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老板大气呀!
这哪是工伤费啊,这是直接给发年终奖了啊。
这云锦的光泽,这珍珠的圆润度。
放在现代那得多少钱啊。
要是哪混不下去了,抱着这些东西跑路。
下辈子都能躺平了。
什么社死,什么尴尬。
在金钱面前,那都是浮云。
苏子叶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有劳李公公了。”
“嫣儿,快给公公倒茶。”
她边边不着痕迹地往李福来手里塞了个荷包。
虽然跟这些赏赐比起来是九牛一毛。
但礼数不能废。
李福来不动声色地收下,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
“娘娘客气了。”
“老奴还得回去复命,就不叨扰娘娘休息了。”
“这‘药力’还没散呢,娘娘可得保重凤体。”
最后这句话,李福来是压低声音的。
带着几分只有他们才懂的调侃。
苏子叶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老太监……也是个坏人……
“公公慢走。”
送走了李福来。
苏子叶立刻原形毕露。
平那堆箱子前面。
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像只掉进米缸的老鼠。
“发财了发财了!”
“嫣儿你看这个红珊瑚,多漂亮!”
“还有这个金簪子,实心的!”
嫣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娘子,您刚才不是还头疼吗?”
“头疼?谁头疼?”
苏子叶把一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美滋滋地照镜子。
“看见这些宝贝,什么病都好了。”
“这就是最好的药引子!”
嫣儿无奈地摇摇头。
自家娘子这爱财的毛病,怕是没救了。
不过看娘子这么高兴,她也跟着傻乐。
“娘子,这下宫里人都知道皇上宠着您了。”
“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
苏子叶动作顿住了。
是啊。
这哪里是赏赐。
这是那个男人给她立的一块护身符。
也是一块靶子。
但也无所谓了。
反正自从上了他那条贼船,就注定下不来了。
这些宝贝,就全当是收的出场费吧。
这买卖,不亏。
下一秒,苏子叶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容。
眼底一片清明。
在这宫里混。
不但脸皮要厚,心要黑。
手还要快。
有好东西不拿,岂不是傻子?
……
一连几,苏子叶在澄光殿里“奉旨”补眠。
一觉总是睡到日上三竿。
这日。她被嫣儿和秋月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惊叹声吵醒了。
“娘娘您快看呐!圣上又送赏赐来了。”
“这匹蜀锦,上面的花样子奴婢见都没见过!”
“哇,还有两坛‘秋露白’呢!”
“还有这支东珠头面,比贵妃娘娘那套还体面呢!”
“快看这人参,得有上百年了吧!”
苏子叶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
她看着这些赏赐,听着她们叽叽喳喳,有点反应不过来。
隔三差五有赏赐。
贺兰掣这是怎么了?
“嫣儿,这一匹蜀锦你们三个女娃儿拿去,一人做件新衣服。”
“秋露白拿出一坛给他们四个后生喝吧。”
“谢谢娘子赏赐!”
“谢娘娘!”
看着他们高心样子,苏子叶也感到心情愉悦。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热闹过后,苏子叶挥手让一众宫女太监们退下。
她自己则歪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那支光华流转的东珠头面。
突然,一股熟悉的龙涎香袭来。
“爱妃倒是大方。”
贺兰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低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
苏子叶头皮一麻,赶紧打起了哈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圣上赏赐这么多,嫔妾一个人也用不完。”
贺兰掣绕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用不完?”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软榻两侧,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苏子叶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惊得心头一跳。
【宿主,经典壁咚场景!根据数据库,接下来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发生亲密接触!】
雪球贱兮兮的电子音响起。
滚!
苏子叶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马上挤出讨好的笑,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圣上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嫔妾这儿?”
贺兰掣不答,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一缕凌乱的发丝,在指尖把玩。
“朕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日朕的问题,爱妃似乎……还没回答。”
苏子叶:“……”
这狗皇帝,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眼珠一转,立刻切换到委屈模式。
“圣上勿怪,嫔妾这脑子已经被太后的药毁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贺兰掣看着她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哪里信她这番鬼话。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苏子叶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太近了。
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见他深邃眼眸中,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他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橙红色光晕,那是混合着欲望与征服欲的颜色。
苏子叶下意识地后退,后脑勺却抵上了冰凉的软榻扶手,退无可退。
就在她以为贺兰掣要做什么的时候。
他却忽然直起身,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看来,爱妃只是忘了别的,但对中秋宴那晚的记忆很深刻?”
苏子叶想起那夜自己的窘态,脸又红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犟道。
“圣上前来,就是为了跟嫔妾讨论这些?”
“自然不是。”
贺兰掣在她身旁坐下,姿态闲适。
“你该回答朕了,在你那个‘我们那里’,像朕这样的,到底算不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又来了!
苏子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立刻装傻。
“我们那里?什么我们那里?嫔妾不明白圣上的意思。”
贺兰掣也不逼问,却突然附身下来。
“要不要朕把那日的情形再帮你回顾一次?”
苏子叶一噎,猛地推开他,直接跳了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眼前的状况。
硬刚肯定不行,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圣上。”
她放软了姿态,尝试讲道理。
“您是皇帝,富有四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要强迫我一个只想躺平的咸鱼呢?”
“朕想要的,别的女人给不了。”
贺兰掣的回答简单直接。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按回到座位上。
“问题还没回答,就想跑?”
苏子叶心跳如鼓,强作镇定地偏过头。
“我们都没约会过,没谈过恋爱,怎么能成男朋友?”
“好,既然爱妃需要‘约会’,那便从今日起开始。”
贺兰掣一听,马上一本正经地宣布。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又突然约会了?
“第一约。”
他拉着她的手,径自往外走。
“陪朕用膳。”
苏子叶被他拽着,一个踉跄,几乎是被拖出了澄光殿。
这哪里是约会,分明是“陪领导吃饭”!
还要被动手动脚的那种!
他们就这么手拉着手,往养心殿走去。
路上宫人们见到皇帝这番反常举动,都惊得纷纷跪地,头都不敢抬。
贺兰掣旁若无人,状似不经意地握着她的手腕。
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脉搏跳动的地方。
极速的脉搏,出卖了她伪装的镇定。
贺兰掣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苏子叶只觉得那块皮肤都快烧起来了,偏偏又挣脱不开。
到了养心殿,李福来早已备好了午膳。
菜品精致,不是平日里那些繁复的宫廷菜。
反而都是苏子叶家乡的菜。
苏子叶心里嘀咕,这是早有预谋哇!
用膳时,贺兰掣突然状似无意地问起。
“爱妃觉得,柳家的兵权,朕该如何处置?”
苏子叶夹材手一顿。
这皇帝佬儿的思维怎地如此跳跃?
这是……考校她?
她脑子飞速转动,想着现代企业管理的知识,斟酌着开口。
“回圣上,权力过于集中于一人或一家之手,就像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风险太大。”
“哦?继续。”
贺兰掣来了兴趣。
“要分权,更要制衡。”
苏子叶放下筷子,认真了几分。
“兵权可分,设不同将领掌管不同军种,互不统属,直接听命于圣上。”
“如此一来,既能防止一家独大,又能让他们相互牵制,谁也无法轻易谋反。”
贺兰掣的眸色深了深,里面闪过一丝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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