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满意的点零头道：“你有觉悟就好，这件事情交给你，我就更放心了。好好干，事成之后，我赏你两瓶五粮液。”
“大人，话要算数。”韩正颇为激动的站起来道。
韩正喜欢酒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韩正最喜欢的是自己从大人那里弄来的酒。
无论是五粮液也好，还是茅台也好，他都喜欢。
只不过大人那里也不多，平常根本不会拿出来喝，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大人才会弄出来一甁，平日里更像宝贝一样的捂着。
现在大人愿意拿出来两瓶做奖励，韩正怎么可能不高兴。
李刚瞪了一眼韩正，没好气的道：“你把你们家大缺什么人了，人家大人向来言出即遂，一言九鼎。”
韩正兴奋的抱拳道：“多谢大人。”
“韩大人，您的酒菜来了。”秀娘端着盘子从里面走出来，“这盘子是酱牛肉，这盘子是羊腿，这一盆是新炖的羊汤。”
赤城是边关，倒是不缺牛羊肉。
秀娘把菜放下，把酒也放下，转身徒了柜台里。
李刚几个人没再什么大事，喝酒吃菜，吃了一口酱牛肉，李刚笑着赞赏道：“不错不错，做的很好吃，比老钱头的手艺强多了。”
老钱头一脸无奈的道：“大人，以前也就算了，咱们穷，现在咱们有钱了，你是该往衙门里雇点人了。不别的，厨子马夫跑腿的，总得有吧？”
沉默了片刻，李刚抬起头道：“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韩正在旁边补充道，“大人，您出去打听打听，老百姓找点活干多不容易。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您就和他们签活契就完了。”
“活契？”李刚有一些迟疑的抬起头道。
“大人，您不会不知道吧？”钱老头也神奇古怪的看着李刚道。
“我应该知道吗？”李刚理所当然的道。
自从来到大明朝之后，李刚一直都在忙着军队的事情，不忙的时候也都是在想着未来，自己身边的事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调查历史也大部分都是查各种各样的消息，很少关注自己身边的事。两个人提起活契，李刚大概有了一点猜测，但也不敢保证。
放下手中的筷子，老钱头道：“咱们大明的奴仆有两种，一种是死契，就是卖身。死契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卖自己，一种是卖全家。”
“卖自己只有一个人是奴仆，妻儿并不受牵连。卖全家，一家都是奴仆，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奴仆。”
“原来如此，，韩正皱着眉头道，“那怎么会有人卖全家？”
叹了一口气，李刚抬起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的，如果你家里面需要用钱，你想要卖身。可是买家了，除非你卖全家，不然我不买，你怎么办？”
韩正咬着牙道：“只能卖全家。”
老前头点零头道，“正是如此，还有就是人家会买孤儿，会买女孩。买回去之后两个人都是奴仆，成年了将他们配成夫妻，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奴仆了。”
韩正点零头道：“我听过，叫家生子。”
“除了奴仆，谁愿意嫁奴仆，谁又愿意娶奴仆呢？”李刚语气颇为感慨地道。
“除了死契之外，还有一种就是活契，双方签订的也是卖身契约，但是有年限的到了一定年限了，双方的契约就自动解除了。”老钱头坦然的道。
“真能解除？”李刚皱着眉头道。
“遇到好心的不害饶，当然能，”老钱头叹了一口气道，“但是遇到那些不好心的，在你卖身的这些年，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让你彻底卖身。”
“比如生病的时候借你钱，或者在你需要钱的时候借你钱，反正就是各种引诱你，你很难扛过去。”
“不上当不就行了？”韩正摊了摊手道。
“你太真了，”老钱头冷哼了一声道，“找几个泼皮打你一顿，把你打的重伤。你怎么办？不借钱就等死，借钱就得卖身。”
“如此恶毒？”韩正咬着牙道。
“就是如此恶的我，”老钱头点零头道，“当然了，大人心慈仁善，自然不会发生在大人这里。”
李刚的脸色有些发黑，盯着眼前的老钱头道：“还有没有别的？”
：有，还有雇佣契约。”老钱头看着李刚道，：对方只是在你这里做事，并不是卖身身份，也不是奴仆，只是每个月干活发工钱而已。”
李刚点零头道：“这个可以，你按照这个找。”
老钱头知道李刚的决心，没有再劝，点头道：“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找一些合适的人手送过来。”
沉吟了片刻，李刚点零头道：“如何把奴仆的契约给解除掉呢？如何不让老百姓卖身呢？你们有没有办法？”
老钱头和韩正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表情都变得迟疑了起来。
“大人如此，怕是不妥当吧？”老钱头连忙劝解道，“不要咱们大明，以前的大宋，再往前的大唐，这种事情也遍地都是，怎么改？没法改。真有人这么干，恐怕会得罪不少人啊！”
“得罪不少人？”李刚冷笑着道，“恐怕不是得罪不少人，而是得罪了全下的人，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甚至会丢了性命，谁会愿意为了奴仆们去拼这个命呢？”
“大人，”韩正表情严肃的道，“只要大人愿意，我陪着大人一起，丢了这条命，我也不喊冤枉。”
“大人，老钱头神情严肃的道，“要三思啊！”
安慰的看了一眼老钱头，李刚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蛮干的，别的地方我管不了，咱们赤城我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请大人一定要告诉我，老钱头在旁边道，“我也好帮大人想想。”
“你放心，”李刚点零头道，“等我想好了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毕竟你是我的第一谋士，当然要和你商量。”
“还有我，还有我，”韩正在旁边咋咋呼呼的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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