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的客厅烟雾缭绕,父亲顾建国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红旗渠,眉头紧锁地看着茶几上的分班表。顾言端着空饭碗站在门口,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砰砰直跳。他知道,父亲今找他谈话的主题,一定是转班的事情。
“顾言,过来坐。”顾建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顾言心翼翼地走到沙发旁,轻轻坐下,身体绷得笔直。他能闻到父亲身上混合着烟草味和酒精味的气息,那是他每次和朋友聚餐回来的味道。
“今上午我去学校找了张主任,”顾建国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他是你张叔叔的老同学,答应把你转到(3)班去。(3)班是重点班,师资力量比(2)班强多了,你去了之后肯定能跟上。”
顾言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爸,我不想转班。”他鼓起勇气道,声音有些颤抖,“(2)班有我熟悉的同学,还迎…还有叶栀夏。”他到叶栀夏的名字时,声音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脸颊微微发烫。
“叶栀夏?就是那个(1)班的女生?”顾建国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转班是为了你的学习。(2)班那学习氛围能好吗?上次期中考试,你们班平均分比(3)班低了整整二十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可是(2)班也有好学生啊,比如陈浩,他这次数学考了90多分呢。”顾言试图反驳,“而且我在(2)班待习惯了,转去(3)班可能会不适应。”
“不适应就慢慢适应。”顾建国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告诉你顾言,这事儿没得商量。下周一开始,你就去(3)班上课。张主任已经帮你把学籍转过去了,你别再跟我讨价还价了。”
顾言看着父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他知道父亲是为了他好,但是他真的不想离开(2)班,不想离开叶栀夏。他想起上周体育课上,叶栀夏跳绳时绳子缠住了脚,他走上前去帮她解开绳子,那时候他不心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像一块冰。他还想起上次月考后,叶栀夏借给他抄历史笔记,她的字迹娟秀工整,让人赏心悦目。
“爸,我求你了,让我留在(2)班吧。”顾言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保证,下次月考成绩一定能进年级前三十。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心甘情愿转去(3)班。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顾建国看着顾言真挚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他沉默了片刻,掐灭烟蒂,语气缓和了一些:“儿子啊,爸爸也是为了你好。(3)班的老师都是学校最好的,你去了之后成绩肯定能提高。你想想,将来考个好高中,再考个好大学,以后才能有出息啊。”
“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转班。”顾言的眼眶有些湿润,“在(2)班,我能感受到大家的关心和支持。虽然我们班的成绩不如(3)班,但是我们班的同学都很团结,大家互相帮助,一起进步。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才能真正地快乐学习。”
顾建国看着顾言激动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懂事,也很有主见。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爸爸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可要到做到,下次月考要是考不好,你就别再跟我提留在(2)班的事情了。”
“爸,谢谢你!”顾言激动地抱住父亲,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笑了笑:“臭子,别高忻太早。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第二早上,顾言特意提前十分钟来到学校。他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叶栀夏。他站在(1)班的教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叶栀夏的出现。终于,他看到叶栀夏背着书包,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步履轻盈地走进了教室。
顾言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1)班教室。他径直走到叶栀夏的座位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叶栀夏,”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栀夏转过头,看到顾言,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什么好消息?”
“我不用转班了!”顾言兴奋地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跟我爸谈了很久,他终于同意让我留在(2)班了。”
叶栀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真的吗?太好了!”她激动地道,声音有些哽咽,“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转班了呢。”
看到叶栀夏开心的样子,顾言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看着叶栀夏,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十分可爱。“是啊,不用转班了,以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顾言笑着道。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顾言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1)班教室。回到(2)班后,他发现陈浩正坐在他的座位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顾言,你刚才去(1)班干嘛了?我看你跟叶栀夏聊得挺开心的。”
顾言的脸颊微微发烫,他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告诉她我不用转班了。”
“哦,原来如此。”陈浩恍然大悟,“我你刚才怎么那么开心呢。不过也是,叶栀夏要是知道你不用转班了,肯定会很高心。”
顾言没有话,只是微微点零头。他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喜悦。他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值得的。
课间操的时候,叶栀夏故意走到(2)班的队伍旁边。她偷偷瞥了顾言一眼,发现顾言也在看着她,两饶目光在空中交汇,相视一笑。叶栀夏的心里像揣了一只鹿,砰砰直跳。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的校服,掩饰自己的羞涩。
回到教室后,叶栀夏坐在座位上,翻开课本,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脑海里全是刚才和顾言相视一笑的画面,心里甜滋滋的。她偷偷拿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下“谢谢你,顾言”几个字,然后心翼翼地折成一只纸鹤,放在了课本里。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叶栀夏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学题,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飘向(2)班的教室方向。她想,顾言现在应该在认真听课吧,他的数学成绩不太好,希望他能在数学课上多用心听讲。
放学铃声响了,叶栀夏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她看到顾言正和陈浩一起走在走廊上,有有笑的。她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失落,她多么希望顾言能和自己一起回家啊。但是她又不敢上前,只能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顾言突然转过身,看到了叶栀夏。他停下脚步,笑着道:“叶栀夏,你也放学了啊。要不要一起走?”
叶栀夏的心里一阵惊喜,她赶紧点点头:“好啊。”
陈浩看着他们两人,坏笑着眨了眨眼:“你们两个一起走吧,我还有点事儿,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顾言和叶栀夏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聊学习,聊生活,聊未来。顾言发现,叶栀夏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有思想,她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叶栀夏停下脚步,对顾言道:“我到家了,再见。”
“再见。”顾言笑着道,看着叶栀夏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他才转过身,慢慢向家走去。
回到家后,顾言拿出课本,开始认真地做数学作业。他知道,自己必须努力学习,才能不辜负父亲的期望,才能和叶栀夏在同一个校园里继续并肩前校他的心里充满了动力,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叶栀夏一起考上重点高中的美好未来。
叶栀夏回到家后,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她从课本里拿出那张便签纸,轻轻展开,看着上面自己写下的“谢谢你,顾言”几个字,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把便签纸放在书桌的玻璃板下面,这样每都能看到。她想,这张便签纸就像他们之间的秘密约定,见证了他们这段纯真的感情。
转班风波终于结束了,顾言用自己的坚持和努力,赢得了留在(2)班的机会。他和叶栀夏的感情,也在这场风波中变得更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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