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坏消息吧。”贾琛道。
“哎！石公子你这次摊上大事儿了，咱们水国的‘第一才子’给你下战书了。”
秦望从怀里掏出一封战书道。
贾琛一惊道：“‘第一才子’？衍圣公孔继宗的嫡玄孙孔杰？”
“除了他还能有谁？战书是今早上孔杰亲自送过来的。”秦望苦笑道。
孔杰，八岁考中童生第一名‘案首’，九岁考中秀才第一名‘茂才’，十二岁考中举融一名‘解元’。
十三岁考中进士第一名‘会元’，同年考中殿试第一名‘状元’，号称‘五首才子’，举世无双。
孔杰时候还被称之为‘第一神童’，加上衍圣公嫡玄孙的身份，集诸多光环于一身，使得他成为了水国最耀眼的一颗新星。
这些就是贾琛脑海中有关孔杰的一切信息。
“‘五首才子’，厉害厉害。”贾琛暗暗咋舌不已。
“当时水禛帝想破格录招他为内阁大学士，谁曾想却被孔杰给一口回绝了。”秦望幽幽道。
“哦？他当年是如何的？”贾琛好奇道。
秦望道：“他‘下才气如有十斗，我孔杰独占八斗！
我只想考取文名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并不想入朝为官。’
然后他就当着满朝文武和皇上的面转身潇洒离去…”
贾琛竖起大拇指道：“比我牛！内阁大学士乃一品大员，有些人做一辈子官都够不着，他居然一点儿都不心动。”
“事后，有人背地里他恃才傲物，有人他视科举如儿戏。
但却没人敢正面抨击他，无他，就因为他是孔家人。”秦望深吸了一口气道。
贾琛点头道：“嗯，也只有像孔家这样屹立千年而不倒的世家，才有如此傲气，才有对做官不屑一鼓气魄。”
“谁不是呢？所谓铁打的孔家，流水的王朝。
不管王朝如何更替，孔家永远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世家大族，历经几十代而长盛不衰。
从孔杰的爷爷这一代衍圣公开始，就只专心钻研学文，不再入仕为官了。”秦望道。
“下一任衍圣公是孔杰的父亲，再下一任衍圣公就是他孔杰，躺在家里一代一代的世袭爵位。
他们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这样的顶级贵族子弟，确实不需要再走入仕为官这条道路。”
贾琛有些羡慕的道。
秦望道：“论文采学识，年轻一代中孔杰就是第一人。”
贾琛缓缓打开了战书，只见上面写道：“盖闻石兄才华横溢，本人孔杰，欲诚心赐教。
明日乃一年一度之端午佳节，遂于午时，于春风楼恭候石公子大驾。”
合上战书，贾琛沉默不语。
“我劝石公子还是不要去应战了，你是赢不了他的。”秦望劝道。
贾琛虽然对出了那个‘千古绝对’，甚至写出了《射雕英雄传》这样的奇异。
但在绝大多数人心里，比起‘五首才子’孔杰还是差了一些。
秦望毕竟是个商人，他所担心的是贾琛输了之后，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如今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了？”贾琛问道。
“崇拜孔杰的豪门子弟到处大肆宣扬，此时整个神京传的沸沸扬扬。
而一些寒门子弟们也对你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议论纷纷。”秦望回答道。
贾琛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尖道：“哦？豪门子弟已经开始造势了？既然如此…明就去会会这个孔杰。
同样身为寒门子弟的我，总不能让那些豪门子弟给看扁了不是？而且认怂也不是我的风格呀。”
“你…你真要去啊？”看着贾琛坚定的眼神，秦望哭的心都樱
劝再三，知道劝不过，便只好作罢。
好消息果然是大赚之事。
拿着秦望递过来的三张银票，贾琛呼吸急促了：“三百两！”
秦望笑眯眯的道：“这只是神京地区的，其他各省的银子还没有收上来呢。”
收好银票，贾琛内心狂喜不已：“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赖大吸血鬼的账凑齐了不，竟然倒赚了不少。”
……
回去后，贾琛将其中的二百两银票交给了乳母。
张嬷嬷拿着银票恍若梦中：“哪…哪来这么多的钱？”
“皆是奶儿子我卖字所得，绝对干净，请妈妈放心收下。”贾琛笑呵呵道。
张嬷嬷激动道：“怪不得这两看你趴在桌上写字，我儿石头果然出息了。”
贾琛道：“从今儿起，咱们的苦日子算是到头了，妈妈想吃什么或想穿什么就去买，别心疼钱。”
张嬷嬷摇头道：“有钱了也不能大手大脚，这钱我还是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用吧。”
……
皇宫。
戴权弯腰向水禛帝道：“皇上，孔家那位已向贾琛下了战书，约定明日午时在春风楼文比。”
水禛眉毛轻轻一挑道：“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皇上觉得贾琛这子会不会应战？”戴权问道。
“会！”水禛毫不犹豫道。
戴权沉默不语。
“你觉得他俩谁会赢？”水禛反问道。
戴权轻轻摇头道：“若是以前，奴才肯定会认为贾琛必输无疑。
可是…自从和主子爷昨晚上去了一趟宁荣街，奴才感觉胜负难料。”
“嗯，可惜明日午时朕有事去不了，无法亲眼观看两大绝世才的文比。
这样，你让阿龙去一趟，告诉他，回来后务必要把详细经过告诉朕。”水禛道。
“嗻！”
……
五月初五，端午节。
“卖粽子喽，五文钱十个，有甜的也有咸的，快来啊…”
街道上，几名商贩挑着担子大声叫卖着。
贾琛早起，并以兰草汤沐浴，洗去一身的污垢。
换上新衣服，左腕戴上乳母备好的五彩线。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顿时一股艾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不一会儿，张嬷嬷买了一些粽子和雄黄酒回来。
母子二人一边儿吃着粽子，一边儿聊着，画面温馨，其乐融融。
临近午时，贾琛随即跟张嬷嬷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去…
家家户户大门上插着艾草，街头巷尾飘散着粽香味。
人们脸上挂着笑容互相祝福，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氛围。
来到外城东城区。
贾琛悄悄拐进一条胡同，买了一张面具戴在脸上，这才向着春风楼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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