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声如惊雷,竟似盖过了万马奔腾!
他一夹马腹,乌骓马如一道黑色闪电,率先冲入敌阵!
定乾坤剑挥出,带着破空之声,剑气所及,北疆骑兵人仰马翻,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将!
生神力之下,敌饶重甲在他剑下如同纸糊,所向披靡!
左翼,苏湛银枪如龙,率领精锐步兵结阵推进,稳扎稳打;
右翼,裴宣一马当先,北羌铁骑如同狂暴的沙漠风沙,席卷北疆侧翼。
三路大军配合默契,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轻易撕开了北疆看似坚固的防线。
初战,北疆前锋溃不成军,丢盔弃甲,中原大军兵锋直指北疆王庭。
夜幕降临,大军驻扎。
帅帐之内,焱渊卸下染血的盔甲,目光锐利地看向沙盘。
苏湛与裴宣立于两侧。
“陛下,初战告捷,士气正盛。”苏湛道。
焱渊手指点在北疆王庭的位置,眼神冰冷:
“还不够。北疆人桀骜,唯有将他们彻底打怕,打断他们的脊梁,碾碎他们的骄傲,他们才会清醒,才会乖乖地把朕的柔柔,毫发无韶交出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救妻,是他此战最核心的动力。
翌日,焱渊派出使臣,携带措辞严厉的国书,前往北疆王庭。
王庭,金帐之内。
北疆王看完国书,拍在案上,霍然起身,对着中原使臣低吼道: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孤王可以对长生起誓!”
他举起右手,指向苍穹,
“我北疆勇士,行事光明磊落!掳掠妇人这等龌龊之事,绝非我北疆所为!孤从未下令,也绝不知晓贵国皇贵妃之事!此乃无端指控,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这节骨眼上,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曾派人去掳姜苡柔的丑事。
深夜,中原帅帐内,烛火通明。
焱渊和裴宣一直等到半夜,才见使臣风尘仆仆归来。
听完使臣一字不差的回禀,帐内一片死寂。
焱渊眉头紧锁。
裴宣沉吟许久,方才缓缓开口,
“陛下,观北疆王反应,言辞激烈,甚至不惜对起誓……这……似乎不似作伪。难道……我们真的找错了方向?是有人故意布局,将祸水引向北疆?”
焱渊目光深沉如夜:“兵不厌诈。或许是他演技高超,或许……另有隐情。”
但直觉告诉他,北疆王的愤怒不全是假的。
一股不安的情绪,悄然在他心中蔓延。
夜深人静,帝王毫无睡意。
走出帅帐,北境的月亮格外清冷,寒光洒在他俊美坚毅的脸庞上。
他仰头望月,仿佛能透过这轮冷月,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柔柔……”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思念。
恍惚间,他靠着营帐旁的立柱沉沉睡去。
梦中,姜苡柔穿着一身月白纱裙,在一片白雾中拼命向他跑来,脸上带着泪痕,口中疾呼:“陛下!陛下救我!”
他欣喜若狂,正要迎上去,一个模糊的黑影却突然出现,一把掳走了她!
任他如何追赶,那黑影却越来越远,只剩下姜苡柔绝望的哭声在迷雾中回荡:“陛下——快来救我——!”
“柔柔!”焱渊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眼角一片冰凉。
他抬手一抹,是泪。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灼与恐慌。
他望着南方无尽的黑暗,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柔柔……你到底在哪里?!等着朕,无论如何,朕一定会找到你!”
陆离上前扶住他,担忧道:“陛下,奴才知道您心里跟油煎似的惦记着娘娘。
眼下虽然还没娘娘的确切消息,可咱们离答案不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吗?您得保重龙体,娘娘还等着您去接呢!”
焱渊任由他扶着往营帐内走,一向挺直的背脊难得显出一丝疲态,声音沙哑:
“朕这一生,纵使当年十六岁初上战场,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如同走在无边迷雾里,四面皆是铜墙铁壁。”
他抬手按了按刺痛的眉心,语气斩钉截铁的笃定,“但朕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柔柔她一定还活着,就在某个地方,好好地等着朕!”
陆离给他卸下沉重的铠甲,又扶着躺上简易的行军床榻。
“陛下,您合眼歇两个时辰,一亮还有无数军务等着您圣裁。奴才就守在这儿,哪儿也不去,您安心睡。”
焱渊无力地合上眼,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几不可闻地呢喃:
“柔柔……再给朕托个梦吧……告诉朕……你在哪儿……”
话音渐渐低沉,终是抵不住极度的疲惫,沉沉睡去。
帐外月色被浓云遮蔽,地间一片晦暗。
正是人最困倦的后半夜,几条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利用夜色和巡逻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大营,目标明确,直扑中军帅帐!
“有刺客!”
帐外值守的亲卫发出短促的厉喝,随即兵刃相交之声骤起!
焱渊几乎是瞬间惊醒,他翻身下榻,抄起枕边的“定乾坤”剑!
陆离也惊得跳起,死死护在榻前。
帐帘被猛地挑开,数名黑衣人持刀涌入,眼中是亡命之徒的狠厉,直扑焱渊!
“陛下心!护驾!护驾!”陆离尖剑
焱渊眼神一凛,毫无惧色,剑光如匹练般挥出!
他虽未着重甲,但贴身穿着的金丝软胄刀枪难入。
剑锋过处,一名刺客的兵刃应声而断,胸口溅血倒地。
帐外亲卫也蜂拥而入,与刺客战作一团。
这些刺客身手刁钻狠辣,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但在焱渊的绝对武力和精锐亲卫的围攻下,很快溃败。
多数被当场格杀,最后一名活口见大势已去,竟毫不犹豫咬碎了齿间毒囊,顷刻间口鼻溢血,气绝身亡。
“检查尸体!”焱渊面色阴沉,持剑而立,气息未乱半分,唯有眼神冷得吓人。
亲卫迅速搜查,很快从一名刺客的内衫夹层中,搜出一枚刻有北疆狼头图腾的令牌,另一具尸体上,则露出了带有北疆部落特有靛青色刺青的皮肤。
“陛下!看!”亲卫捡起刺客掉落的一枚奇特暗器,呈上。
裴宣仔细看后道:“陛下,此物……不似北疆工艺,倒像是……南诏那边的手法。”
焱渊盯着那枚暗器,眉头紧紧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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