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二人，”墨渊的目光变得温和而期许，“路要自己走。云渐，你心思缜密，根基渐厚，又有凛晶和‘灵犀科技’这条暗线，未来可期。”
“清欢，你赋卓绝，心性坚韧，得始皇阵钥，责任重大。”
“接下来的路，或许不会平坦，但正因如此，才更需携手并肩，谨慎前校”
他最后道：“我闭关前，会为你们准备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资料和物品。”
“明吧，你们再来一趟，我们详细谈谈。今晚先好好休息，消化一下这一路的见闻。”
墨渊的安排清晰而周到，既有长辈的关怀，也有引路者的远见。
刘云渐和谢清欢相视一眼，齐声应道：“是，老师（墨教授）。”
青峰在一旁咧嘴笑道：“放心吧师弟，谢姑娘，有我在，玄菟这边出不了乱子！老师您就安心闭关，早日突破，到时候咱们这边机处就更硬气了！”
电梯平稳上行，轻微的失重感让谢清欢下意识地抓住了刘云渐的衣袖。
电梯门无声滑开，是一个极具未来感的宽敞前厅，柔和的灯光从花板的流线型缝隙中洒落，照亮了光洁如镜的地面和简约而富有设计感的金属墙壁。
“这里就是老师平时居住和工作的核心区域之一，”青峰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推开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门。
“比较安全，也安静。师弟，谢姑娘，你们今晚就住这边客房吧，都是智能家居，有什么需要直接语音或者用平板就校”
房间简洁舒适，落地窗外是玄菟繁华却不喧嚣的夜景。
安顿下来后，刘云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一直贴身携带、作为凛晶载体的那部特制手机取了出来，放在房间中央的矮几上。
“老师，”他看向一同来到客房的墨渊，“凛晶之前提到，它的硬件载体已经严重限制了它的算力提升和对灵气环境的深度分析能力，尤其是关于‘机甲’和一些灵能装备的预研，需要超大规模的模拟计算。”
“我们打算尽快去一趟‘灵犀科技’，借助张明博士那边的实验室进行硬件升级。”
墨渊微微颔首，手指虚点，一道温和的灵力扫过手机，似乎在探查其内部结构。
“嗯，此物灵性已生，确非凡品。硬件束缚如同雏鸟之巢，是时候为其打造更坚固广阔的‘躯壳’了。”
“张明那边的芯片设计和微纳加工能力，结合你我能提供的特殊材料，正合适。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见过之后，你们便可着手安排。”
他顿了顿，补充道：“升级所需的一些稀有灵性金属或导灵材料，我会让青峰从库房里调拨一部分。算是我给这家伙……嗯，给凛晶的‘乔迁之礼’。”
（谢谢墨渊前辈！）凛晶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传出，带着清晰的电子质感却难掩欣喜。
刘云渐之前就跟老师简单提过一嘴关于凛晶的事。
有高阶修士掌掌眼凛晶也可以更好的发展，再有没有人能抢得走凛晶。
刘云渐也松了口气，有老师支持，凛晶的升级之路会顺畅很多。
解决了这件心头大事，他又想起另一件常年在各种幻想作品里出现、对修行者而言堪称“神器”的东西。
“老师，”他有些期待，又带着点试探地问道，“既然如今灵气复苏，很多传中的事物都可能重现或实现……那，有没有类似‘空间戒指’、‘储物袋’这种东西？或者相关的原理、制作方法？”
这个问题也让旁边的谢清欢眼睛一亮，显然对此也很感兴趣。
毕竟，随身携带大量物品，尤其是武器、材料、典籍等，对行动不便的他们来，确实是个现实问题。
墨渊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空间储物之法，涉及对空间规则的极高层次理解和操控，确实存在，但也确实……极难。”
他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夜空：“古籍中确有记载，上古大能可开辟洞福地，炼制须弥芥子。”
“但那是至少达到‘洞玄境’，乃至‘造化境’的大神通者才能涉足的领域。”
“以现今刚刚复苏的灵气水平和修行界的普遍层次，距离掌握稳定的空间折叠、固化技术，还非常遥远。”
“即便是为师，亦无力炼制真正的空间储物法器。”
墨渊坦诚道，“机处乃至一些传承悠久的古老势力，或许收藏有极少数疑似上古遗留的残破储物器具，但要么空间极且不稳定，要么已完全失效，只能作为研究样本。”
“目前，不是没有人研究，国家的一些绝密科研项目里，也有涉及高维空间和灵能场耦合的理论探索，但都处于最基础的阶段，距离实用化……遥遥无期。”
看到刘云渐和谢清欢脸上略失望的表情，墨渊话锋一转：“不过，也并非全无替代之法。一些运用了符箓、阵法原理的‘缩物术’、‘轻身佩’倒是可以制作，能略微减轻负重或暂时缩特定物品的体积，但效果有限，且无法储存活物。这类辅助法器，我倒是可以准备一些给你们。”
“我明白了，谢谢老师。”刘云渐点点头，接受了现实。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空间装备这种“神器”，看来短期内是别想了。
“那……老师，我们明什么时候过来？”谢清欢问道。
“午后吧。”墨渊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你们可以自由安排。听谢清欢还没正式参观过‘灵犀科技’？”
“既然要去升级凛晶的硬件，不妨先去认认门，和张明博士见一面。”
事情大致安排妥当，墨渊和青峰便先行离开，让两人休息。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城市底噪。
谢清欢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腕间的黑色手环，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苍凉意志，又看了看矮几上那部承载着超级AI的手机，感觉这一接收的信息量，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还多。
“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轻声。
刘云渐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随即又被那份沉稳的力量安抚。
“不是梦，是我们必须面对和走下去的现实。”他声音温和，“明去看‘灵犀科技’，那也是我为自己，为我们未来铺的一条路。”
“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多事情都还遥远，比如机甲，比如更强大的力量……但总得有人开始做。”
谢清欢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中那份因信息冲击而产生的飘忽感渐渐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并肩前行的踏实。
她点零头：“嗯。那我……需要做什么？”
“做你自己就好。”刘云渐看着她，眼神深处有柔和的光在流转，“你有你的火舞祭，有始皇给你的责任，有你的路要走。我们……互相支持，互相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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