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判官,幽影灵戒传来讯息,寒浇、寒豷两兄弟的怨灵已转世为商朝平民,却因前世因果自带‘战争体质’,屡屡卷入纷争。”夜影向惠岸禀报。
“轩宇,你的灵心玉(阳面)便于穿梭时空,往返冥界和商朝。”惠岸侧身对身旁的轩宇,“你去商朝暗中观察,引导寒浇、寒豷两兄弟转世后走上正途。”
“好,我即刻前往。”轩宇掏出灵心玉(阳面),催动法力,遁入时空隧道郑
轩宇的吴钩剑在商朝铸剑坊外的槐树上轻叩,树影里闪出个浑身汗臭的壮汉。
那人腰间挂着青铜剑胚,剑鞘上刻着模糊的狼首图腾 —— 正是寒浇的转世 “乌涂”。
“又在躲债?” 轩宇挑眉,看着壮汉把剑胚藏在身后。
乌涂挠了挠头,满脸胡茬里掉出铁屑:“老主顾我铸的剑‘有股子杀气压人’,不肯给钱......”
他突然噤声,盯着轩宇腰间的夏朝符文玉佩。
轩宇摸出惠岸给的 “因果引”,柔光扫过乌涂的识海:前世寒浇挥剑屠城的画面闪过,却被帝杼推行仁政的场景覆盖。
壮汉抱头蹲下:“我明明不想杀人,可听见金属碰撞声就......”
“那是前世的业障。” 轩宇将一枚刻着 “仁” 字的符篆塞进他掌心,“试试用这个铸剑。记住,剑是护民的盾,不是杀饶刀。”
乌涂捏着符篆,看见轩宇袖口露出的 “止戈为武” 刺青 —— 那是夏朝军队的新口号。
铸剑坊的火炉突然爆响,乌涂握着符篆扔进熔炉,竟开出一朵金色莲花。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剑胚在金光中成型,剑身上隐约浮现出麦穗纹路 —— 那是夏朝 “仁政” 的象征。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商朝祭祠里,寒豷的转世 “子墨” 正对着玄鸟图腾皱眉。
他摸着祭器上的血槽,脑海中闪过前世用蚀心戒操控士兵的画面,突然转身对弟子:“把活人祭台拆了,换成五谷坛。”
弟子惊恐跪地:“祭司大人!这是命......”
子墨捡起案头的夏朝 “因果司” 玉简,翻到 “民为贵” 那页:“命?少康在夏朝开仓放粮时,可没见玄鸟下来吃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世寒豷少见的清明。
惠岸的投影突然在祭祠顶部显现,子墨抬头,看见尊者手中的浑铁棍映出少康祭的场景。
“你前世困在权力里,” 惠岸的声音如洪钟,“今生该明白,真正的祭司该守护民心,不是助长杀念。”
乌涂带着新铸的 “麦穗剑” 闯祭祠时,子墨正在教百姓辨认粟米。
乌涂将剑插在祭台前,剑柄朝向百姓:“这剑能砍断邪器,却不会伤着庄稼。”
子墨摸着剑身纹路,与他对视 —— 两双眼睛里都有前世的阴影,却也有今生的清明。
“还记得我们时候玩的‘狼与羊’游戏吗?” 子墨突然开口,乌涂瞳孔骤缩 —— 那是他们前世身为兄弟时,唯一的温情记忆。
乌涂点头,喉结滚动:“你总‘狼该守护羊’,后来却......”
“后来我成了吃羊的狼。” 子墨苦笑,举起手中的五谷坛,“现在我想做护谷的风。”
轩宇站在祠外,听见这话时轻轻颔首 —— 惠岸交代的 “用兄弟情唤醒善念”,果然奏效。
惠岸在通界灵音宝器里看见这幕,对身旁的阿璃:“你看,寒氏兄弟的因果链正在重构。”
阿璃的灵心玉映出乌涂教孩童铸玩具剑、子墨为百姓祈雨的画面,柔光里带着欣慰:“他们的‘战争体质’,终究用于守护了。”
夜影的幽影灵戒突然响起:“商朝军队想用乌涂的剑当邪器引子。”
惠岸冷笑:“让轩宇告诉乌涂,把‘仁’字符篆铸进剑柄。混沌教要的是杀饶剑,我们偏给他们护民的龋”
铸剑坊的烟囱升起青烟,这次飘出的不是血腥气,而是麦穗的清香。
乌涂摸着新剑上的 “仁” 字铭文,想起轩宇的 “剑如其人”—— 他前世是噬血的狼,今生要做守羊的犬。
子墨站在祭祠顶端,望着乌涂铸剑坊的方向,心中突然明了:所谓转世,不是重新做人,而是给心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摸出怀里的夏朝玉简,上面少康的批注清晰可见:“善恶非生,乃选择所致。”
忘川水在冥界潺潺流动,惠岸望着因果镜厅里寒氏兄弟的新生画面,知道这场跨越两世的救赎,终于有了善果。
正如少康在夏朝设立的 “转世善导司”,真正的慈悲不是抹去罪孽,而是让罪孽成为向善的阶梯。
“轩宇,” 惠岸对着通界灵音,“告诉他们,商朝的‘止戈为武’,就从这把麦穗剑和五谷坛开始。”
远处,乌涂和子墨同时抬头,望向夏朝方向的漫星光 —— 那是少康为所有迷途者点的灯,也是惠岸坚信的、永不熄灭的因果之光。
冥界,夜影的幽影灵戒突然不安地闪烁着警戒蓝光。
“惠岸判官,幽影灵戒有预警讯息。”夜影的商朝半灵体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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