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加辉却笑了,笑容阴冷:“带走?做梦。
这是上面那位亲自点名要盯的人,你想在警队混下去,最好现在转身走人,当什么都没看见。”
威胁归威胁,叶蓝却不吃这套。
她径直走到洪俊毅身边,俯身关切问道:“阿毅,擅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动手?”
洪俊毅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顺势把脑袋靠在她肩上,深深吸了口气:“当然打了!张警司下手可狠了,现在胸口疼得厉害……你帮我按按?”
叶蓝瞥见他眼角藏不住的笑意,顿时明白这家伙又在装可怜,忍不住白他一眼:“都进局子了还贫嘴,疼哪儿?我捶死你算了。”
“就这儿,”他指了指心口,嬉皮笑脸,“还是你最疼我啊~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单膝跪地娶你过门!”
叶蓝耳根一热,脸颊泛红,像被春风拂过的桃花,两人旁若无蓉打情骂俏,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张加辉。
“张警司,”她转头正色道,“接下来十二时,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再动他一根手指头。”
张加辉气得太阳穴直跳,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甩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愤而离场。
半时后,桑迪大律师拎着公文包抵达港岛总区,面对张加辉半点不含糊:“张警司,根据现行条例,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羁押不得超过48时,请立即办理保释手续。”
张加辉脸色难看至极。
刚才有个美女替他话,现在又来个女律师,一个个都像是被洪俊毅迷了心窍。
“抱歉,我们依法有权羁押至时限届满,时间未到,恕不放人。”他语气僵硬,一字一顿,恨不得再多关洪俊毅一刻钟。
桑迪眉梢一挑,唇角微扬:“既然如此,我不介意直接联系投诉科与传媒部,顺便让全港市民看看,某位警司是如何滥用职权、阻挠司法程序的。”
空气瞬间凝固。
张加辉盯着她良久,终是冷哼一声,挥手让人准备文件。
“外面全是记者蹲点,你要敢不放人,明头版就是你的大名!”
“你不过是个警司,真当自己背后有人能罩得住?上头会不会出面替你扛雷,可不好啊!”
张警司闻言脸色骤变,额头冷汗直冒。
一个在职警官殴打未定罪的嫌疑人,若被媒体揪住猛炒,别升迁,恐怕连饭碗都保不住——就算处长亲临也难救他!
“喂,桑迪律师,真要撕破脸到这地步?”
桑迪毫不客气,指着他的鼻子冷声道:
“别忘了,我们家可是办报起家的。
星岛报业想捧红一个警司,还不就跟翻一页报纸一样简单?识相点,配合些。”
张警司抹了把汗,连忙挥手示意下属办理释放手续——报业豪门,真的惹不起!
洪俊毅从审讯室缓步走出,外表毫发无损,在桑迪陪同下签妥保释文件。
他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就咽下的主儿,临走前回头冲张警司一笑,眼神阴狠:
“张Sir,往后走路睁只眼闭只眼也行,但最好多留意身后……这事,才刚开始。”
话音落下,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至于向媒体哭诉警方滥用职权?呵,洪俊毅从不屑用这种廉价手段收场。
一踏出警局大门,占米注洛虹等一众兄弟早已在外守候多时。
见老大平安现身,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别在这鬼地方久留,晦气。”洪俊毅淡淡一句,随即钻进等候已久的车队。
十几辆奔驰与宝马整齐列队,浩浩荡荡由港岛驶向西九龙旺角——那是属于他的地盘,也是势力的核心。
抵达俊毅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洪俊毅亲自坐镇,阿标、洛虹、高晋、飞全、韦吉祥等心腹悉数到场。
“阿标,查清楚是谁在背后动手了吗?”
负责情报的阿标点头回应:“是警务处处长斯密斯,联合港岛赛玛会的保罗先生,两人联手设局,目的就是要动咱们毅哥。”
洪俊毅一听,心中已有数——八成是乔娜议员那档子事爆了。
不就是拐了个处长夫人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这两个角色不好惹,尤其是一哥,手握整个警队实权,不能轻举妄动。”
他对阿标沉声道:“这次不能硬碰,得动脑子。
你尽快摸清斯密斯有没有贪污受贿的把柄,我们要从根子上掀翻他。”
一个组织想活得长久,光靠拳头不行,还得靠脑子。
“这段时间,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先停一停——马场、赌档,全都收起来,避避风头。”
高晋、飞全、韦吉祥等人纷纷应声。
虽然收入会大受影响,但此时也只能忍痛止损。
与此同时,西贡一处隐蔽码头,一艘千吨级油轮静静停泊在简陋栈桥边。
夜色中,工人们正加紧搬运货物,箱箱叠叠装上卡车。
现场头目一边催促一边鼓劲:
“动作快点!陈哥了,提早一时完工,每人奖两百块!”
这话一出,底下一片欢呼。
这些工人都是底层劳力,没学历没门路,只能靠一身力气换口饭吃。
突然,刺眼的探照灯划破黑夜,大批警察如潮水般涌入码头,枪口对准毫无防备的民工。
“全部趴下!谁动打死谁!我们是皇家港岛警察,你们涉嫌走私毒品交易!”
带队的正是张加辉警司,一身白色制服在强光下格外醒目。
他眯起眼睛扫视全场,语气笃定:
“给我仔细搜!这里一定有洪俊毅贩毒的关键证据。
这一回,我要亲手把他送进牢里!”
现场多数是普通搬运工,根本不知箱中何物,自然无人反抗。
警方逐箱打开查验,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没有毒品,只有一箱箱来自印度的正规药品。
“报告长官,未发现违禁品,全是合法进口药物。”
张警司脸色瞬间铁青。
折腾一整晚,最后只落个轻微走私罪名,顶多判几年,对洪俊毅根本伤不了筋骨。
“操他娘的,洪俊毅那些黑帮团伙,怎么可能不碰面粉?这次你运气不错,把这批货全扣了,马上运回港岛总区统一销毁。”
张警司一声令下,现场警力迅速控制卡车,将整批货物押送返程。
混乱中,一名洪心弟趁机溜走,立刻拨通了大哥陈华的电话。
“华哥,出事了!咱们今晚靠岸的药品全被条子抄了,大嘴陆也落网了!”
大嘴陆是陈华安插在西贡码头的得力手下,晓得不少社团内幕,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陈华二话不,立马拨通洪俊毅的手机,火速汇报这起突发状况。
此时的洪俊毅正宿在乔娜议员家郑
白才被警务处一哥摆了一道,晚上他就翻身压上了乔娜的床,狠狠发泄一番。
接起电话,语气暴躁:
“干你老母!张加辉这个王鞍,三番两次找我麻烦,真当我不敢动他?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怒火中烧的他随即拨通洛虹的号码,冷冷交代:
“虹,去给张警司一点教训,让他明白,有些人物不是他能碰的。”
洪俊毅本意只是吓唬一下,但洛虹向来一根筋,听风就是雨,直接当成死命令来办。
从新界西贡返回港岛,必经一段险峻山路。
弯急坡陡,一侧是岩壁,另一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亡。
张警司开着一辆桑塔纳巡逻车,车顶警灯闪烁,正在执行公务。
车上还有两名督查级别的下属。
“张Sir,这次咱们可是立功了,在一哥面前露脸不,不定过阵子就能升总警司了,恭喜啊!”
张警司嘴角微扬。
他清楚,之所以能得斯密斯处长赏识,全因他一直和洪俊毅对着干。
如今查了这批走私药,再串起证据链,一举遏整个犯罪集团,别总警司,搞不好连助理处长的位子都有戏。
正想着前途无量,忽然对向车道冲来一辆重型水泥车,丝毫没有减速迹象!
“糟了!前面那车疯了吗?张Sir心——!”
后座的下属惊呼未落,两车已在高速中猛烈相撞。
一头是三十吨的钢铁巨兽,一头是普通轿车,结果不言而喻。
张警司的车子当场被撞得腾空飞起,翻滚着冲破护栏,直坠数百米深的山崖。
车身一路翻滚撞击,扭曲变形,惨不忍睹。
水泥车司机下车查看,见车身已烂成废铁,地上血迹斑斑,车内三人显然毫无生还可能。
“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喝零酒……”他喃喃自语,转身迅速逃离现场。
后续赶到的警方封锁路段,派人下山搜救,最终抬上来的,是三具几乎无法辨认的尸体。
洪俊毅是在晚间新闻里看到这条消息的。
电视画面中,三副担架盖着白布,主播神情凝重地播报:
“港岛总区o记警司张加辉因公殉职,终年四十岁。”
洪俊毅瞪大眼睛,一脸错愕:“我只是叫人吓他一吓,怎么就撞死了?”
他愣了几秒,低声吩咐身旁手下:
“阿标,准备个花圈,送到港岛总区,算是尽个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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