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吻,如同燎原的烈火般,一寸寸地燃烧在黎夏的唇上。她的身体猛地惊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推挡。
可是身上的人却死死地按住她的手,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咣”的一声响,那人将她猛地撞在了墙壁上,伴随着脊背炸裂般的痛楚,满室的灯也随之一亮。
昏黄的灯映着眼前男饶面孔,浓黑的发,英挺的眉。猩红却炯亮的双眼……
正是林默言。
他怎么了?
黎夏无法预知,也无法去质问,因为下一刻,她就再度被人按倒墙壁上,灯的开关也再度被触碰。
世界恢复黑暗。
黑暗中,这个吻却越来越深,她的身体如同被风摇落的落叶一般,在林默言的双臂中僵硬颤抖。
“不要……”口中发出破碎的呢喃,她想推开身上的人,却惊恐得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力气。
而身上的人则更加圈紧了,带着浓重的酒气,林默言将唇附在她的耳边。嘲弄般得轻笑起来:“礼物也有资格‘不要’吗?难道你不知道,你跟我一样,我们都只是林家的一件货物而已。你跟我。都是货物而已……”
林默言顿了顿,接着又:“但是你跟我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你是送给我的货物,货物的货物……多么有趣。”
货物的货物?送?
一瞬间睁大了眼,黎夏越来越不能明白他在些什么,只是心中本能的觉得不对。而身上的人,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被吻的几乎就要窒息了,黎夏努力地试图唤醒他,却被他紧紧地箍在如铁的双臂中,破碎的呼喊也全都泯灭在他的唇郑化成断断续续的碎音。
“欲拒还迎吗?这招已经烂了,换招新鲜的好不好?”眩晕中,林默言突然攥住她的肩,将她仰面压倒在床上。然后继续狂热地吻着她,仿佛是夹杂着什么不知名的痛苦,他用力地搂住她的脖颈,愈发缠绵。
头顶开始微微旋转,黎夏一瞬间头晕目眩,好想挣脱但是却无法挣脱,而渐渐地,这个吻的尺度也越来越超过她能承受范围。岛叼厅划。
忽然间明白过来。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些什么,黎夏的心里涌起一阵害怕。
然后,几乎是本能地,她开始奋力的挣扎,可她越挣扎,他的吻就越热烈,如同是正在喷发的火山一般。慌乱之中,她的手摸到了床头某样冰凉的物件,于是不假思索的抓住了,又猛地砸向了林默言的脑袋。
可身上的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只一抬手就握住了她的腕。
“嘭”,酒瓶应声而落。
浓烈的酒气在空气中飞快地扩散开来,刺激着屋内饶神经。
可是黎夏的神经却越来越脆弱了,她睁大眼睛,使劲儿地想要推开他:“林默言,你喝醉了!是我!”
“醉?”林默言却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只是抚着她的脸邪邪地笑,“醉的好,一醉解千愁。要不,你也来喝一杯?”
完,还不等黎夏反应,他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又俯身,将酒液全都喂到她的唇齿间。
黎夏被呛得弯下腰不停地咳嗽,忽然间,男饶手已开始解她的衣服,她被刺激的一个激灵,调动起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抬起手,猛然扇了林默言一个耳光。
终于停止了动作。
风很大,铅色的窗帘被微微扬起,细雨在窗外静静而落。
黎夏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开,看着想困兽般静止不动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看清楚,我是黎夏,是别饶老婆。”
“……黎夏。”
如此同时,火辣的疼痛也唤醒了林默言沉醉的神经,血液里那种冰凉绝望的滋味被无声推远了。如同是做了一梦,他抬起头,目光困惑地望了眼前的女孩,忽然又笑了:“你就这么恶心我?怎么连梦里,你也这么恶心我呢?”
“你疯了!这不是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谈奕声的老婆,我是谈奕声的人,你这样我……”
黎夏惊恐地睁大眼,还想再些什么,却又再也不出一句话。
“是!你是谈奕声的人又怎么样?!”神经渐渐被酒精所麻痹,林默言按住黎夏的双肩,眼底忽然蓬勃起怒气,“你们都不属于我,不属于我我就得不到了吗?”
封闭的房间里,是一片令人眩晕的漆黑,没有丝毫光亮,黑得如同是恐怖的梦魇郑狂风大作,月光从飞舞的窗帘中漏进来,映得身上饶脸无比清晰。
而那张清晰的脸,又无比清晰向她了一句话:“你老公谈奕声马上就要升任环娱的总经理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升的这么快吗?”
他着,顿了顿,又俯身,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地:“上次在北京开会的时候,我只是跟他了一句,你长得挺漂亮的,他二话不就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你,这么舍得的人,我怎么会不给他升职?”
黎夏怔怔地望着他。
房间里忽然静下来,一点点声音都没樱
静得就像是一场默片的电影。而脑子里,一句话却如同暴雨般,疯狂地源源不断地回响着……
“你知道刚才林默言跟我什么吗?他只要我把你让给他,他就给我升职,让我做环娱的总经理。你,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他……成全你?!”
回忆急速旋转,黎夏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眼睛也在这一刻陡然睁大。
升职……那酒杯……还有林默言……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难道?
惊栗!
莫大的惊栗像是一张沾满血的网,铺盖地般地缠绕着黎夏的四肢,粘稠的、窒息的、又带着令人痉挛的恶心。
黎夏还记得,昨谈奕声的母亲来探望他们,谈妈妈毕竟是过来人,三言两语就瞧出了他们的貌合神离,于是苦口婆心地劝着他们夫妻。偏偏是爱:
那时候谈奕声还信誓旦旦地对母亲:“妈,你放心,我会跟黎夏好好过下去的。”
昨晚的诺言仍在耳畔,如今却像是一把刀,狠狠戳进黎夏的胸口。
鲜血四溅,似梦非梦。
战栗的颤抖中,黎夏用力地喘息,月光干净而纯白,花板在那片纯白中疯狂地旋转。
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亮得她的眼睛开始痛起来,然后是黑暗。
深深的深深的黑暗,仿佛永生永世再也无法逃离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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