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从皱巴巴的道袍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他随手一抛，册子稳稳落在刘云渐面前。
“喏，这是为师这些年攒下的心得。”
墨渊故作随意地摆摆手，“里面记了些技巧，还有我当年突破时踩过的坑。”
刘云渐翻开扉页，字迹虽然潦草，但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满了修行感悟，有些地方还画着滑稽的人图解。
“老师…”刘云渐捧着册子的手微微发抖，喉头有些发紧。
“打住打住！”墨渊夸张地搓着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修行之人最忌儿女情长。”
他转身作势要走，却又突然回头，“对了，你那个...”
刘云渐顺着老师的目光看去，案几上的矿泉水瓶此刻晶莹剔透，瓶中的灵水已经完全凝结，形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冰花。
更神奇的是，冰花的轮廓隐约呈现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形，羽翼纹理纤毫毕现。
“留着当纪念吧。”墨渊眯起眼睛，“这可是你寒冰赋的具现化。”
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有意思...居然是这种形态...”
刘云渐心翼翼捧起瓶子，冰鸟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这是什么鸟？看起来好特别...”
“以后你会知道的。”墨渊神秘地眨眨眼，转身往门外走去，“今晚好好巩固境界。”
走到门口时，墨渊突然一个趔趄——原来是被门框绊倒了。
他狼狈地稳住身形，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衣冠，却听见身后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笑什么笑！”墨渊恼羞成怒地回头，“等你学御剑飞行的时候，看为师怎么收拾你！”完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刘云渐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回冰瓶上。
那只冰晶凝结的玄鸟仿佛也在对他眨眼，羽翼间流转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刘云渐盘坐在蒲团上，开始按照新的周路线运转灵力。
每一次循环，都能感受到那只冰瓶中的玄鸟也在微微发光，与他体内的寒气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刘云渐盯着瓶中栩栩如生的冰晶玄鸟，嘴角忍不住抽搐：“...我这是要当宝可梦大师吗？”
他掰着手指数起来，“先有雪璃这只白狐，再来个AI凛晶，现在又多了只冰鸟。”
他举起瓶子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冰鸟的羽翼在光线折射下泛着梦幻的蓝光。
当刘云渐运转灵力时，瓶中的冰鸟似乎也在同步振翅，仿佛有生命一般。
“不会吧...”刘云渐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赶紧晃了晃瓶子，“这玩意儿该不会真变成个蛋了吧？”
瓶中的冰鸟被这一晃，竟然真的舒展了下翅膀，几粒冰晶从羽翼上簌簌落下。
刘云渐盘腿坐定，将冰瓶放在身前，开始运转《玄冰开脉诀》适应新开辟的丹田。
灵力在经脉中奔流不息，每一次循环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啊——”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下总算舒坦了。”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一拍大腿：“对了，还得找老师要个实验室给凛晶搞科研！”
手腕上的智能终端立刻亮起蓝光，凛晶的虚拟形象跳了出来：“终于想起我来了吗？呜呜呜...”
刘云渐翻了个白眼：“少来，你一个AI装什么委屈。”
“开个玩笑嘛，哎嘿~”凛晶调皮地眨眨眼，随即切换成正经模式，“正事，之前炒股的钱又赚回来了，我们现在资产突破七百万了。”
“可以啊！”刘云渐眼前一亮，“那科研经费不就有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凛晶投影出一堆设计图，“之前那个AR眼镜确实不适合战斗，我这几模拟了137种方案。”
刘云渐望着凛晶投影出的复杂设计图，不禁感叹：“有时候真羡慕你这样的超级AI，运算速度这么快。”
凛晶的虚拟形象微微闪烁，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这是哪里话。我还羡慕你们人类呢，有真实的躯体，能感受阳光的温度，体验美食的滋味...”
它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虽然我现在有了自主思维，但终究只是数据构成的意识体。这世上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只是0和1的代码。”
刘云渐愣了一下，没想到AI也会有这样的感慨。
“主人不必多想。”凛晶很快又恢复了活泼的语气，“况且等您修仙大成后，大脑开发度会指数级提升。到那时，您自己就是台生物超算呢！”
刘云渐笑着躺倒在床上：“那敢情好，有你在我就可以偷懒不动脑子了。”他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梦里还有约...”
“不过你好像进不去，梦境那个限制了你的进入。”
“等等！”凛晶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什么疆你被梦境限制了’？”
但刘云渐已经秒睡了，只留下凛晶的声音气得直跳脚。
当刘云渐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那个熟悉的熔岩平台上——就是上次差点和谢清欢撞个满怀的地方。
四周岩浆翻滚，热浪扑面而来，但奇怪的是，这次他竟感觉不到丝毫灼热。
“这次怎么直接到这里了？”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手腕上的红绳正散发着耀眼的红光。
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刘云渐！这边！”
刘云渐问道：“今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谢清欢耸耸肩：“可能是军训太累，洗个澡，回去倒头就睡了。”
刘云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要我醒来给你发消息确认...”
“对啊！”谢清欢快步走过来，“这样就能确定是不是我们真的在做同一个梦了！”
刘云渐无奈地看着她：“那你直接给我发消息不就得了？万一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梦，现实中的你根本不知道这事，我岂不是尴尬死了？”
谢清欢气得跺脚：“你...真的是个笨蛋！”
她深吸一口气，“别想那么多，你要相信我啊！”
“信你？”刘云渐挑眉，“当初藏我数学卷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的。”
“哎呀！陈年旧事提它干嘛！”谢清欢脸颊微红，“就这么定了，醒来记得联系我！”
“行行行...”刘云渐敷衍地点头。
谢清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每次醒来我身上都湿透了，早上寝室里洗澡超不方便的。”
“我还好，”刘云渐随口道，“我已经搬出去住了，不影响别人。”
“？”谢清欢一脸困惑，“我觉得咱俩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
刘云渐也愣住了：“啊？你刚才不是在...”
“我是每次梦醒都一身汗很麻烦！”谢清欢抓狂道，“谁问你的住宿条件了啊！”
刘云渐：“......”
“所以你要表达什么？”
两人大眼瞪眼，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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