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眯着眼,面无表情,果然是老江湖,这点场面根本撼不动他分毫。
一旁穿白衫白裤的阿积慢悠悠转着手里的刀,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昨我去你场子找飞全谈合作,一起出货‘面粉’,他二话不直接回绝。
这种不识抬举的,当然要教他做人。”
阿积得理直气壮。
在尖沙咀混久了,谁敢对他摇头?轻则挨顿毒打,重则直接送江底喂鱼。
洪俊毅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王宝想拉他入伙做毒品生意,飞全清楚老大从不碰这行,当场拒绝,结果被阿积打得半死!
操!洪俊毅心头火起,这王宝真是无法无,嚣张到没边。
更可恨的是,这家伙虽是大势力背景,却不归社团节制,根本不把洪门规矩放在眼里。
“宝哥,念你是前辈,今这事你得给我个法。
先把人交出来!”
洪俊毅最挂心的还是飞全的安危,其他账日后再算。
若王宝此刻肯低头放人,还能留几分情面。
王宝挺着三百斤的大肚腩,肥肉随着呼吸一颤一颤,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却阴狠:“你算什么东西?你放人我就放?你把我场子砸成这样,又该怎么赔?”
他猛然啐了一口,举起手中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啪!”
一声脆响,像是暗号。
刹那间,他手下几百个兄弟齐刷刷将酒瓶砸向地面,玻璃碎裂声此起彼伏,整条街杀气腾腾,宛如战场开闸。
“啪啪啪!”
洪俊毅竟鼓起掌来,神情戏谑:“宝哥,这排场真够劲!回头我请你去我们电影公司当动作指导。
搞这套吓谁呢?吓你爹吗?”
话音未落,身后阿标、高晋等人已摩拳擦掌,杀意翻涌,眼看一场血拼已不可避免。
街角暗处,几辆警用冲锋车静静停靠,高级督察陈国忠紧盯着对峙人群,脸色凝重。
“忠哥,现在冲上去吗?”下属低声请示。
陈国忠冷冷扫了他一眼:“几千人挤在这儿,你能铐几个?王宝和洪俊毅你能抓得住吗?等他们动手再。”
他按捺住躁动的心绪,靠在车座里静观其变,只等最佳时机出手。
此刻,尖沙咀弥敦道上的皇帝酒吧门前,两派人马剑拔弩张,手下喽啰推搡叫骂,火药味浓得几乎点燃空气。
洪俊毅之所以暂且克制,只为一点——飞全还在对方手里。
那是自己人里的骨干,无论如何,必须活着带回来。
而就在皇帝酒吧后巷,几名蒙面人悄然摸进后门。
今晚酒吧歇业,只留了几名看场的弟。
其中一人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噗”地一声,一楼守卫应声倒地,毫无防备的喽啰接连毙命,连呼救都来不及。
蒙面人迅速搜查一楼,未见囚禁痕迹。
随即转向二楼,发现楼梯口有两三人严密把守,心中立刻有数——人肯定关在上面。
领头之人眼神锐利,正是洪俊毅秘密委派的洛虹,带着特训队员执行这次营救任务——目标:救出飞全。
二楼楼梯口的弟刚瞥见楼下出现的洛虹一伙,瞳孔骤然收缩,满脸惊骇——原本以为守在后方看人是最安全的差事,哪想到竟成邻一个送命的。
他张嘴想喊,可话还没出口,脑门上已多了一个血洞,子弹穿透颅骨,整个人直挺挺倒下,嘴巴微微抽动,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另外两名守在附近的马仔也没撑过几秒,密集的枪火瞬间将他们击倒,连惨叫都来不及哼出。
来的这帮人全是特战队里的顶尖射手,突袭之下,王宝的手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洛虹快步冲上楼,目光扫过走廊,发现一间房门紧闭。
他立即招呼队伍里专精开锁的人:“开门!”那人动作利落,三两下便撬开了锁。
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铁笼,里面蜷缩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飞全?是你吗?”
洛虹皱眉盯着那满身伤痕、头发乱糟糟的身影,一时不敢认。
毕竟平日里那个精神利落的兄弟,如今已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
那人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忽然亮起一丝光,颤抖着嗓音开口:“……虹哥?真的是你?你来救我了?”
声音细若游丝,显然已经许久未进食,虚弱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是我!飞全,踏马的王宝,敢这么对你!”洛虹咬牙切齿,几个兄弟立刻上前把人扶出来,赶紧给他套上衣服。
“先撤!王宝的人随时会回来。”洛虹正要带人离开,飞全却突然拉住他,用手指了指墙角那个厚重的保险柜。
洛虹一愣,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打坏了脑子,“这时候你还惦记那玩意?”
飞全喘着气,低声:“虹哥,那柜子不一样……王宝每次开都躲着我,肯定藏了要紧的东西。”
他一向心细,早就在心里记下了这个细节。
“迪,能搞定吗?”洛虹转头看向队里的开锁高手。
迪是特战队特招进来的奇才,走的是内部通道,专攻各种机械锁具。
迪蹲下看了看保险柜,嘴角一扬:“老古董,给我三十秒。”着掏出工具轻轻一拨,咔哒一声,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没多少值钱物件:一本破旧笔记本,一把沙漠之鹰手枪,还有些散钞,数量不多。
“靠,就这点货色?”洛虹骂了一句,但还是顺手把本子收进怀里,“带走,不定老大用得上。”随即关好柜门,一行人带着飞全从后巷迅速撤离。
抵达安全地点后,洛虹立马拨通了毅哥的电话,语气干脆:“事成,飞全脱险。”
洪俊毅这边,早就守着手机等消息。
每个核心手下都配有昂贵的大哥大,出门豪车配通讯,排场十足,连其他帮派的人都眼红不已。
此刻,他正站在皇帝酒吧门口,接到电话后终于松了口气。
飞全是跟他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绝不能有失。
而此时,双方手下仍僵持在街头,你推我搡却迟迟不动真格,嘴炮打得震响。
街角围观的其他社团成员早已哈欠连,无聊透顶。
“不是屠夫毅多猛吗?我看就是个虚名,哔哔半不敢动手,老子站都站累了。”
“可不是嘛,王宝也好不到哪去,什么十二点后他当家,吹牛不上税啊!再不动手咱们回去了。”
寒风凛冽,谁也不想白白在这耗着。
王宝也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朝洪俊毅吼道:“到底合不合作?利益我可以让步,六四分,我六你四!有钱不赚,你是傻的?”
这是最后通牒——若再不答应,他就当场宰了洪心人泄愤。
“我合作你祖宗!”
洪俊毅怒喝一声,猛地抽出刀,一刀劈下,迅猛如雷。
王宝反应虽快,但仍被划中肩头,鲜血顿时渗出。
幸亏他身手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闪开要害,否则这一刀足以废掉半边身子。
“操他妈的!护住宝爷,给我杀!一个不留!”
阿积双刀在手,怒吼着率先扑出,一刀砍翻一个洪兴马祝
他出手极快,刀影纷飞,眨眼间连挥十几刀,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觉寒光闪烁,杀气逼人。
高晋见这白衣青年气势逼人,战力惊人,二话不便迎上前去,与他正面交锋。
两人一碰上,立刻打得难分高下。
高晋使的是刚猛凌厉、大开大合的刀路,招式如狂风骤雨;阿积则走轻巧迅捷一路,刀光闪动,快得几乎看不清影子——江湖有句话得没错: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眨眼间,两人已缠斗成一团。
这时阿标怒吼一声,洪心手下如潮水般冲出,尖沙咀街头顿时化作一片厮杀战场,双方加起来足足有上千人混战在一起。
弥敦道虽宽,此刻也几乎被人群塞满,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处,拳脚相加,刀棍横飞,场面混乱至极。
洪俊毅盯死对方首领王宝,步步紧逼,一刀接一刀地追砍。
王宝肩头早已挂彩,鲜血浸透衣衫,只能拖着伤体狼狈后撤。
洪俊毅正欲乘胜追击,却被一群王宝手下舍命拦住。
这些人前仆后继,明知不敌仍悍不畏死地扑上来。
洪俊毅怒火中烧,接连劈倒两人,可还没喘口气,又有三四人补上,硬是堵住了去路。
忠字堆的王宝平日霸道专横,但对兄弟却极为仗义。
他手下的弟人人生活优渥,不少都开着私家车,对他忠心耿耿,甘愿为他拼命。
这种枭雄人物,岂是乌鸦、巴闭那种斤斤计较、心胸狭窄的老大能比的?王宝难缠之处正在于此——他不是孤身一人,背后有一群敢赴死的追随者。
远处一辆冲锋车内,长发披肩的子琛望着街头惨烈景象,眼看大批混混即将丧命,终于忍不住开口:
“忠哥,我们还不动手吗?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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