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沈辞看着照片，“这应该就是寄信的那个女人，汪世城的妻子？可汪业明他母亲早就去世了。”
“不定汪业明的母亲是汪世城的第二任妻子，林婉清是第一任，而且根本没去世，只是和汪世城分开后留在了南洋。”谢云推测，“汪世城对家人隐瞒了这段过往，或许是怕影响现在的生活，也可能是为了保护那笔巨款。”
为了核实这个猜测，沈辞立刻找到汪业明。当看到林婉清的照片时，汪业明愣了很久，突然想起什么：“我时候见过这张照片，被我爸藏在箱底，我问他是谁，他只是远房亲戚，还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别乱问。我妈确实是我爸的第二任妻子，我亲妈在我五岁时就走了，我爸她是病死的，现在看来……”
“看来你亲妈很可能就是林婉清，她没病死，而是去了南洋。”沈辞，“你爸床底暗格里的铁皮盒，装的都是她的信，还有他们的合影。信里提到一笔巨款，你爸开石灰厂的钱，很可能就是这笔钱。”
汪业明的情绪很复杂，既震惊又困惑：“那我爸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那个陈老板，为什么要杀我爸抢这笔钱？”
“现在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陈老板和你母亲林婉清一定有关联，他的目标就是那笔巨款。”沈辞安抚道，“我们会尽快找到陈老板，查明所有真相。”
沈辞立刻调取全县赌场的登记资料，重点排查姓陈的老板。老周拿着一堆档案跑进来：“沈队，找到了！五年前红土县有个‘昌盛赌场’，老板叫陈南洋，福建人，据早年在南洋做过生意，六年前突然把赌场转让了，去了邻县开矿。巧的是，他开矿的地方，就在李建国矿场的隔壁！”
“陈南洋？南洋？”沈辞眼睛一亮，“这个名字和信件里的‘南洋街15号’对应上了！他肯定就是张翠莲的陈老板！”他立刻让人去查陈南洋的下落，发现他三个月前突然关闭矿场，去向不明，但有人在县城的邮局见过他，寄过一封去南洋的信。
“他要联系林婉清！”谢云，“不定他拿到了巨款的线索，想去找林婉清分赃，或者杀人灭口。”
沈辞立刻联系省厅，请求协助查询陈南洋的出境记录。结果显示，陈南洋在汪世城遇害后一周，以“商务考察”的名义去了南洋，至今未归。“看来他得手后跑路了。”张急道，“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去南洋抓人吧？”
“别慌，他既然寄信给林婉清，就明他们还会联系。”沈辞拿起那张合影，“我们可以从林婉清入手。汪世城的信都是手写地址，没有邮票，明是专容送，不是通过邮局。那个送信人，很可能就是陈南洋的人，或者是林婉清留在红土县的眼线。”
沈辞让汪业明回忆，父亲生前有没有固定接触的陌生人，特别是经常送信或者送东西的。汪业明想了很久，突然：“有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每月都会来我家一次，是我爸的老战友，每次来都和我爸关在屋里话，还会递一个信封给我爸。”
“那个老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六十多岁，背有点驼，左手少了一根手指。”汪业明，“我最后一次见他，是我爸遇害前一个月，他来送完信封就走了，神色很慌张。”
沈辞立刻在全县范围内排查符合特征的老人，很快就有了线索：“沈队，找到了！老人叫赵老根，是邻县的退休工人，以前在南洋的码头做过搬运工，和陈南洋是同乡，而且他的儿子就在陈南洋的矿场上班！”
沈辞和谢云立刻赶往邻县，在赵老根的家里找到了他。老人看到警察，没有惊慌，反而很平静：“你们是为汪世城的事来的吧？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找到我。”
“你是林婉清和汪世城的送信人？”沈辞开门见山。
赵老根点点头，给沈辞和谢云倒了杯茶：“我和汪世城、林婉清是同乡，早年一起去南洋打工。汪世城和林婉清在南洋相识相恋，后来一起做木材生意，赚了一大笔钱，有五十多万。可陈南洋见财起意，勾结海盗抢了我们的货船，还想杀了汪世城和林婉清灭口。”
“后来呢？”谢云追问。
“汪世城和林婉清跳海逃生，钱被陈南洋抢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汪世城藏在了货船的夹层里。”赵老根叹了口气，“我们失散后，汪世城带着藏起来的钱回了红土县，开了石灰厂，想安稳过日子。林婉清则留在南洋，一直在追查陈南洋的下落，想把钱要回来。”
“陈南洋怎么找到红土县的？”
“他是通过我找到的。”赵老根愧疚地，“五年前他回福建探亲，找到我，逼我帮他盯梢汪世城，还要是我不答应，就杀了我的儿子。我没办法，只能帮他送信，其实那些信都是陈南洋伪造的，模仿林婉清的笔迹，目的是套出剩下的钱藏在哪里。”
沈辞终于明白了：“汪世城最后那封信，是真的林婉清寄来的，提醒他心陈南洋，对不对？”
“是。”赵老根点头，“那封信是林婉清托人辗转送来的，汪世城看了之后很害怕，就把铁皮盒藏在了床底的暗格里。陈南洋知道后，就指使吴龙和张翠莲杀了汪世城，想抢走铁皮盒里的钱的线索。”
“那剩下的钱藏在哪里？”
“汪世城把钱换成了黄金，藏在石灰厂的烟囱里。”赵老根，“他怕陈南洋找到，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只在账本的密码里写了下来。那个账本上的数字，其实是烟囱的高度和黄金的数量。”
沈辞立刻带着队员赶往黎明石灰厂，爬上高高的烟囱。烟囱内壁果然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二十根金条，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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