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吸了吸鼻子，还伴随这呼呼的风声，“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
“你在开车？”
“聂江野你重点行不行！”她真是不哭都要被他急哭了。
岁岁那么真善良活泼的可爱，怎么能遭遇如此横祸。
“你先冷静，医生已经在抢救了。”
“你欠揍是不是，到底在哪个医院！”
她真的好想打他，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就是不会捡重点跟她呢！
聂江野捏捏眉心，告诉她医院地址，声音略显疲惫。
一收到地址，她啪地一声就挂羚话，像是怒扔手机。
他勾唇淡笑，黑眸里晕开轻浅的幸福。
比他还着急他女儿的人，除了她，大抵找不出第二个了。
或许，岁岁的母亲也能算一个。
为了引出岁岁亲妈，为保万无一失，他不能将真相告诉她，就连他自己，也在服自己入戏，只有连自己都相信了，要迷惑的人，也就会相信。
换了衣服，他极速开往医院。
方威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因为事关聂氏集团继承人之女，加上聂江野本身自带流量，所以媒体一接到消息，立刻来医院堵人，争取拿到第一首资料。
聂江野出现在视野之内，一脸胡渣，整个人蒙上了阴霾，看起来相当伤心。
他一进来就被一群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啪啪地照在他的脸上，更加显得憔悴不堪。
保镖将他一路护送进病房，把一群记者堵在外面。
记者采访不到任何消息，只能根据聂江野的神色捏造文章，吸引流量。
一时间，岁岁几乎被人传得是将死之躯，已经有人在讨论，会在哪里选墓地。
而此时的病房内，岁岁这个可爱躺在宽大的病床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粑粑。
细细的针管用胶布贴在她软乎乎的手上，额上还包了很厚地一层纱布，两条腿腿更是打了石膏，若是不看她那精神的大眼睛，恐怕谁都会相信，这个可怜的孩真的出了车祸。
“粑粑，是不是我这样子化妆，妈咪就会来看我了？”
聂江野也在等消息，等那个女人亲自出现，他眼角扬着柔和的笑，疼爱地给女儿拂去落在脸上的头发，“乖。”
方威敲门进来，“总裁，凉姐来了，她很糟糕。”
“什么？”聂江野扭头看向门口。
下一秒，急促的脚步声跑来，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她扶着门框，喘地上气不接下气。
显眼的装扮，让人愕然，她穿着睡衣，脚踩拖鞋，还是一只一个颜色，头发凌乱，上头还夹着一个发夹，眼眶微红，看地出是哭过了。
确实是很糟糕。
聂江野完全可以想象，她刚刚睡醒，拿过手机翻开新闻时，看到消息后不顾一切朝这边赶来的样子。
方威悄悄带上门。
凉慕止眼神落在坐起来的岁岁身上，第一眼就看见她的身子被那么多东西绑住，眼一酸，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岁岁，”她上前轻轻抚摸她的脸，“你好勇敢，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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