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吗？”
楚遥迅速放下了手，道：“唔，你刚才的情况，更像是昏迷。但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进入酒店以后，黎晏已经晕过去两次了。
诚然，普通人看到那些诡异的场景也会因为惊吓过度而晕厥，但黎晏却不是这一类情况。
他似乎对煞气的感知比较敏锐，就像有的人对气味比较敏感，闻到浓烈的气味就会头晕目眩，严重时，还会导致休克。
只要近距离接触到鬼魅，黎晏就会不由自主地“关机”。
“抱歉……我……”他本来想自己太累了，但又直截帘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有过……我晕倒了几分钟，有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
“十分钟左右吧。”楚遥了个大概的数字，“重要的事倒没有，但我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外语。”
“你可以大概重复一遍吗？或许我听过。”黎晏问道。
“Un、deux、trois-et、quatre……cinq、tA、Six、Sept、huit.”楚遥边回忆边道。
“是法语，其中有八个单词对应的是数字的1到8。Un是1，deux是2，troiset是3，quatre是4，cinq是5，Six和英文的six一样，是6，Sept是7，huit是8。”他流利地翻译着。
“那个‘tA’代表着什么？”
“ta，在法语里是‘你的’的意思，但它不会单独出现在一堆数字里。”黎晏顿了一下，“你听到的词语只有这些吗？中间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没有遗漏。”楚遥摇了摇头，“但它们是这样的。从1到4，每个数字之间都只隔了两秒，5和tA之间隔了三十秒左右，后面几个数字是连续出现的，就像是在打拍子一样。”
“打拍子？这样的话，tA就没有含义，只是用来强调重音。”黎晏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比如，在乐团演奏的时候，就代表鼓的重击，而在舞蹈表演上，就代表一个利落的动作将要出现。”
楚遥暗自想道，的确是这样，在那个“tA”之后，吉赛尔就迅速攻击了那个男人。
“那幅画呢？”黎晏刚完，就瞥到了楚遥手里卷起来的画卷，“要处理吗？”
“暂时不用处理了。”楚遥道，这东西现在能看到飞蛾的样貌，留在身边更有用处。
“那我们要回去吗？还是待在这里？”黎晏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待在此处，让他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快要吐出来了似的。
“先回去吧。”
楚遥本想着用这幅画来吸引飞蛾到露台，顺便收拾了那群飞蛾人，但现在已经知道飞蛾在哪里，已经没必要在这里苦等了。
况且，过了这么长时间，飞蛾也没有出现，大概是有什么顾虑。
“好。”黎晏道。
他先一步走下了楼梯，快到底层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从玻璃门的另一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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