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到二月初二了,仙鹤楼想在那请舞狮队来表演,宋燕儿早早的就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柳萱。
柳萱想去凑热闹,就问柳澈的意思,柳澈自然是想让柳萱出去走走的,让身边的人机灵些就行了,再还有巡逻的侍卫。
赵达带的人,明面上是在厚德书院附近巡逻,其实柳澈知道,这是右相和太子安排的,守护仙鹤楼的人。
柳萱很开心,开始期待二月二到来。宋燕儿和她着那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还一定要在那吃宋夫人亲手做的炒豆子。
柳萱也爱吃,馋得有些等不及了,想让常嬷嬷给自己做一些。紫书常嬷嬷家里有事,回去了。
柳萱不解,怎么常嬷嬷总是有事,紫书支支吾吾的不出来,被柳萱逼急了,才,常嬷嬷新添了一个大孙子,这孩子 整日整夜的哭,唯独常嬷嬷照看着,就不哭了。
柳萱抿着嘴,这有什么不能的,难道她会听不得这样的喜事吗?左右前几日给了常嬷嬷一个金元宝,也没必要再给什么了。
宋燕儿提议可以去宋府,让她母亲给做一些就是了,柳萱同意,拉着宋燕儿兴高采烈的往外走,边走边要吃咸口的。
院门口有个人躲闪不及,绊倒在地,又迅速起来,往花园里跑去,柳萱看到了,尽管宋燕儿挡住了柳萱的视线,她还是看到了,那人正是墨月。
柳萱好久没见到墨月了,一想到墨月,她也会控制不住的不适,柳萱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的什么怪病,一时间又是头痛又是想吐的,扶着院墙直不起身来。
“萱儿,萱儿,你不舒服吗?”宋燕儿扶着柳萱问,“紫书,快,将萱儿的鼻烟壶拿来。”
紫书向屋里跑去,出来的时候柳萱正蹲在地上干呕着,紫书忙挖了一点鼻烟壶里的粉末,递到柳萱面前。
柳萱闻了闻,恶心的感觉缓解了不少,缓缓的起了身,看向墨月失去踪迹的地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
宋燕儿挡住柳萱的视线,柳萱难过的抱着她,声哭着。宋燕儿拍着柳萱的背,“萱儿,你会好起来的,别难为了自己,我扶你回去歇一会吧。”
柳萱点头,靠着宋燕儿的肩膀回了房里,她不能再病了,错过了二月二,太遗憾了。还有墨月……
柳萱扶着院子里的树干呕不止,越想墨月越要吐,越要吐就越去想墨月,柳萱反复的在心里唤着墨月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院里的下人乱成了一团,拿水的,拿帕子的,去找郎中的,去给莫悠报信的给柳澈报信的,还有去做墨月的。
墨月正靠在花坛边静静的流泪,听到有动静,探出头去看,紫琴看到墨月噗通一声跪下了,“墨月姑娘,你救救姐吧。”
墨月立马起身王柳萱的院子跑,到院门口看到柳萱无力的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已经吐的没有力气了。
墨月跪倒在地,声音悲戚,“柳姐,你不能这么对墨月啊,墨月,墨月是身在王……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宋燕儿听到墨月的声音,挡住了柳萱的视线,挥着手让墨月走开。柳萱又呕了两声,伸手将宋燕儿推向了一边,难过的看着墨月。
墨月伏在地上哭着,没有看到柳萱看向自己的目光,柳萱压住胸口的不适,盯着墨月,像是要将墨月看穿,看到让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看到墨月变成透明,看到墨月成为虚空,只剩一片漆黑。
“萱儿!”宋燕儿一把接住了向前张过去的柳萱,“萱儿,萱儿!”
墨月听到呼喊声,一路爬了过来,“柳姐晕倒了,快送回屋里去。”墨月抱起柳萱往屋里走,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闭着眼睛把脉。
紫书站在墨月身后,哽咽着声,“姐吐的东西里带着血丝。”
墨月没有理会,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半晌起了身,去院里看柳萱的呕吐物。
紫书和宋燕儿七手八脚的给柳萱换了衣服,擦了脸擦了手,墨月回来,应该是嗓子有所损伤,带出来的血丝。
这个时候莫悠过来了,一把将墨月推倒在地,“不是过不让你出现在萱儿面前!你又来做甚!”
墨月无言辩解,退了出去,去熬药了。
莫悠看着柳萱苍白的脸,沉默了良久,对紫书,“去看看大公子回来没樱”莫悠摸着柳萱的脸,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柳澈回来时,柳萱已经醒了,同莫悠抱在一起哭着,旁边的宋燕儿更是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母亲,萱儿。”柳澈上前,扶着两个饶肩膀。
莫悠擦了擦泪,摸着柳萱的头,“澈儿,母亲要带萱儿离开京城。”
柳萱止住了哭声,抬头看莫悠,“母亲,我们要去哪里?”
莫悠给柳萱擦了擦泪,,“咱们有银子,去哪里不成,远离京城就是了。”
“母亲,逃避不是办法。”柳澈。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办法!你忍心看着萱儿日日这样?圈在府里哪里都不去?”莫悠着着又哭了。
柳澈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道:“母亲,京城虽复杂,但也有我们的根基。萱儿的病或许另有解法,贸然离开,后续诸多麻烦难以应对。”
柳萱也拉着莫悠的手,轻声道:“母亲,我不想离开,我想去二月二的仙鹤楼。”
莫悠叹了口气,“只是萱儿,你这身子……萱儿,即便咱们要走,也是要准备一番的,待过了二月二,再定夺。”
柳澈看向柳萱,目光温柔且坚定,他发誓,定会找到治好柳萱怪病的法子,不会让她和母亲离开京城,颠沛流离。
这时,紫书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宋燕儿接了过去,“萱儿,先把药喝了。柳夫人,女有个提议,我父亲在城外买了个庄子,不如让萱儿过去待些,那里什么都不缺。”
柳澈思索着,这个法子行,一脸期待的看着柳萱和莫悠。柳萱拧着鼻子喝了药,接过莫悠递过来的蜜饯含在嘴里,不作声。
“宋姐,谢谢你的一番心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一直陪着萱儿。”莫悠。
“不辛苦,女喜欢跟萱儿待在一起。”宋燕儿有意打断莫悠的话,她怕莫悠赶她走,“萱儿,城外的庄子是用来养羊的,都是从赤城买回来的羊,咱们带上两只狗,喂喂羊,开春了再种些菜,你好不好?”
柳萱看向莫悠,她有些心动了,离开京城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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