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沈怀自己不尴尬，莫慈几人都替他尴尬。
好巧？
看这样子，哪里是巧？
这是有人刻意跟踪啊。
步凡垂眸看着爬起来的沈怀，摇晃着折扇的动作快了几分，紧接着他的声音响起。
“沈怀，你不回你的御霄宗，跟着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
出来，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沈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上来。
就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一定要跟上，一定要。
然后他就来了，此时被这么询问，又被几双探究的目光盯着，他有些羞恼的红了脸。
一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泥，躬身行礼。
“叨扰你们了，实在是抱歉。我... ...我只是想跟你们一起，又担心你们不同意，所以才... ...才偷偷跟着。”
沈怀暂时只能找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着，他生怕被戳穿一般，头都不敢抬一下。
而莫慈三人却是在这沉默之中，目光交汇着。
好一会儿，莫慈的声音响起，“你是私自跟来的？”
这话一出，步凡手中的折扇合上，在手上一拍发出闷响，他的疑惑也一串串的出来。
“你该不会真的是私自出来的吧？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猪头师兄？有没有同御霄宗的人清楚？”
“别到时我们好心带你一起玩儿，你却害了我们吧？”
沈怀听着，连忙抬起脑袋，很用力的摇着。
“不，不会连累你们的，我有留信。”
此时，看着沈怀留下的“离家出走”的信件的司空杰，脸色扭曲了一瞬。
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么一下，又扯得生疼。
他嘶声不断，却又不得不找上这一次的带队长老，将事情告知。
忽视其他人看笑话的目光，司空杰心头却是越发的不满。
以前那个如同边骄阳的方弘陆就算了。
如今这个，依旧是处处比他强，也就是实力还差些，可惹出来的麻烦事却不。
想着，司空杰就觉得胸闷气短。
有那么一瞬，他竟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方弘陆师弟好。
不过也就一瞬。
带队长老看着这信件，拿不准主意，再加上出来的又不止沈怀一个人。
于是一番计较之下，还是决定先回御霄宗。
沈怀的事情，自然要让青凌仙尊来处理了。
同时，得到允许坐下的沈怀，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又低垂着脑袋，这过分安静的氛围，给了他不的压力。
好一会儿，他笑着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莫慈。
“莫慈哥，你肩头上趴着的灵兽是什么？我能看一看吗？”
莫慈关注着沈怀的一举一动，又看看肩头趴着的莫麒，拍了拍他的脑袋。
“莫麒，你觉得呢？”
“呦呦！”
莫麒摇着脑袋，甚至还向后缩了缩，好像很不喜欢沈怀一样。
这个表现，还是莫慈第一次看到，他的目光落回到沈怀身上。
“你也看见了，莫麒不愿意。”
沈怀：... ...
他讷讷的收回想要去接的手，一边尴尬笑笑。
“没事儿，我也只是好奇。”
一边却是掐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想要将那东西抢过来的冲动。
这让沈怀很不适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总觉得，从遇见莫慈开始，自己就开始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他弄不清。
但又觉得，或许跟着莫慈，就能弄得清楚了。
想着，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的想法，又同步凡起了话来。
好在，步凡这人不会让任何人冷场，整个氛围也总算是好了起来。
只是沈怀这么一加入，有些话题就不好继续再下去了。
还有一些话题，倒是能够深入了解一下。
“欸，沈怀，你同方弘陆关系怎么样？看啊。”
步凡八卦的心思再次喷涌而出，就这么硬生生的问了出来。
沈怀被这么突然一问，整个人都卡壳了。
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张张嘴。
“我和师... ...方弘陆相处不多，对他的了解也不多。”
坐在对面的莫慈眸色微暗，这话倒是不假。
方弘陆同沈怀的接触，屈指可数。
每一次接触都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会被其他人出现打断。
然后一脸警惕的好像方弘陆是什么绝世恶人一般，严防死守着。
沈怀就跟个被保护的白兔似的，匆匆见一面，又匆匆被带走。
一无所知。
眼下他这话出口，步凡还有些疑惑。
“相处不多？听方弘陆残害同门，你就是那个被残害的同门吧？这你不知道？”
沈怀身子越发的僵硬，他好像非常容易脸红。
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脸色又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他摇摇头，“不，没有，这些都是假的，没有欺负我。”
沈怀的解释，在步凡听来倒是很正常的回答。
他本身也觉得方弘陆不会是这样的人，所以... ...
“方弘陆究竟是因为什么，被逐出师门的？”
沈怀有些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
做出决定的人是他的师尊，他的师兄师姐们也都不提。
他一问，就会被转移话题。
所以他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对面的莫慈，再次摇头。
“我，我不知道。”
又不知道？
步凡手中的折扇敲击着桌面，这想八卦，结果遇到个一问三不知的人，有些气人啊。
就是尹桑，都忍不住出声。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一问三不知，你真的是青凌仙尊的徒弟吗？”
沈怀一怔，随即垂下眼，难得的，他生出了几分窘迫之心。
“既然不知道，那不如同我们，你在青凌仙尊门下的生活吧。”
“青凌仙尊，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他们同你了些什么。”
莫慈见似乎要僵住了，干脆开口。
这话换来步凡赞叹的竖起了大拇指，尹桑也投来赞叹的目光。
而沈怀，也感激的看了莫慈一眼，这才缓缓起自己在御霄宗的生活。
他这一开口，三人目光交汇，都忍不住在心头叹了一口气。
这沈怀还真是单纯，问他什么，就当真是了出来。
不过嘛... ...
三个人没谁去提醒一句，他们还挺好奇的。
就是莫慈这个方弘陆本人，也很好奇，青凌仙尊他们究竟是怎么在沈怀这里描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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