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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圣洁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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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的雨声时隐时现,如同细碎的银铃在耳畔轻响,夹杂着水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将亚赫拉从混沌的黑暗中唤醒。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睫毛上沾着湿漉漉的水汽,视线模糊得如同蒙了一层薄雾。不远处,白色的浪花卷着细碎的贝壳、沙砾与水草,一次次气势汹汹地朝她所在的滩涂扑来,冰凉的湖水漫过四肢,带着的湿意浸透衣衫,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入骨髓。

后背的剧痛如同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拼尽全力想要翻过身,逃离湖滥侵袭,却被新一轮冲来的浪头狠狠拍在肩头,咸涩的湖水猛地灌入喉咙,呛得她剧烈咳嗽,胸腔翻涌着阵阵恶心,眼前阵阵发黑。

“那是谁?亚赫拉?”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与浪涛声传来,带着几分急牵紧接着是“噼里啪啦”脚踩泥浆的声响,几双沾着黑褐色淤泥的大脚停在亚赫拉眼前,泥水顺着脚踝滴落,溅起细的泥点。她费力地抬眼,朦胧中看到几个穿着褚衣的沼泽人站在面前,而一张满是关切的熟悉面孔逐渐清晰——是卡玛什,他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担忧。

“卡玛什...”亚赫拉虚弱地抬起手,指尖刚触到对方粗糙的裤腿,便再也支撑不住那股眩晕感,眼前发黑,又一头栽倒在地,意识再次陷入沉沉的昏沉。

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温暖的草屋内。干燥的茅草铺成的床榻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驱散了身上的湿冷与咸腥。神色呆滞的乔玛努努佝偻着身子,坐在床边的灯芯草席上,枯瘦如柴的手不停地摩挲着亚赫拉的额头,掌心的温度带着岁月的褶皱与草木的气息。她絮絮叨叨地念着道:“可怜的娃娃,怎么累成这样,浑身都凉透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蹦蹦跳跳像只鹿,眼睛亮得像星星,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你们快把图塔叫来,他就知道往外跑,一点儿也不省心.....”

不知过了多久,亚赫拉的意识如同拨开浓雾般慢慢清晰。她看着闭目叹息、嘴里念念有词的乔玛努努,勉强扯出丝虚弱的笑容,声音细若蚊蚋,轻得几乎听不见:“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儿累了...”

失明的乔玛努努猛地竖起耳朵,浑浊的眼珠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不是亚赫拉吗?我还以为是梅若那丫头呢!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虚?是不是受了欺负?”她伸手摸索着想要触碰亚赫拉,却差点打翻旁边盛着清水的陶碗。

旁边的卡玛什忙上前扶住乔玛努努的胳膊,心翼翼地将陶碗挪到安全的地方,又转头向亚赫拉轻声解释:“努努上了年纪,眼睛看不见光,脑子也时好时坏,话颠三倒四的,你不要介意!”

亚赫拉轻轻点点头,脸色苍白、灰白的嘴唇干裂起皮,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环顾着简陋却整洁的草屋,艰难地开口道:“这是...枯孤岛吗?”

“对,是枯孤岛,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好好休息!”卡玛什语气柔和地安慰道,眼神中满是担忧,伸手轻轻掖了掖盖在她身上的布毯。

“哼,你们光些没用的废话,为什么不给她治疗伤口?没看到她后背的血都把草席浸透了吗?”草屋角落里,箩筐中的弗拉修斯突然传来清脆的呵斥声,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尖锐与急牵

卡玛什闻言,如梦初醒,连忙点头道:“得对!快把岛上的巫医请来,耽误不得,这伤口再流血就麻烦了!”

草屋里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动弹。科马恩盯着卡玛什,迟疑道:“哪来的巫医?以前亚赫拉自己懂些医术,岛上的人都是受过她照顾,要不然你试试吧?毕竟你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

卡玛什硬着头皮,慢慢侧身扶起亚赫拉,心翼翼地掀开她后背的衣衫,当看到那道外翻着暗红血肉、甚至能隐约看到森白白骨、还在不停渗着鲜血的狰狞刀口时,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倒吸了口凉气,连忙移开视线,语气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这个...这个我真不在行!我平时只懂些草药常识,治治伤病还行,而且都是书上看到的,没用过!而且这种要命的伤口,我可不敢乱下手!”

“让我看看!”弗拉修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镇定与沉稳。阿契琉斯不敢耽搁,连忙抱起装着他的箩筐,快步走到亚赫拉身后,轻轻将箩筐放在地上,尽量让他能清楚看到伤口。

弗拉修斯探出头,的脑袋微微倾斜,仔细打量着亚赫拉露着白骨、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脸绷得紧紧的,轻声道:“她的伤口太深太长,皮肉都翻开了,必须立刻缝合,否则会失血过多而死。留下两个利索的人帮忙,其他人都出去,免得打扰我。”几个沼泽人闻言,连忙上前扶起还在絮叨的乔玛努努,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草屋,顺手带上了草帘。

迷迷瞪瞪的亚赫拉感觉到有人在查看自己的伤口,尖锐的痛感让她微微蹙眉,额角的冷汗又多了几分。她轻轻扭过脸,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口的闷痛,艰难道:“我的包...在...”

卡玛什连忙心翼翼地翻找出亚赫拉胯上那个绣着星辰花纹的绣花包——包身的丝线有些磨损,却依旧能看出精致的针脚。他从里面摸索出几根打磨得光滑锋利的骨针,举到弗拉修斯面前,不确定地问道:“用这个缝吗?”但亚赫拉已经再次晕厥过去,长长的睫毛垂落,再也无法应答。

弗拉修斯瞥了眼卡玛什手中的骨针,语气带着几分不屑道:“当然用这个,难道你还能变出金银针线来?”

卡玛什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手心冒出细密的冷汗,声音有些发颤:“可...可怎么缝?我从来没做过这种缝皮肉的事!”

弗拉修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眼底满是嘲讽:“他们不是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智慧之神吗?连这点儿事都不会?”着从卡玛什手中拿过一根骨针,指尖摩挲着针尖的锋利度,又道:“拿些麻线来,最好是鱼筋线,韧性足,不容易断,缝合伤口才牢固。”

卡玛什连忙转身,从墙上挂着的工具束中取下根粗麻绳,麻绳表面粗糙,带着草木的纹理。他用牙咬着往下撕扯麻线,动作笨拙又急切,好不容易才扯下一段。

弗拉修斯看着他手中粗糙易断的麻线,顿时生气地喊道:“我最好是鱼筋线!你难道不知道沼泽人做鱼皮裙的时候,都用鱼筋线缝合吗?比这麻线结实百倍!”

卡玛什眼神恍惚间,伸手就去扯旁边科马恩身上穿的鱼皮裙,科马恩忙一把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疯了?我去问部落里的老人拿些鱼筋线来就是了!”着匆匆地掀开草帘冲出了草屋。

卡玛什看着他的背影,脸色苍白地嘟囔道:“我最近...最近总有些精力不集中,脑子也转不过弯来,可能是睡得不好,总被噩梦缠着...”

弗拉修斯扭过脸,眼神锐利地死死盯着卡玛什,突然开口道:“对了,你不是有那个《时间之书》吗?听他那本书传中拥有治愈一切伤痛的力量,只要动用它,就能瞬间让她的伤口愈合,何必在这里费尽心机找针线缝合?”

卡玛什下意识摸了摸怀中那本《时间之书》,指尖传来粗糙的纸质触感,封面的烫金纹路早已磨损,他眼神闪烁,避开弗拉修斯的目光,低声嘟囔道:“这伤口...治愈不了。《时间之书》也不是万能的,它有自己的局限,不是所有伤痛都能化解。”

而探头探脑的阿契琉斯取下含在嘴里的烟斗,脸上满是疑惑,随即抬手摸了摸自己曾经受过重赡胸口,那里早已光滑无痕,不解道:“我听鸡冠头哥过,你们在盐山的时候,都缺胳膊掉腿了都能治好,怎么她这个外伤就不行?”

“男的和女的不一样!体质不同,伤口也不一样!了你们也不懂!”卡玛什被问得有些烦躁,语气带着几分不耐,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科马恩掀开门帘走进草屋,身上沾着点点雨珠,手中攥着几根泛黄的鱼筋线,快步走到弗拉修斯面前,递了过去,语气笃定道:“这个非常结实,我们平时缝鱼皮裙、补渔网,都用它,绝不会断。”

弗拉修斯接过鱼筋线,指尖灵巧地将线穿过骨针的钩眼,打了个牢固的双结,他低着头,眼神专注得如同在雕琢艺术品,自言自语道:“我以前在边城见过猎人缝合猎物伤口,那里的人都擅长这个,我记得这么深的伤口好像得缝两层,外层合皮,内层缝肉,这样才能长得牢,不容易发脓。”着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向众壤:“去拿些烈酒来消毒,再找两颗乌喉果!”

阿契琉斯眉头一皱,语气不耐烦道:“你直接缝就行了,哪那么多讲究?我们在迷雾山受伤,都是直接用火烧伤口止血,照样活得好好的!”

“要是伤者没撑住,你们是不是还顺带把他烤熟吃掉?野蛮人!”弗拉修斯毫不客气地反驳,语气中满是鄙夷,的身躯里透着股傲气。

科马恩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从腰上解下装着矮人烈酒的皮水袋,又从怀中掏出两颗紫红色的乌喉果,递了过去道:“早就准备好了,这乌喉果是特意留着应急用的。”

弗拉修斯接过乌喉果,用干净的指尖捏碎,心翼翼地塞进亚赫拉微张的口中,又拧开水袋,将烈酒倒在手心,反复搓洗双手和骨针,沉声道:“放心,你们吃乌喉果是为了止疼,好撑过缝合的剧痛,挺过这一关就能活下来,又不像那些沉迷享乐的人那样是为了躺着沉沦。你们是真正的战士,这点痛不算什么!”话音刚落,他便一手稳稳按住亚赫拉的后背,伸手扯着分离的肌肉,手中穿好鱼筋线的骨针如同灵巧的银梭,开始快速缝合起来,针线穿梭间,暗红的血珠不断渗出,顺着鱼筋线缓缓滴落。

卡玛什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喉结不停滚动,颤声问道:“需要缝这么密吗?会不会...会不会太疼了?”

弗拉修斯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头也不抬道:“密一点才能愈合得快。把她的肩膀往后推一推,我没法把她的肌肉绷紧,缝不牢固,以后容易裂开。”

卡玛什连忙上前,左手轻轻压着亚赫拉的脖颈,右手紧紧抵住她的肩膀,缓缓向后推送,动作心翼翼得如同在呵护易碎的琉璃,低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用点力气!你看不到我只是个孩子吗?”弗拉修斯紧拧着眉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满手是血的手因为持续发力而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急促与不耐。

卡玛什往后甩了甩搭在额前的碎发,深吸口气,胸腔鼓起又缓缓平复,双臂骤然发力,死死推着亚赫拉的胳膊。就在这时,他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收缩成针尖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气,慢慢松开手,踉跄着向后退了三步,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弗拉修斯疑惑地抬起头,沾满血珠的骨针悬在半空,不解道:“你干嘛?别停下啊!”

卡玛什没有理会弗拉修斯的质问,目光如同被钉住一般,死死盯着亚赫拉突然睁开的、布满血丝的眼珠——那双眼眸中没有丝毫神采,只有片死寂的猩红,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牙齿打颤,喃喃道:“与我们都无关...这一切,都是施洛华的阴谋!是他设下的圈套!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草屋的门帘突然被人猛地推开,“呼”的灌入阵带着雨腥的冷风。一个沼泽人探进头来,脸上满是慌张,语气急促道:“阿基里塔斯和库尔楚回来了!他们带着好多人,就在外面的空地上!”

“库尔楚?他不是死了吗?”卡玛什猛地回过头,死死盯着门前的沼泽人,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又神情紧张地望向阿契琉斯,压低声音,语气凝重焦急道:“来者不善,咱们这里面只有你最能打了!”

弗拉修斯警惕地收起手中的骨针和鱼筋线,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攥着,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珠,他盯着卡玛什,疑惑道:“库尔楚是谁?”

卡玛什眼神复杂,带着几分追忆与痛心,心翼翼道:“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过。但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仇人了。他一向贪慕虚荣,渴望权力、而且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们先给亚赫拉缝完伤口,我去外面看看情况!”科马恩扶了扶腰上的狗腿刀,转身大步走出草屋。

卡玛什扫了眼亚赫拉渐渐变得灰暗的眼珠和脸上隐约浮现的青黑色骨痕,心中愈发不安,如同被巨石压着,他忙向阿契琉斯补充道:“你们先把亚赫拉的伤口缝好!我去去就回,打探清楚他们的来意!”着也起身快步走出了草屋。

微凉的晚风拂过草屋稀疏的茅草屋顶,带着湖水独有的咸腥气息,吹动着屋檐下悬挂的干鱼,发出“沙沙”的轻响。卡玛什站在草屋前,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空地,只见阿基里塔斯正乐呵呵地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那件只剩下半截的破旧牛皮大氅,而他身后竟真站着身穿黑色褚衣的库尔楚。卡玛什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疑虑,轻声唤道:“阿基,你这两去哪了?特克斯洛爆炸后,我们到处找你......”

阿基里塔斯转过头,看到卡玛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如同孩童般纯粹地快步走上前,步伐轻快间兴奋道:“我就知道你们也还活着!”

卡玛什心中的疑虑更甚,如同被浓雾笼罩,他急忙试探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还活着??”

阿基里塔斯走上前两步,凑近卡玛什,语气带着几分追忆与庆幸道:“在特克斯洛,咱们不是和施洛华他们大打了一场吗?打得昏地暗,后来那个老狼人赶来帮助咱们,本来以为能翻盘,结果突然炸了,我当场就迷糊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普库兰河里,还是库尔楚救了我。”

卡玛什敷衍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库尔楚,和他身后那几十名手握长矛的沼泽战士,只见个个神情肃穆,眼神冰冷,透着生人勿近的戾气。卡玛什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上下打量着库尔楚,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迟疑:“库尔...楚,你...你怎么也会来枯孤岛?”

满脸冰霜的库尔楚向前迈了步,脚掌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带起点点泥星。他眼神轻蔑地打量着卡玛什,如同在看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般冷笑道:“赫斯不是早就宣布,所有部族不分彼此、皆是一家吗?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卡玛什忙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却有些语无伦次道:“你的也对,毕竟战争已经结束了,而且...而且大家都是同族,本该互相照应。”他搜肠刮肚,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措辞,额角渐渐冒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库尔楚的眼瞳突然泛起荧红的暗光,如同暗夜中蛰伏的鬼魅,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他步步紧逼,身上的气息阴冷刺骨:“而且什么?难道你想,过去的仇恨已经被忘却?大家可以放下恩怨、重归于好?”

“对!重归于好!”一旁的阿基里塔斯晃了晃结实的拳头,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憧憬:“都过去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随风散了吧!反正我的腿也已经康复,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一起捕鱼、一起喝酒、一起守护部族!”

库尔楚冷冷一笑,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他再次迈步上前,周身隐隐泛起淡淡的黑气,如同缠绕的幽魂:“赫斯在哪?我找他有点儿事情,想和他‘好好聊聊’。”

看着来势汹汹的库尔楚,卡玛什后背渗出冷汗,却只能强装镇定,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奉承道:“反正你与赫斯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同手足,摒弃前嫌也很正常。而且...而且你们憎恨的白皮人几乎都死光了......”

阿基里塔斯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傻笑,满是期待道:“对!快死光了!再也没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赫斯是不是和你一起回来了?”

卡玛什摇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库尔楚对视,含糊其辞道:“他...他去别的地方办事了,有很重要的任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库尔楚的眼瞳荧红忽闪,如同跳动的鬼火,透着阴森的杀意,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需要我把这座枯孤岛翻个底朝,把他从哪个老鼠洞里揪出来吗?”

卡玛什眼珠快速转动,心中飞速盘算着对策,随后索性无所谓地摊摊手,故作轻松道:“随便你。反正枯孤岛上都是凡人,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有本事就尽管翻腾!”

库尔楚抬起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特殊的气息,鼻翼微微翕动,阴恻恻地笑道:“是吗?我怎么闻到了些特别的气息,还有...浓郁的血腥味?看来,这里刚刚经历过场厮杀,或者,有重要的人受了重伤?”着侧脸望向救治亚赫拉的那间草屋。

阿基里塔斯忙上前打圆场,伸手想拉住库尔楚的胳膊,傻笑着道:“库尔楚是来和好的!有话好好嘛,都是自己人!”

卡玛什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落在库尔楚那张毫无血色的煞白脸庞上,又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与拆穿:“库尔楚,你没告诉阿基,你现在是什么人吗?你以为能骗过所有人?”

“叛徒!你还敢来枯孤岛!”科马恩死死盯着库尔楚,眼中满是熊熊怒火,着猛地抬手,将支鱼骨标枪狠狠投出,标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库尔楚胸口。

而库尔楚却只是轻轻忽闪身体,让标枪擦身而过,快到让人感觉他似乎动也未动,好似标枪是从他身体穿过,却毫发无伤。

正当众人惊愕之际,库尔楚缓缓抬脸,眼神冰冷地死死盯着科马恩,语气阴毒得让人毛骨悚然:“就这两下子?怪不得你妻儿老的亡魂那么孤独,没人陪伴。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关照’他们,让他们在黑暗中永远记得你的背叛!”

科马恩脸上的怒火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惊与悲痛,如同被重锤击中胸口般愣在原地。

卡玛什连忙挡在科马恩身前,眼神义愤填膺,对着库尔楚质问道:“你告诉阿基里塔斯真相了吗?你根本不是原来的库尔楚!”

库尔楚嘴角勾起抹冷笑,眼神扫过满脸茫然的阿基里塔斯,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他又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顿时大怒的卡玛什大步走到库尔楚面前,踮起脚大声道:“他就是脑子不清楚,才被你蒙在鼓里!你既然已经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真相,还要利用他的信任来达成你的阴谋?”

看着卡玛什与库尔楚针锋相对,似乎随时要动手,阿基里塔斯忙上前再次打圆场,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双手不停摆动急切道:“白皮卡,有话好好!让赫斯出来,一切都是误会,只要把话开了,肯定都能化解的!”

卡玛什狠狠瞪了眼拎不清局势的阿基里塔斯,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又扫过库尔楚和他身后那些同样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沼泽人——他们的皮肤泛着青灰,眼底没有丝毫神采,如同行走的尸体。卡玛什冷笑道:“库尔楚,既然你们已经变成了这样,就该好好待在自己的孳生地,在黑暗里腐烂消散,不要出来祸乱世间,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完又怒气不减地转向阿基里塔斯,质问道:“阿基,你把‘余念人’带到枯孤岛,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帮着他们灭了乔玛家全族吗?”

阿基里塔斯回头上下打量着库尔楚,错愕呆怔片刻,又脸色尴尬地干笑辩解:“即使库尔楚是余念人,但...就像帕图斯那样,他也可以回心转意,重新做回好饶!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白皮卡你也见过帕图斯变好......”

卡玛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心:“帕图斯没有亡故,他只是被余念之心侵蚀,尚有挽回的余地。但库尔楚是彻彻底底的余念人,魂体早已被仇恨吞噬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毁灭的执念。本来他们受限于固定的余念孳生地,无法随意离开,现在你带着他们开通了这条路....以后他们就能畅通无阻地进出枯孤岛,乔玛族人再也没有安宁之日!”

阿基里塔斯还想争辩,急忙向前一步,语气带着固执:“但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库尔楚!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打仗!即使他是余念人,也绝不会伤害我们的!”

卡玛什愤恨地伸手指了指库尔楚那双荧红如鬼火的眼瞳,声音陡然拔高,痛心疾首道:“你醒醒吧!他们对达坦洛的仇恨是刻在骨子里、融入魂灵中的,是永世无法消解的执念!你要害死赫斯了!”

草屋前的科马恩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耐烦地呵斥道:“库尔楚,你活着的时候就背叛赫斯,助纣为虐,双手沾满了族饶鲜血!死了变成余念还不安分,居然敢来枯孤岛找茬,简直是不知死活!等赫斯回来,定会将你神魂湮灭,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库尔楚缓缓环顾四周,那些不知旧情、满脸好奇围观的乔玛族人,在他眼中如同待宰的羔羊。他眼神阴毒,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他要是在,就让他出来与我对峙;如果不在,我倒想试试,能不能屠灭你们这些饶魂魄,把你们都变成听我号令的行尸走肉!”

卡玛什措手不及地往后退了两步,强装镇定道:“你...你有能耐就等赫斯回来!他最擅长对付余念人,能把你们一个个打到魂飞魄散,让你们彻底消失在这世间!”着用手悄悄拨了拨身旁科马恩的胳膊,压低声音急切道:“快带族人离开!”

“想跑?晚了!”库尔楚抬起手,清脆的响指声在寂静的空地上格外刺耳,如同死神的召唤。他身后的几十名余念沼泽人立刻发出“呜嘿、呜嘿、呜嘿...”的沉闷呼喊,声音如同来自冥界的哀嚎,阴森可怖,让人不寒而栗。他们身形飘忽,如同鬼魅般腾空而起,朝着周围的乔玛族人扑去。

感觉危机降临的乔玛族人慌忙举起手中的鱼骨标枪应战,可在这些迅猛异常的余念人面前,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徒劳的轨迹。反而,余念人伸出泛着黑气的利爪,如同冰冷的钢铁,将这些乔玛族人轻而易举击倒在地。

卡玛什看着族人一个个倒下,气得面红耳赤,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卑劣的普帕姆家!骨子里就是懦弱自私,就算变成了余念人,也只会用这种阴暗的手段屠害同族!你们根本不配称为部族之人!”

“余念人库尔楚”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疯狂与嘲讽,如同夜枭的悲鸣:“同族?谁和你们是同族?是你卡玛什?还是达坦洛化身的赫斯?乔玛?亦或是你旁边这个满身纹身的沼泽人?在我眼里,你们都是该死的仇敌,都该为我族饶死陪葬!”

《摩纳喆诃》:一念之间,人可以永生,也可以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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