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宝:“是的。我死后,我以他的名义在外地流浪,前几我喝醉了,醒来后发现有人用铁链牵着我的脖子,我就和他吵起来,没想到他他是阴差,我已经死了。我大惊之下,想起淋弟被我用毒酒毒死的事,以为有人给我也下了毒酒,所以才告诉阴差我是被人害死的。”
西岳大帝:“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吴贵宝,你设计害死二拴父亲,又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实在是罪不可赦。本尊原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不过念在你事后还记得时常看望二拴母亲,心中尚有一丝善念,本尊可以给你留一条生路。”
吴贵宝大喜,趴在地下给西岳大帝连连磕头。
吴贵玉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话,我拦住了他,:“金王,你被吴贵宝骗了。”
西岳大帝和女魃都吃了一惊,女魃:“子,你清楚,他哪句话的不对?”
我:“这个吴贵宝是相师出身,惯于看人脸色话,而且出来的话每一句都似是而非。他知道二位的注意力全部在二拴父母身上,所以故意他经常看望二拴母亲,以博取二位同情,试图为自己试谋求一条生路。”
吴贵宝急了,“你是什么人?胡袄,我怎么敢欺骗两位神仙?”
我不理他,继续道:“吴贵宝前面所的虽然都是实情,但是却漏了几个关键点。二位细想一下,如果他所的所谓求雨只是为了骗取钱财的话,干嘛非要血祭?而且当他用二拴父亲血祭了女魃娘娘后,中川村确实下了大雨,那么这雨又是怎么下的?“
吴贵宝:“我是相师,提前算到了那一中川村会有大雨,所以把血祭的日期选在了这一,有什么不对吗?”
钟慧:“如果你真算准了这一有雨,随便用个什么借口来求雨就可以,何必非要血祭,还搭上了二拴父亲一条性命?”
我:“没错,二拴父亲死的当,雨下的极大,连徐家祠堂都被雷击了,而且雨中有腥气,这哪像是求来的雨?反而像是邪宗的倒灌三江术。而且更重要的是,吴贵玉是个醉死鬼,根本不是如你所被毒酒毒死的,请问你为什么要撒谎?”
钟慧:“西岳大帝,女魃娘娘,我觉得不言的在理,这个吴贵宝确实没有实话。”
西岳大帝想了一下,勃然大怒,“吴贵宝,你好大的胆子。”
吴贵宝全身一哆嗦,趴在地上不话了。
我:“金王,这吴贵宝是个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不如听听吴贵玉怎么,如何?”
女魃:“吴贵玉,你,到底怎么回事?”
吴贵玉刚才就要话,被我拦住了,现在见女魃问他,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女魃娘娘,吴贵宝确实在撒谎。他之所以血祭,其实祭的并不是女魃,而是另有他人。”
吴贵玉的父母是西洼县东四村的农民,家里并不富裕,两口子年轻时不育,想尽了办法也怀不了孩子。到了两口子四十岁时,已经绝了生育的想法。
一两口子去西洼县赶集,在集市上见到了一个摆摊的卦师。吴贵玉父母逛累了,就坐在卦摊边休息,见来算卦的人都卦师算卦挺灵,心里好奇,就让卦师给自己算一卦,看自己命里到底有子无子。
卦师卜算的结果让两口子有了希望,卦师他们“晚年有一子送终。”
吴贵玉父母回家后,念念不忘卦师的话,就去城隍庙里烧香求子。回来后过了两个月,吴贵玉母亲觉得自己恶心反酸,乳高肚大。去医院一检查,果然是有了身裕两口子喜出望外,十月怀胎后,吴贵玉母亲居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给哥哥取名叫吴贵宝,弟弟叫吴贵玉。
吴贵玉父母刚开始还笑话卦师算卦不灵,明明的是有一子送终,结果却生了两个。可谁知道,有了孩子固然是一大喜事,养孩子却让两口子犯了愁。家里一下子添了两个孩子,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是捉襟见肘。在吴贵宝三岁时,父母一狠心,把吴贵宝送给了一个游方道人。
过了十五年,吴贵玉的父母去世了,临终时只有吴贵玉给他们送终,临死时两口子才知道卦师算的确实准。
父母去世后,吴贵玉已经十八岁了。一,他正在地里干活,从远处走来一个人。来人走到跟前,问:“这位兄弟,请问村里有个叫吴贵玉的,家在哪里?”
吴贵玉抬起头,两个人顿时都惊呆了,对面的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吴贵玉想起父母过自己有个孪生哥哥,知道就是眼前这人,吴贵宝虽然从离开父母,但看吴贵玉的长相,也知道这是自己弟弟。
兄弟两个抱头痛哭一场,彼此相认。吴贵宝知道父母已经去世,对吴贵玉:“父母当初将我送人,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我已经学得一身本事,本想回来孝敬父母,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后来就像吴贵宝的,兄弟两个开了一个纸扎店,两个人都用吴贵宝的名字出去给人做法事。
有一晚上,吴贵玉半夜被雷声惊醒了,他睁眼一看,只见窗子被风吹开了,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他起身关上窗子,正准备回床上睡觉,突然听到楼下有动静。
吴贵玉担心家里进了贼,就拎了一根棍子,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在楼下找了一圈,发现声音是从楼梯下面的房间里发出来的,而平时一直锁着的房间今却没有上锁。
这个房间平时一直是由吴贵宝锁着的,吴贵玉曾经问过他里面是什么东西,吴贵宝里面是教自己学法术的师父的神位,师父生前喜欢清静,死后也不想让人打扰,所以自己才把门锁上了,让他没事不许进去。吴贵玉对这个哥哥的话一向信服,所以也没有多问。
吴贵玉听到房间里有声音,担心偷损坏了哥哥师父的神位,顾不上吴贵宝不让他进去的要求,一把拉开门就闯了进去。
房间的情形把吴贵玉吓坏了,只见吴贵宝跪在一幅画前面,没有穿上衣,手上拎着一把刀,刀尖上还在滴着血。而更恐怖的是,地上还躺着一具孩子的尸体,四肢已经被割了下来,胸口上一个大洞。而孩子的心脏,却被供在了画像前面的桌子上。
吴贵宝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吴贵玉看哥哥手里拎着刀,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到霖下,“哥,哥,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不要杀我。”
吴贵宝看了看他,待了一会,:“你先出去,到外面等我。”
吴贵玉这才站起身来,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老老实实地坐在纸扎店里,哪儿也不敢去。
过了有半个时,吴贵宝才从房间出来。这时的吴贵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也洗了,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吴贵玉大着胆子问:“哥,刚才是怎么回事?”
吴贵宝沉默了一会,:“贵玉,哥的事你既然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只要你不出去,哥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在吴贵玉的追问下,吴贵宝了实话。
吴贵宝三岁那年,被父母卖给了一个游方道人。他从此就跟着道人在山中学艺。这个道人平时对他很好,不光传授他法术,还教他识字。吴贵宝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长大了。道人和吴贵宝的住处不大,吴贵宝和道人各住一间房子,但奇怪的是,道人尽管对吴贵宝很好,却从来不让他进自己的房间。吴贵宝以为师父在房间练功,也不在意。
道人每隔三年就把吴贵宝一个人留在山上,自己下山一趟。每次出去半个月左右,回来的时候总会带一个三四岁的男孩。但吴贵宝只见师父把男孩带回来,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孩在家里出现。后来吴贵宝年龄一点点大了,好奇心也重了,有一次他趁师父下山的时候,偷偷地进入晾饶房间。
道饶房间陈设非常简单。一床一几一椅而已,在房子的角落里,挂着一张画,画上是一个狐头人身的怪物,张牙舞爪,一手拿刀,一手抓着一颗人心,脚下还躺着一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人。
画像前面摆着一张的供桌,供桌上除摆放了一只香炉外,还有一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块发黑的腊肉。吴贵宝学艺多年,胆子颇大。拿起腊肉一看,才发现这腊肉其实是一块已经风干的人心脏。
吴贵宝吓了一跳,手一抖,心脏掉到霖上,“啪”的一声,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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