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忍不住道：“又是秘境又是池之水，你的机缘可真多。”
寒羽雀却是叹道：“机缘再多又怎样，终究是没有进化为冰玉凤，境界受血脉所限，无法踏入空冥境！”
“血脉进化，竟如此困难！”顾云裳忍不住道。
寒羽雀长叹一声：“终究还是机缘差零，你不知道，当年临界能有好多只灵火凤，是因为那梧桐神树和梧桐灵树之林，可促进血脉进化。”
“可惜，我当年所出生的位面，并没有梧桐灵树或梧桐神树。”
顾云裳闻言，想到了红顶山脉上的大阵，心里泛起了涟漪。
还记得，自己与金脚大王有约，待自己踏入罡煞境大圆满后，就踏入临界旧土，帮金脚大王拿到真凤的凤凰心骨。
“我现在觉得，就算我踏入元神境，进入那里，都有可能暴毙而亡。”顾云裳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落。
凤凰看见她神情低落，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未来的血脉进化而惆怅，不由道：“你放心吧，你一定可以成功，而且此时，便是能帮你血脉进化的一场大机缘。”
着，凤凰对这片空间中央的空池潭扬了扬头，道：“有这池之水，本先祖对你的血脉进化，现在是信心十足。”
寒羽雀脸上也有些嫉妒道：“姑奶奶我若不是被魔王追杀，炼化了那池之水，借其中的造化之力，便也能进化为冰玉凤了。”
“池之水？是在这里吗？我记得你稀释为了一潭水，可我一点都没看到。”顾云裳好奇地看着空荡荡的池潭，疑惑道。
羊叫兽摇摇头，脸上的肥肉都甩了起来，叹息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把手伸进去试试。”
顾云裳满头黑线，她最不想被一个比自己很多的屁孩教训，但她看见凤凰和寒羽雀都没有什么，还是将手伸了进去。
“嘶！”顾云裳浑身一个激灵，手伸下去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有水划过了自己的指尖，同时她感觉仿佛一股电流顺着自己的手指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凤凰心骨也变得更有活力。
这种感觉，简直比那次吸收龙脉的地道则还要更甚！
“啪！”一只手抓住顾云裳的头发，直接将她仰面拉倒，顾云裳的手也因此脱离了池潭。
她此时还有些发愣，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感觉，随即对打断自己的羊叫兽有些恼怒，气愤道：“你干嘛？”
羊叫兽有些委屈道：“我先前还以为你着魔了呢，所以才把你拉出来了。”
“着什么魔？都是你打搅了我的好事！”顾云裳气冲冲道。
羊叫兽无语了，道：“要不是我告诉你，你还以为那是片空潭呢，哼！真是好心没好报！”
顾云裳看着依旧空荡的池潭，但想起刚才手指确实接触到了水一样的东西，不由奇怪道：“这真的是池之水，可是为何看上去是空的？就连我的神识都探测不到。”
凤凰道：“道玄界的池之水，至清至净，无波无痕，光线不可成影，神识亦不可察之。”
“眼前这一潭水，虽只是普通的寒水中加入了一滴水，但也具备了它的特性。”
“原来如此。”顾云裳心中惊叹，此水之清澈，简直见所未见，且即便自己将手指伸汝，水面上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且水面上也没有任何倒影，就宛如隐形之水一般。
如此神异之水，这让顾云裳对它有了更多的期待，她忍不住问道：“泡了池之水，真的能成真仙吗？”
凤凰不屑一笑：“怎么可能，传总会有些夸大，就算是池之水，也要你本身有成为还阳尊者的潜力，才能让你有通之资。”
“否则，若是头猪都能泡成真仙，这样的东西，就连仙界都不存在。”
“而且，这里只是一滴池之水而已，造化之力有限，根本不够助一位还阳尊者成就真仙。”
顾云裳点点头，觉得凤荒法比较合理，否则真是猪都能成真仙，道玄界怕是要人人通了，那也太离谱了。
寒羽雀则是听到“仙界”二字，忍不住道：“传仙界人人可得永生，是真的吗？”
凤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虽然曾是仙器，但并非仙界之人打造，不过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地自有其平衡，万物生死轮回，才是道存续之理。”
“即便是号称超脱轮回的真仙，寿命也最多只有百万年，百万年一到，会遭受数之劫，仙体与仙魂都会化为纯粹的灵气，回归自然。”
“这岂不是很不公平，好不容易修炼到真仙，却还要死亡，不得永生，凭什么？”寒羽雀有些难受道。
当年的她一直以为，真仙就是永生之境，却没想到还要受这地制约。
凤凰并没有对此有太多情绪，它淡淡道：“没错，很多修炼者都和你一个想法，不愿受地束缚，欲要打破这定命数。”
“但不可否认，若非地如此，那强大的真仙永恒存在，地间的灵气不得循环，那寻常的凡俗生灵，便永远不可能再生，这世界就将成为真仙的世界，你觉得呢？”
寒羽雀张张嘴，她其实下意识想，谁会在意那些凡俗生命，但仔细一想，相比于真仙，即便是全盛时的自己也仍是凡俗生命，又有什么好的呢？
羊叫兽在一旁听了半了，他摇头叹道：“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一个个修为低得可怜，倒开始考虑真仙是否永生了，恕我直言，先等你们有资格踏入真仙再吧！”
顾云裳对他的话深表赞同，又惊讶地看着羊叫兽，感觉这个不过两岁的兽看待事与物竟如此通透，不由有些佩服。
“我，我，用你。”寒羽雀也意识到羊叫兽得对，连真仙的边都摸不到，又有什么好惆怅的。
尤其是自己现在失去了原本的神兽之身，蜗居在这寒羽雀的肉身之中，想到这些，寒羽雀更是无比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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