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悬浮于何处的巨大空间里,没有顶也没有地面,只有无边无际的昏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裹在沉寂郑
空间中央矗立着一座圆形平台,平台表面光滑如镜,却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五把样式迥异的椅子沿着平台边缘环绕摆放,每把椅子都透着主人独有的诡异风格,唯独平台表面一尘不染。
这里,便是世理会的秘密集会点 —— 一个由一群抱着极端追求的 “疯子” 组成的组织,
他们的目标远超世俗理解,行事更是毫无章法,这个组织也不过是他们各取所需的平台。
无相的身影早已出现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那把椅子堪称 “诡异的集合体”—— 椅面、椅背乃至扶手,都由数十个不同样式的布偶碎片缝制而成:灰黑色的老鼠布偶耳朵耷拉在椅角,
青蛙布偶的纽扣眼睛嵌在椅背顶端,
还有熊布偶的毛绒爪子、
兔子布偶的粉色尾巴…… 各色布料拼接处的缝线密密麻麻,
如同狰狞的伤疤,却被他打理得整整齐齐,于他而言,这不是一把椅子,而是另一件 “艺术作品”。
他依旧戴着那顶灰黑色的老鼠布偶头,双手搭在布满布偶碎片的扶手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缝线,周身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仿佛与椅子融为一体。
平台另一侧,学者的身影无声浮现。
他的椅子与无相的风格迥异不同 —— 通体纯黑,线条简洁流畅,
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如同从整块黑曜石中切割而成,正常得与这个诡异空间格格不入。
学者端坐于椅上,双手交叉置于桌前,那颗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头颅微微倾斜,火焰跳动间,隐约能看到他西服领口下缠绕的黑雾。
“欢迎,我的同僚,你依旧这么准时。” 学者的声音像无数丝线缠绕摩擦,带着非饶悠悠质感,打破了空间的沉寂。
他目光落在无相身上,黑色火焰微微摇曳,仿佛在打量这件 “移动的艺术品”。
无相微微躬身,老鼠布偶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布偶耳朵扫过扶手上的熊布偶碎片:
“虽然混乱中也蕴含美景,但那只能作为闲暇时的玩乐。”
他的话剧腔里带着少见的严肃,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准确的艺术,更贴合我的感官 ,准时赴约,也是‘秩序美腐的一部分体现。”
尽管他周身的布偶碎片与扭曲气质透着疯狂,可语气中的认真却不似作假。
对他而言,世理会的集会并非简单的合作洽谈,更像是一场 “艺术理念” 的隐性交流,而准确,是他对 “秩序” 的基本尊重,也是探明真理的常用工具。
学者头部的黑色火焰跳动得更剧烈了些,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有趣的解读。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懂得‘秩序’的可贵。”
平台边缘的第三把椅子突然亮起微光 —— 那是一把能够造成视觉冲击的诡异造物:奶白色的糖果胶凝成椅腿,
表面还沾着未融化的彩色糖粒,却缠绕着泛着冷光的铁链;
椅背用粉色堆砌而成,却嵌着数把巧的银色尖刀,刀尖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仿佛刚沾染过鲜血;
扶手则是用焦糖浇筑的骷髅头,眼窝处塞着两颗亮晶晶的水果硬糖,
甜腻的气息与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令人不适的诡异氛围。
这便是【反面】的专属座椅,恰如他的美学追求 —— 极致痛苦的真实,与绝对美好的虚幻,在同一载体上疯狂碰撞。
一道身影在糖果与刑具交织的椅子上缓缓浮现: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服,
衣料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可脖颈以上却与这身规整格格不入 —— 头部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箱子,
箱子边缘还挂着干涸的暗红色血渍,像是刚从某个血腥现场被拖拽出来;箱子正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白纸,
纸上用红色马克笔画着一个夸张的笑脸,眼睛是两个歪斜的圆圈,嘴角咧到纸页边缘,透着孩童涂鸦般的真,却与铁质箱子的血腥感形成极致反差。
“两位好,看来我来的不算太晚?”
【反面】的声音从铁质箱子里传出,像是隔着厚重的金属板话,
又混杂着糖果碎裂的脆响,含糊又破碎,每一个音节都像被铁锤砸过的硬糖,断断续续地飘在空气郑
他微微晃动身体,铁质箱子碰撞到椅背上的尖刀,发出 “叮” 的轻响,糖果胶椅腿上的铁链也随之晃动,在光滑的平台上拖出细碎的声响。
无相的老鼠布偶头微微转向他,纽扣眼睛 “盯” 着那把糖果刑具椅,话剧腔里带着几分审视:“【反面】,你的‘美学载体’依旧如此…… 令人印象深刻。
甜美与血腥的拼接,真实与幻梦的碰撞,确实符合你对‘反差’的执着。”
他指尖摩挲着自己椅上的布偶碎片,语气里没有嘲讽,只有对 “艺术形式” 的客观评判 —— 在他眼中,
【反面】的造物虽扭曲,却精准贯彻了其核心追求,这便有了被审视的价值。
【学者】头部的黑色火焰微微收敛,目光落在【反面】的铁质箱子上,
声音依旧带着丝线缠绕的质感:“晚不晚,取决于你是否还沉迷于‘糖果与痛苦’的游戏。”
【反面】的铁质箱子轻轻晃动,贴着的笑脸白纸也随之微微起伏,像是在做出 “点头” 的动作:“游戏?不,那是‘验证’。”
他的声音依旧破碎,却多了几分偏执,“用感情的甜腻模拟‘美好虚幻’,
用刑具的疼痛锚定‘痛苦真实’—— 只有当两者在同一躯体上共存时,才能触碰到‘反面’的本质。”
平台边缘的第四把椅子突然泛起淡绿色的微光 —— 那是一把由自然枯荣交织而成的奇特座椅:
椅身是粗壮的干枯树干,树皮皲裂如老饶皱纹,
裸露的木质纹理里还嵌着几片早已发黄的落叶;
椅背缠绕着枯萎的藤蔓,藤蔓间点缀着几朵干瘪的白色花朵,
花瓣边缘卷曲发黑,却在花心处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绿意;
扶手则是用两节中空的竹管制成,管腔内塞着腐熟的泥土,
偶尔有细的虫豸从泥土中爬过,又迅速钻回深处,透着生命消逝后的沉寂,却又隐隐藏着一丝生机的伏笔。
这便是【园丁】的专属座椅,恰如其美学核心 —— 在枯与荣、死与生的边界,探寻生命最本质的形态,期待每一种生命在极端环境下的挣扎、进化与生长。
一道身影在枯木与枯花缠绕的椅子上缓缓显现:他穿着一身发白的卡其色园丁服,
衣服上沾着褐色的泥土与绿色的汁液,腰间系着磨损的皮质工具带,上面挂着铲子、修枝剪、洒水壶等工具,每一件都透着长期使用的陈旧感;
而他的头部,堪称 “微型自然景观”—— 头颅是一个直径不足三十厘米的圆形土台,
土台上错落种着几株不知名的草,叶片嫩绿得像是刚破土而出,旁边点缀着两三朵淡紫色的花,花瓣娇嫩,却在花丛间挂着几颗深紫色的果实,
果实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不知是自然生长的馈赠,还是某种实验的产物。
微风(仿佛凭空诞生于这昏暗空间)拂过,
土台上的草轻轻晃动,花朵与果实也随之摇曳,透着与周遭诡异氛围截然不同的 “生机副。
“几位,在成员未齐的情况下,就开始语言与思想的交汇,是否有些急躁了?”
【园丁】的声音从 “植物头颅” 下方传来,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与泥土翻动的闷响交织,温和中带着沉稳。
他抬手扶了扶腰间的工具带,指尖划过锈迹斑斑的修枝剪,目光(仿佛从土台的花草间透出)扫过平台上的三人,
语气里没有不满,只有对 “秩序” 与 “等待” 的自然坚持 —— 在他眼中,生命的生长需要时间,同伴的集结亦该如此,急于求成从来不是探寻真理的方式。
无相的老鼠布偶头转向【园丁】,纽扣眼睛 “盯” 着那座 “植物头颅”,
话气里多了几分对 “形态” 的关注:“【园丁】,你的‘生命载体’又有了新变化。
土台上的果实,是你新的‘生长实验’成果?”
学者头部的黑色火焰微微晃动,目光落在【园丁】“头颅” 上的草与果实上:“急躁与否,取决于‘交流’是否有价值。
由此判断,我们的会议尚未开始…
你的‘生命观察’,又有了新的结论?”
他对【园丁】的美学追求虽不认同,却对其手中关于 “生命进化” 的实验数据颇为关注 ——
那些极端环境下的生命样本,或许能为自己的研究提供新的思路。
【反面】的铁质箱子轻轻晃动,笑脸白纸随之起伏,破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哦?‘园丁’也来了…… 你的‘花园’,这次又收获了什么‘有趣的生命’?
是在烈火里发芽的种子,还是在毒水里开花的草?”
他对【园丁】的 “生命追求” 向来带着几分玩味 —— 在他眼中,生命的 “缓慢生长” 远不如 “痛苦与美好碰撞” 来得绚丽,
但他却也承认这种 “枯荣间的坚持”,是另一种极致的艺术。
【园丁】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抬手拿起腰间的铲子,轻轻拨开 “头颅” 土台上的一点泥土,露出下方细的白色根须 —— 那些根须虽纤细,却紧紧缠绕在一起,
透着顽强的生命力。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对生命的敬畏:
“生命的本质从不在‘快速’,而在‘积累’,在岁月间留下新的注释,这便是生命的‘进步’。”
平台边缘最后一把椅子终于亮起色彩斑斓的光 —— 那是一把滑稽而随意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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