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俊毅怒吼着,枪口几乎陷进皮肉里。
你越软,他越蹬鼻子上脸;可你真跟他玩命,那副嚣张嘴脸立刻就变了,声音都矮了三寸。
“哎哟哟,别动气嘛!刚才是开玩笑的啦,廖,收家伙收家伙!这是葡金赌场,哪能动刀动枪伤和气。”
龅牙巨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翻脸比翻页还快,真是老狐狸一个!
号码帮的人纷纷收起枪械,洪俊毅摆了摆手,手下也陆续把武器藏好——但他自己的枪,依旧稳稳贴着对方脑袋。
“先把我弟弟放出来,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老子身家百亿,差你几千万?真当我付不起?”
洪俊毅冷冷盯着他,心里直骂:穷鬼一个,还在这儿端架子?
“把人带上来,让洪先生见见自家兄弟。”
龅牙巨也不愿事态扩大,原本只想多敲一笔,没想到洪俊毅这么刚。
不到一分钟,阿标被人扶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精神尚可,看样子只是挨了顿打,没伤筋动骨。
“阿标,怎么样?”
“毅哥,没事!就是皮外伤。”
阿标肿着一张猪头脸,羞得不敢抬头,混成这样确实丢脸。
“行了,没事就好!你你连本带利输了五千万,是真的假的?”
这事必须问明白,要是虚报数目,他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阿标低着头,闷闷地点了下。
“回去再收拾你。”
洪俊毅甩出一张五千万支票给廖,然后对着仍被枪指着的龅牙巨笑了笑:
“巨哥,这地方黑得吓人,不如你亲自送我一程?”
着,枪口移到对方腰眼,外头用外套一挡,远远看着就像两个熟人在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大厅里的保安和客人根本没察觉异样,一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穿过一楼,没人多看一眼。
顺利上车后,洪俊毅轻轻拍了拍龅牙巨的脸颊。
“阿巨,咱俩这事算完了吗?”
“要是还想继续玩,我洪俊毅随时奉陪。
不论港岛、澳岛,随你挑。”
龅牙巨闭着眼,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脑子里转什么念头。
洪俊毅一把将他推出奔驰车外,引擎轰鸣,车子瞬间消失在夜色郑
号码帮的弟从葡金酒店冲出来,廖赶紧扶住踉跄的龅牙巨,焦急问道:
“巨哥,没事吧?要不要派人追?”
龅牙巨摆摆手:“算了,钱已经到手,洪俊毅不是省油的灯,别节外生枝。”
他在澳岛也不是没对手,水房的金牙兵就是死对头,两边缠斗一个多月,谁也没占到便宜。
洪俊毅也不想多待,救出阿标后连夜返回港岛。
毕竟,回到自己地盘才踏实。
第二,俊毅集团会议室。
关公像前香烟袅袅,洪俊毅恭敬地上了三炷香,插进香炉。
“阿标,跪下!给关二爷磕头认错!”
身旁站着高晋、韦吉祥、陈华、洛虹、占米、飞龙这些核心骨干,气氛凝重得像要压出水来。
“不管是谁,哪怕是你老子亲儿子,犯了规矩就得受罚!”
洪俊毅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阿标是我从一块长大的弟弟,这次在澳岛一口气输了社团五个亿,按家法,断一指,以儆效尤。”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跪地的男人身上:“阿标,你认不认?”
阿标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哪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听信了女友李佳欣的怂恿,跑去澳岛赌了一整,越陷越深,最后连本带利赔了个精光。
“我认,毅哥已经留情了。”
话音未落,他一把抓起桌角的匕首,狠狠朝着左手无名指砍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剧痛让他仰头嘶吼——
“啊!!!”
“阿祥,送他去医院!找最好的手外科医生,务必接上!”洪俊毅眉头紧锁,语气沉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今这一幕,谁也不能忘。”
他心里也不好受。
阿标是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可人心散了,队伍就带不动了。
赌博这东西,沾上就跟毒一样,不清醒处理一次,迟早把整个堂口拖进火坑。
“虹,拿一千万支票给阿标,让他收好。
以后别再碰牌桌,不是每次都能捡回条命。”
洛虹点头应下,心里清楚毅哥这一手软硬兼施有多必要。
“明白,毅哥,我会办妥。”
幸好送医及时,医生连夜手术,手指总算保住了,日后生活不至于受影响。
旺角医院外科病房外,十几个弟靠墙站着抽烟,袖口卷起露出青筋盘绕的刺青,一个个眼神阴沉。
“阿标,你也别怪毅哥心狠,他肩上担子重啊。
这一千万是他特意让我带来的。”
阿标靠在椅上,脸色依旧发青,却没有推辞。
他知道这笔钱意味着什么——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身家全没了,还搭上了社团垫付的五千万。
加起来,接近一个亿。
整整一个亿,多少人一辈子见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我不怪他……是我自己混账,脑子一热,把兄弟们拼来的钱全扔进了赌场。”
洛虹一听“一个亿”,瞳孔猛地一缩。
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一年分红不过两千万上下,阿标这一晚输掉的,相当于五年总收入!
“要是没毅哥压着场面,你现在不定已经被拉去海里喂鱼了。
能有这么个大哥护着你,真是祖上积德。”
阿标苦笑:“你得对……这辈子能跟毅哥混,是我命好。”
见他情绪稳定,也愿意话,洛虹稍稍松了口气,陪着聊了几句,宽慰几句兄弟。
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你那个女友呢?叫李佳欣的那个?明星?住院这么多,她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不太正常吧?”
提到这个名字,阿标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眼神变得冰冷。
“那个贱货,听我输得干干净净,立马翻脸不认人,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好像从来就不认识我似的。”
他咬牙切齿,声音发颤:“我为她花了千八百万,结果呢?一场难过去,她跑得比谁都快。”
“我真是瞎了眼,信了她的甜言蜜语。
想看清一个人,真不用看太久,破产一次就够了。”
洛虹眼神一沉,语气骤冷:“你要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一句话,我现在就让人让她消失。
一个女明星而已,翻不了。”
他这话时神情平静,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阿标却摆了摆手,虚弱却坚定:“别动她……我的女人,我自己来面对。
这事,兄弟你别插手。”
他对李佳欣仍有感情,哪怕被擅体无完肤,也想亲口问一句:为什么?
洛虹见状,便不再多言,默默掐灭了烟。
同一时间,屯门浪人酒吧内。
二十多名打手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个赤膊壮汉,浑身肌肉虬结,正是屯门一带的地头蛇“恐龙”。
东星的雷耀扬站在人群中央,一身笔挺西装,手里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唇边哼着莫扎特的夜曲,斯文得像个大学教授。
“恐龙,最后一次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东星合作?”
他微微一笑,语气从容:“我只是借你的地盘用用,利润分你三成,你什么都不用干,躺着收钱。
这样的好事,你还不肯点头?”
恐龙冷冷盯着他,咧嘴一笑,满口黄牙森然:“老子在这片混了十几年,轮不到你这个东星的白脸来教我怎么做生意。”
“雷耀扬,你他妈不过是个街边爬地的混混,还装模作样喝什么红酒、弹什么钢琴?呸!你不就是个贩毒的喽啰嘛,还真当自己是上流人物了?”
“别我们龙头洪先生早有规矩不准碰面粉,就算真要联手,也轮不到你这种跳梁丑。
话阴阳怪气,像个什么样子!”
恐龙虽被东星的一群杂碎围困,却毫无惧色,对着这个表面斯文、骨子里狠毒的雷耀扬破口大骂。
雷耀扬坐在钢琴前,轻轻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落寞。
“我难过的不是你骗了我,而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信你了。”
屯门堂主韩龙——外号恐龙——听了这话,仰头大笑。
“讲什么鸟语啊?娘里娘气的,完了没?完了老子还得回去吃夜宵,没工夫陪你这群东星狗在这演戏。”
雷耀扬停下手指,从容合上琴盖,语气冷淡:
“这就是粗人跟懂艺术的人差别,跟你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把他拖到台去,我要亲耳听见他喊破喉咙。”
五分钟后,一道黑影从十几层高楼直坠而下,重重砸在街上一辆轿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脑浆四溅,当场毙命。
“啊——死人啦!”
路过的行人尖叫连连,警笛很快响起,警察拉起封锁线,用白布将尸体盖住。
此时,韩斌正站在西贡码头,盯着自己的走私船靠岸,全然不知弟弟韩龙已在屯门惨遭毒手。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才打破这片宁静。
“是韩斌吗?你弟弟韩龙在屯门坠楼身亡,请你尽快到屯门医院太平间认尸。”
“喂?韩斌先生,你听得到吗?节哀。”
“节你祖宗!搞错人了吧?”
韩斌烦躁地挂掉电话,海风吹得他太阳穴突跳。
他立刻拨通弟弟的大哥大,可那头只有无尽的忙音。
“操,接个电话会死啊?”
他心头一沉——打不通,多半出事了。
正焦急时,又一通电话进来。
“斌哥!不好了!大哥恐龙在屯门被人推下楼了!整个屯门都炸锅了!”
韩斌一听,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整张脸瞬间煞白如纸。
屯门医院太平间内,洪兴十二堂主来了七八位,众人默立,目光齐刷刷落在中央解剖台上——那里躺着的,正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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