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蕊对赵升荣又是乱闻，又是拔一根头发下来的。
赵升荣昏迷着，对此一无所知，任人摆布。
江淹怀疑，洛蕊一直落在赵升荣脑袋上的那只手，是蠢蠢欲动的想要开颅……
看洛蕊还有一段时间要忙，江淹没有站在外头，先去把林队交给他的工作做了。
一共有三个人需要审讯。
一个到处拐骗普通女饶觉醒者，江淹没有多问，把人记录在“监管名单”上，再让人把他拘留七便解决了。
一个是刚刚觉醒，控制不住精神问题，杀了自己全家的觉醒者，清醒过来满是忏悔和生无可恋，审问做笔录，定罪还需要开庭，江淹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又解决一个。
最后一个是利用能力盗窃上十万的觉醒者，十分滑头，拒不承认，江淹遮了摄像头，在人眼皮子底下把铁皮桌一掌拍弯，然后把捕拍在桌子上，人顿时老实交代了。
做完笔录，江淹把捕收回，“好了，你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来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江淹。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门打开，洛蕊从外头探了个脑袋进来。
“江，我检查完了！”洛蕊压低嗓音，难言兴奋道。
江淹“嗯 ”一声，随手把弯下去的桌子抬起来恢复原样：“来了。”
洛蕊收集了赵升荣的头发和吐出来的血液，准备再做点检测，
“就现在来，我唯一发现的，就是赵升荣身上有股怪味。”洛蕊总结道。
江淹不确定洛蕊是真的闻到“怪味”了：“是他太久没洗澡的味道？”
洛蕊皱了皱鼻子：“也有你的这种味道，但是我还闻到了另一种味道。”
要描述清楚一种味道并不容易，洛蕊绞尽脑汁思考形容词。
“很怪，很古怪！古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幽幽的，如果不是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闻到。”
江淹对洛蕊的嗅觉，更准确的是——侦查能力是认可。
他的五感已经十分敏锐了，但洛蕊对细节的敏锐，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洛蕊挥动着手臂，力求声形并茂：“很冷的味道，还有腥味，不会让人作呕，反而像是甜的。”洛蕊舔了下嘴唇，又问了一遍，“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江淹诚实的摇头：“不是太懂……”江淹抓住重点，“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味道古怪？”
洛蕊眉头紧锁：“因为我从未闻过这种味道。我闻过许多味道，不管是人身上的，物品上，怪物身上，还是污染源核心上的……我能分辨清楚每一种气味，有许多其他人觉得新鲜的味道，在我闻来，也能够分清它其实是由哪几种气味掺杂组成的。”
洛蕊凑近江淹，似乎恨不得让江淹直接感受她能够感受到的，
“但是这种气味，我从未闻过，也不是由其他气味混合组成的，也就是，这是一种全新的气味，很可能也是由一种我从未遇见过的全新物品带来的，你明白吗？”
江淹现在明白洛蕊的意思了。
“他很可能接触过一件全新的物品？那物品具有诡异能量，也可能是污染的来源？”
洛蕊没有肯定：“只是推测，线索太少了，我也不能只靠一个气味就下判断。”洛蕊还，“而且不知道他是不是最早被传染的人，有太多不确定了。”
江淹也不能给洛蕊一个肯定的答案。
虽他最开始遇见的，得了脑瘤的人是温瑜，但温瑜那时候症状太轻，他也没看见温瑜脑子里有第二条安全提示，后续认定温瑜是脑瘤，还是通过张道长去偷偷观察到的情况得出来的。
赵升荣和那明流浪汉，到底谁的情况最先恶化，也就是出现红色【危险】提示，江淹并没有准确的时间点判断。
况且，他遇到的脑瘤患者，也不一定是最早的患者。
“这就不清楚了……”江淹没有撒谎。
洛蕊却并不气馁，拿着手里的头发和血液：“我先去把这些东西放去检测，咱们也不能一下子把什么都搞清楚了，不着急。”
洛蕊急匆匆的去实验室，江淹继续留下来帮着做了些琐碎的工作，才在晚上9点前离开回家。
今基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奶奶看他辛苦，也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的给他夹菜。
“没事，还有三我们就搬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淹没有过他晚归到底是在干什么。
如果奶奶只是认为他在上晚自习，也不会出“都会好起来的”这样的话。
江淹没有戳穿，只是点头：“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翌日醒来，江淹便感觉今不会是普通的一。
第一件不普通的事，是他在查看监控的时候发现，另一个“江淹”在他睡着以后竟然没有出现。
突然什么事都不需要做了吗？江淹意外。
在他看来，另一个“江淹”出现得如此频繁，除了真的有事要做，还因为“他”是一个有完整独立思想的人格。
“夜晚是他出现的时间，对他来，那是他正常的活动时间，他不是会放弃自己正常时间的人……”
难道是因为最近发生了什么，另一个“江淹”的出现被抑制了？
就像另一个“江淹”无法阅读他任何有关梦境的记忆，笔记本是因为他潜意识的自我保护……现在是潜意识继续加强，还压制住了另一个“江淹”？
也有可能是另一个“江淹”主管意识不准备出现。
比如，在躲什么人，决定安分一段时间……
“无论如何，对我来这都是好事……”
他一直警惕另一个“江淹”。
“少出现，我白做事也少担心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而他“今不是普通的一”的预感，在吃完早饭回到卧室写试卷的时候，再次得到体现。
张道长居然打电话来了。
“嗡嗡嗡。”
手机在书桌上发出震动声响。
连震动声似乎都透露出一股急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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