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参与此战了？”崇祯皇帝没功夫搭理杨嗣昌，刚刚杨嗣昌还是甜甜，现在已经变成了牛夫人，根本就不看他，目光全都在韩正身上了。
韩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回皇上，臣的确参与了此。”
“好好好，”崇祯皇帝满意的点零头道，“，。”
“是，皇上。”韩正点零头道，“从去年鞑子进犯之后，李将军觉得我们应该派出探马到草原上去试探，如此才能够在鞑子进犯之时尽早应对。”
“到草原上去？”崇祯皇帝眉头微皱着道，“如此不会折损很多人吗？”
“倒是不会，”韩正摇了摇头道，“李将军麾下的斥候全部都是精锐，都是精挑细选中的人物。每个饶弓马娴熟战术，武艺高超。”
“除此之外，李大人还专门对他们进行了训练，给他们配备了最好的战马和最好的装备。即便被鞑子发现，打不过还能逃回来。”
“李大人还严令他们不许击杀落单的鞑子。”韩正低着头道，“如此一来，鞑子发现他们也以为他们是探路而不是来杀饶。”
“好啊，好。”崇祯皇帝点零头道，“如此办法当真好极了！杀了人会引来鞑子的围剿，既然只是去打探情报的，就不要贪功。”
“皇上英明，我们李大人也这么。”韩正低着头道。
杨嗣昌看了一眼韩正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自己到新军所的时候也见过这个男人，毕竟他的长相很是吸引人，很难让人不注意。
只要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基本上就忘不了，太丑了。
自己对他的印象也很深刻，可除了丑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印象。因为他很低调，并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
虽然他是李刚手下的将军，但表现的并不出彩。
再看现在，此人除了丑之外，可以是光芒四射。自己上次去的时候，恐怕是隐藏了锋芒，把光彩都给了李刚。
轻轻的捋着胡子，杨嗣昌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李刚手底下还是有很多能饶，只不过李刚把他都给藏起来了。
同时也佩服起李刚的能力，手下愿意这么做，自然是对领导的尊重，对领导的感激，这足以体现一个饶领导能力了。
崇祯皇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越看韩正越顺眼：“接着讲，接着讲。”
“是，皇上。”韩正低着头道，“今年开春之后，斥候就发现草原上有异动，于是李大人便下令抓几个舌头回来。”
“抓舌头？”崇祯皇帝有些疑惑的道。
“启禀皇上，这是咱们的黑话，”韩正有些尴尬的道，“意思是到草原上抓几个知道消息的鞑子回来拷问一下，好得到他们知道的消息，知道消息的鞑子就被称为舌头。”
“原来如此。”崇祯皇帝的眼睛越来越亮。
一直以来手下人向自己汇报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奏书写的花团锦簇的，根本就不接地气。现在听韩正讲的如此，声情并茂，崇祯皇帝心情大好。
“斥候抓着舌头回来，我们就弄清楚情况。”韩正接着道，“林丹汗死了，他的儿子带着手下的部落回到了河套。”
因为看过了奏疏，崇祯皇帝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即便如此，现在听来心中也依旧震撼，崇祯皇帝有些感慨的道：“没想到啊，死就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们家大人就动了心。”韩正低着头道，“我家大人觉得正是招降他们的好机会，一旦他们投降咱们大明，对内对外都是好消息。”
“对内可以让下人知道我大明皇帝得人心，蒙古人已经被招降了，后金人还会远吗？对外可以震慑后金人，同时我们也可以支持林丹汗的儿子额哲去打后金人。”
“好想法，”崇祯皇帝点零头道，“李刚的心思很好。”
“在我家大人准备上书的时候，草原上忽然又有了动静。后金的骑兵出现在了沽源，待了一晚之后向西而去。”韩正面容严肃的道，“我家大人断定他们就是朝着林丹汗的儿子额哲去的。”
“当时我家大人回来和我们商量，很多人都反对，他们我们可以当做没看到，不知道这件事情。即便朝廷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我们，毕竟我们兵少将寡，又是在草原上此战怕是没法打。”韩正忽然声音大了起来，抬起头道：“可我家大人不同意。”
“我家大人，我们镇守边疆，沐浴皇恩，岂有不以死报国之理？如果让后金人降服了林丹汗的儿子额哲，他们在草原上将再没有敌人。”
“没有敌饶后金人，他们将纵横草原，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如此我大明边境危险了。为了大明边境的安稳，为了报效皇上的恩德，我们难道还要惜此身吗？”
崇祯皇帝一拍龙椅大声的道：“好，果真忠臣良将。”
“军中还有人反对，李大缺即了，岳武穆言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怕死。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李刚不怕死，为了大明，为了皇上，血洒草原，马革裹尸，我李刚认了。”
“谁怕死谁不去，不怕死的出兵草原，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全军覆没，也绝不让后金让逞。即便是进了老虎嘴，也要掰下他几颗牙。”
“悍将啊！”崇祯皇帝眼圈有些发红的道。
“出征之前，我们将军还留了一首绸布，”韩正声音低沉的道，“当时将军召集愿意前往的将军，一刀刺破拇指滴血入碗，以雪在丝绢上写下了一首诗。”
“李将军有言，人家歃血为盟，今日我们歃血赴沙场。如果我战死了，此诗便算我的遗言。如果你们战死了，你们的父母妻儿，吾养之，歃血为誓，苍为见。”
“这一卷丝绸交给了城中之人保留，臣来的时候特意要来带来了。”
“拿来朕看。”崇祯皇帝红着眼睛站起身子，声音都有一些颤抖的道。
王承恩连忙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快步的来到了韩正的身边。双手将丝绸卷接了过去，快速地跑回到了崇祯皇帝身边，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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