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缓缓打开,司马强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他负手而立,面色平静:“钟大人,深夜带兵围我司马府,可有圣旨?”
周司农上前一步:“司马老家主,现已经查明,叶昆私通高丽,意图不轨。你司马家窝藏反贼,罪证确凿!”
司马强冷笑一声:“今日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司马家一根汗毛!“
钟有才不想废话,大手一挥:“看你浑身是铁能碾几根钉子!给我拿下!“
士兵们刚要上前,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数十支羽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精准地钉在士兵们脚前的地面上,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谁?!”钟有才惊恐地环顾四周。
叶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钟大人,深夜扰民,不太好吧?”
随着话音,叶昆带着苏十娘和桑布从阴影中走出。
看到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仙般的美女,钟有才当即猜到来人便是叶昆。
“呵呵,原来是镇北王世子,失敬失敬。”
“错!吾乃陛下钦点的皇城司统领,御赐尚方宝剑,凡遇奸佞之徒,可先斩后奏!”
叶昆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尚方宝剑,以至于大家都已经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钟有才突然倒吸了口凉气,看向陈司农。
“大人莫慌,我派去犒劳叶昆军队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得手了,他现在就是没牙的老虎。这里都是钟将军的人,只要灭了司马家,将叶昆和司马家的人头送去京城,大人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听到这里,钟有才心里有磷。
郡尉钟德旺是他的宗亲,论起来还是他侄子,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叶昆!休要猖狂!本官乃是受命于子,今日捉拿你这反贼乃是顺应道。”他转头看向钟德旺,“钟将军,即刻捉拿反贼!”
钟德旺原本就是昌平城一个地痞无赖,这段时间一飞冲,让他已经完全飘了。
刚才来的路上,钟有才又给他画了一张大饼,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吃不完的“大饼”。
甚至到现在也没问过叶昆到底是个什么人,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些。
破皮无赖出身,在他的眼中,谁的人多谁就是老大。
自己手下几千人马,还需要知道叶昆是个什么东西?
他催马向前,一直来到叶昆面前不到十步的距离,手中马鞭指向叶昆。
“儿叶昆!你可认得本县尉大人?”
叶昆差点没笑出声来。
哪来了这么个傻叉。
这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心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亲王呢。
叶昆在桑布浑圆的翘臀轻轻拍了一下。
桑布被突如其来的咸猪手搞得“啊”了一声,紧接着便在嘴角挂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下一秒,她绝美的俏脸变得冷峻,半步绝巅的气势陡然而生。
大家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漂亮女人似乎是动了一下,可又不确定,因为实在太快了。
战马上的钟德旺突然眼睛向外突出,脸上的皮肤瞬间黢黑。
他双手死命地抓住自己的脖子,用力挠着。
那指甲深深嵌入脖子里,瞬间便血肉模糊。
他嘴里发出好像鬼叫的声音,全身都在抽搐。
身后几个还没来得及跟上去的亲兵见状吓得停住脚步。
“噗通”一声。
钟德旺从马上摔到地面,开始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那鬼叫的声音越来越让人揪心。
钟有才赶忙喊道:“快!上去救他!”
那几名亲兵硬着头皮来到钟德旺身边,合力将他按住之时,他的脸和脖子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几人抬着他就往回跑,可刚跑了不到三四步,突然一个亲兵倒地,也是面皮黢黑,眼珠子快要突出来,一边鬼叫,一边用力抓着自己脖子和脸上的皮肤。
紧接着,另外几个亲兵也同样下场。
有人大喊一声,“有毒!”
所有人都傻了,目光缓缓看向叶昆身边那个比仙女还要美几分的女人。
钟有才气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衙差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面前。
“大……大人死了,死了呀!”
本来就气得冒烟,结果跑过来个家伙还这种不吉利的话,钟有才气得一脚踹了上去,“混账!本大人好好的呢。”
那衙役苦着脸道:“您派我们带着下了蒙汗药的酒肉去城外。我们刚到那里就被世子的人给抓了。人家世子早就知道您为人因损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肯定会樱”
那衙役话的声音很大,让钟有才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
他决定甩锅,转头看向陈司农,“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陈司农也无话可,该背的锅还是要背的,而且这主意本身也是他出的。
钟有才决定马上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愤愤地吼道:“听我号令!拿下这些反贼!”
此言一出,几名中层军官当即发号施令,“听太守大人指挥。全体……啊……”
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那几名刚才开口话的军官几乎同一时间被人从后面一刀捅进后心。
一时间,整个官兵队伍彻底乱了。
“大家别动!”
胡子拉碴的郡司马于魁高声喝道:“兄弟们!狗日的钟有才自从来了昌平郡,咱们郡兵的日子就没好过。这厮不但往死里刮百姓的油水,就连咱们郡兵的粮饷也被他克扣。”
他指了指钟德旺血肉模糊的尸体,“只要是本地人,大概都认识这个破皮无赖。从这家伙生下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儿。”
“可自从钟有才这狗日的来了之后,就把这个亲戚给用上了。这钟德旺更是把军营里面能榨的油水全部榨干。不然的话,咱们怎么会每在军营吃糠咽菜,已经五个月没法饷银了。”
听了这些话,原本就一肚子牢骚的郡兵彻底开了锅一样。
见状,钟有才有些慌了,“于魁!你要做什么?你可知道这样散播谣言的下场?”
“没有谣言!”
二十多个百夫长从队伍中走出来。
“我们都可以证明,钟德旺和钟有才贪污粮饷。”
钟有才只感觉头皮发麻,不敢相信把郡兵交给钟德旺,居然都带出了一群白眼狼。
“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咳嗽的声音,“咳咳咳,各位兄弟,请让一让。”
人群分开,只见三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手持折扇,迈着方步走向钟有才。
“司马山、司马海、司马川,你们……是你们搞的鬼!”
山海川三兄弟对周围的那些百夫长和于魁一个劲儿地拱手,“多谢各位仗义执言,司马家欠大家一个人情。明,军营设宴,流水席三不断。”
话音一落,三千郡兵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多谢司马公子!”
这年头,不管是当兵还是当匪,都是图个吃喝。
钟有才和钟德旺克扣粮饷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而已。
司马三兄弟虽然也是纨绔子弟,但为人大方,出手阔绰。
只要是他们看中的人,就算是个乞丐,他们也不嫌弃。
如果是他们看不上的人,即便是达官显贵,他们也是免费送白眼。
三人跟于魁是好兄弟,没事儿就经常在一起喝酒。
那些百夫长也经常能跟着蹭吃蹭喝,甚至三兄弟一高兴,包了青楼,请这些兄弟玩乐也是有的。
所以三人在郡兵当中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今三人找到于魁,他们知道于魁很憋屈。
如果不是钟德旺,这个郡尉就是于魁的。
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根本没费什么口舌。
此时的钟有才傻了眼,恨自己为什么用了钟德旺这么个破皮无赖。
不过现在应该还没到情况最糟糕的时候,毕竟这些人都是红口白牙,没有证据。
“你……你们这是诬陷!你们这是要造反!本官要……”
没等他完,空中传来一道银铃一般悦耳的声音。
“这个钟有才死有余辜!我这里有他贪污粮饷的账本。”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月白流仙裙的绝色美女从而降,落在众人面前,将手中厚厚一摞账本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看到地上那些账本,钟有才当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不可能,这些都在密室……”
一身紫衣的桑布纵跃之间便飘落在乌朵身旁,“朵朵,你从哪弄来的呀?”
乌朵得意地仰着脑袋,“本姑娘冰雪聪明,本着贼不走空,不不不,应该是除恶务尽的想法,在这狗官的密室中找到这些账本。”
知道自己辩无可辩,钟有才气急败坏地指着乌朵,“不可能!没有我的钥匙,任何人都打不开那道一尺厚的石门。”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掉下去,“嘭”的一声响起。
三丈开外的人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震颤。
“破石门,姑奶奶还没用力气就碎成了渣。”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钟有才双脚前面一尺的地方,居然被什么东西砸出一个深坑,上面露出一个金属铁柄,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
一个身穿绿色襦裙,手拎拎着一只锤的姑娘飘身落在钟有才面前,单手将坑里面的东西拎出来。
大家这才看明白,这是一对锤。
虽然不知道姑娘手里的锤究竟有多大,但从地上的深坑不难猜出,普通老爷们儿肯定是整不动。
关键是那漂亮的姑娘看着个头也不高,身上……嗯……好像只有两个地方有肉肉,她是如何拿得动的?
就在众人全都把火辣辣的目光集中在薇儿上身之时,钟有才压低声音问道:“陈先生,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啊?”
陈司农微微一笑,“呵呵,这有何难?”
闻听此言,再看到陈司农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钟有才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底气,腰杆子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陈先生,有何妙法,现在赶紧拿出来吧。”
陈司农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指画了个圈,“大人转个身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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