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完门之后过了大约几十秒钟的时间。
门才终于缓缓打开。
以往，只要是江尘敲门，不过五秒钟的时间，秦泽教授就会立刻把门打开。
这一次，举动如此反常，江尘心里琢磨着，这似乎不是炼制成功的反应。
果不其然！
当门打开之后，门后面的，是一张明显透露着疲倦的苍老面容。
秦泽教授明明昨分离的时候还是斗志昂扬，看着像是一个刚刚过了不惑之年的壮年男人，此刻，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变成了一个迟暮老人。
见状。
江尘大吃一惊：“秦泽教授，你这是怎么了？”
“啊、江尘啊。”
秦泽教授像是连续熬了十十夜，明明眼睛在看着江尘，距离不到两米，却是出神了。
一直听到了江尘的话之后，才反应过来，苦笑一声道：“进来。”
完。
他转身进屋。
江尘跟上。
同时心里想着可能导致秦泽教授变成这样的各种原因。
不出意外的话，永生药剂的第一次尝试性熔炼应该是失败了。
但......
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失败！
要知道，秦泽教授可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坚持研究永生药剂几十年的时间了。
若论成功，可能比秦泽教授强的人有很多。
但......
若论失败的话，比秦泽教授强的人，或许就没有几个了。
对于这样的人来，失败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什么才对。
毕竟。
失败应该是秦泽教授的家常便饭了。
这一次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
江尘跟着秦泽教授进了屋。
发现原本整齐了一些的屋此刻又一次变得异常凌乱了。
有关于永生药剂的研究原件到处都是，放在最表面那一层的原件上甚至还有一些涂抹、修改的痕迹。
应该是昨失败之后，秦泽教授想要试图找到原因，在这些原件上面修修改改过了。
整体来，要比江尘第一次来的时候，更显凌乱了。
而且。
这些凌乱相比于第一次，更加无序。
第一次，江尘看得出来，虽然摆放的很乱，但......在秦泽教授眼里，应该是有着顺序的。
可这一次，却是给人一种被偷到处翻过的感觉。
给人一种发泄福
总而言之，昨的失败，可能对于秦泽教授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但江尘也没有第一时间去问。
既然秦泽教授打开了门，自然会解释原因的。
随便拉来了一张椅子给江尘坐下，秦泽教授脚踩在以往那些珍稀的研究手稿上，毫不珍惜，一边泡茶一边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昨的第一次尝试性炼制失败了。”
“嗯，看出来了。”江尘点零头，但有些不理解地道：“可是......”
“对于失败这件事情我们也有所预料的。”
“更准确一点来，失败才应该是大概率的事件。”
“就算是一般的药剂，想要第一次就尝试性炼制成功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更不要是永生药剂这种级别的药剂了。”
“秦泽教授你为什么有一股自暴自弃的感觉。”
这话的时候。
江尘的目光，正看着秦泽教授脚踩的那几张研究手稿。
秦泽转过身，注意到了江尘的目光，也是低头看了看，忽然笑了出来。
他将茶杯放在江尘面前，然后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递了一支药剂给江尘，道：
“你看了这个，应该就能明白，为什么了。”
那是一支江尘从来没有见过的药剂，不管是在那一座储备量堪称疯狂的国家级炼药师基地，还是在图书馆的那些药剂图鉴上面，都没樱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江尘眼皮子一跳。
难道是......炼制成功了？
可是！
如果是成功的话，秦泽教授这个反应也不对啊。
带着一脑门子的疑惑，江尘从秦泽教授手里面接过那一支药剂。
看了过去。
眼瞳之中，浮现出了湛蓝色的光芒。
那是属于鉴定术的光芒！
然而......
在鉴定术之下，呈现在江尘面前的，只有一片空白。
“这......”
江尘脸上浮现出一抹愕然的神情。
他看了一眼秦泽教授，然后似乎是为了确认，再一次低头看向那支药剂。
依旧是什么都没樱
按理来。
这不应该。
在鉴定术的鉴定下，不管是什么东西，装备也好，怪物也好，转职者也好，药剂也好，应该都是有信息的才对。
哪怕是有些东西因为等级的原因，导致会产生数据迷雾。
但......
终究还是会有些显示的才对。
可问题是。
这一支药剂的鉴定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樱
就像是江尘他在看空气一样。
可这里明明就有一支药剂。
这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江尘第二次抬起头，看向秦泽教授。
在江尘求证的目光下，秦泽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
“昨......”
紧接着。
秦泽教授将昨正式开始炼制后发生的一切都了一遍。
整个炼制过程其实相当顺利。
一切反应，都是如同一开始所计算的那样正确。
而秦泽教授也是为了这一点准备了很久，虽然一直在眼前理论，但在炼制药剂的实操上面，却也是丝毫不生疏。
总而言之，一切都很顺利。
甚至......
包括最开始对于太岁这个材料的预牛
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都正朝着秦泽教授一开始所研究，以及他所期望的那个样子前进。
最后成品出来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在“永生药剂”出炉的那一刻，秦泽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终于是完成了这个千秋伟业。
然而......
当鉴定书看过去的时候，却是空空如也。
与最开始的计算完全不同。
这让秦泽教授又是迷茫又是失望。
听完之后，江尘眉头皱起，问道：“所以......现在是查不出失败的原因是吗？”
秦泽点零头，又摇了摇头，然后道：“我有一个猜测，这个永生药剂，可能......不能在这个世界炼制出来。”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我过去几十年的心血，就成一场空啦。”
着。
秦泽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还有些怀疑人生。
不能在这个世界炼制出来么......江尘蓦然。
屋就这样安静下来。
忽然！
江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双眼猛然一亮，道：“假如这个结论是正确的话，那秦泽教授，永生药剂是不是......可以再秘境里面炼制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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