞机上有安全员，带领着几个乘客把两个人分开，刚下飞机就被警察带走调查，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苏青梅也闹心，发给穆其芳是为了让她了解到她嫂子是什么样的人，而不是让她和她嫂子在飞机上打仗！
这下好，危害公共安全，短时间之内出不来了，她还得重新培养别的姑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魔都和钱塘别的不多，就是年轻漂亮有才艺的姑娘满大街都是……
……
回到滨工大的王重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里面的办公室。
而四个被调过来的研究生，早已经在王重办公室门口等候多时了。
关于 飞剑，王重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这是飞炉的测试版，这些学生，或许参与飞剑的设计之后，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飞炉，或者飞碟，是绝对不会 让他们参与的。
这一瞬间，王重也有点恍惚了，自己似乎随着地位的增加，越发冷血了起来。
如果换做以前，这些人跟着自己一起搞飞剑，未来肯定会邀请他们参与飞炉的研发，但是现在王重考虑的是，他们是借调过来的，是有导师的研究生……
学术是分圈子的，而王重，现在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有了圈子的意识。
杨昭昭是自己圈子的，李强和初明阳是自己圈子里的，在滨工大，这三个人是嫡系，至于其他人，对王重来，可有可无……
而在贵省实验基地，赵强邹明他们，也被王重认可为嫡系，这些人都是自己人，这是心里面下意识的反应……
一时之间，王重竟然愣住了，自己之前最抵触 的学阀，究竟是什么时候在潜移默化之前改变的自己？
屠龙者终成恶龙，我成学阀头目了？
常建军的话犹在耳边，学阀对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危害，都是可以排在前三名的，学阀 的圈子可以让一个国家的科技止步不前，甚至可以让一整个国家的科技倒退三十年……
华芯科技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请来的那些个教授专家，到最后吃饱喝足捞够了，一个个的都跑了，当年在报纸电视网络上各种吹华芯科技，结果华芯科技不负众望，拉了坨大的！
“你们的设计图不错，第一个设计图纸里，反重力模块这里选择飞翼式的也没有问题，第二个设计图的电磁的也很好，太阳能充电装置也安排的很合理，已经非常完美了，去做吧。”
四个人，几的时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当然，如果连这一步都做不到的话，王重就绝对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吃保研丹上来的了。
似乎察觉到了王重突然低落的心情，四个人只是对视一眼，便礼貌的和王重打招呼离开了办公室，钱已经给到位了，剩下的就是材料了。
至于反重力模块，只能先用飞翼和电磁来尝试，毕竟王重亲口的，未来成品的反重力模块，他要亲自负责。
等四个人出门，王洛瑶看着王重皱着眉头的样子，一脸不解。
王重好久没有露出这个神色了，即使把自己关在家里面研究芯片框架结构的时候，都没有见到王重会露出这种迷茫的神情。
过了很久，半个时之后，王重突然一句话，惊醒了还在发呆的王洛瑶，
“瑶瑶，你我是不是很坏？”
王洛瑶一愣。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王重坏的人，要么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跑路了，要么就是得罪了王重，仙女病犯了，只许她出手不许王重还手，还手就是大男人跟什么女人计较，渣男，坏蛋……
剩下的，也就只有王重自己能自己了。
“没有啊，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觉得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为国家，为民族做了那么多贡献，这个世界上，即使是你自己，也不可以这么定义你自己。”
王洛瑶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她太了解王重了，王重从来不钻牛角尖，很多事情没有主意的时候，王洛瑶都是一点就透，王重直接按照最优选拿主意。
但是现在，她在王重的脸上，看到了迷茫……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王重并没有从自己给自己设立的陷阱里面跳出来，反而是越陷越深。
“可是我觉得我挺坏的，尤其是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我发现，有时候并不是我想去做什么才去做什么，而是有一些事情在推着我走，推着我走向一些我不想去的方向！”
虽然不知道王重在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话的深意，但是王洛瑶仍旧很直白的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人，也没有不会做错事情的人，但是只要是你，你是王重，你做的一切，就都是对的，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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