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细背部中弹,所幸未击中心脏要害,他心头一松,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
“笨丫头,你干嘛这么拼?明知道危险还扑过来?”
气息微弱的苏阿细却毫不犹豫地回答:
“毅哥,我讲过啊,哪怕我没了命,也要护你周全。
这是我心里最坚定的事。”
她睁着眼,目光清澈而执着,一字一句得认真。
那一瞬,洪俊毅内心某处柔软得几乎要化开。
“别了,有我在,谁也带不走你。”
他迅速施展系统赋予的“扁鹊医术”,徒手取出弹头,清理伤口防止感染。
你没工具怎么做到?这门技艺本就超乎常理,神奇之处无需解释。
他默默立誓:只要让我查到幕后黑手是谁,我不但要他偿命,更要他全家为此付出代价!
……
“不准动!双手抱头!”远处几名便衣警察举枪逼近,命令洪俊毅配合。
“搞什么鬼!等打完了才冒出来?早干什么去了?纳税人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洪俊毅怒不可遏。
正是警方迟迟不到,才让苏阿细陷入险境,受此重伤。
望着怀中逐渐恢复气息的女孩,他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安心笑意——还好她活下来了。
若她因救自己而死,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洪俊毅,这次证据确凿,总算逮到你了吧?你这个祸害,牢饭这回是非吃到发霉不可了。”陈国忠带着旧部现身,脸上写满得意,仿佛抓到猎物的豺狗。
“你这废物!我现在是受害者,女友重伤急需治疗,还不快叫救护车送医院?”
尽管已用秘术稳住伤势,暂时无性命之忧,但现代医疗设备更能助她快速康复。
这个肯为他豁出性命的女孩,他怎会不拼尽全力守护?
“茹,马上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陈国忠冷哼一声,示意名叫茹的女警员将苏阿细抬上救护车。
警笛呼啸而去。
由于现场伤者众多,接连来了好几辆救护车。
四名杀手三人毙命,一人潜逃。
另有幕后之人始终未曾露面,隐于暗处。
“洪俊毅,现怀疑你涉及多起枪击命案,请立即随我们返回警局协助调查。”
陈国忠满脸自信。
上百名市民亲眼看见他持枪杀人,抵赖也没用。
“陈国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我是被追杀的好不好!四个杀手的身份你查清了吗?不去追凶,在这儿跟我耍威风?”
“再问你一句,我的枪呢?凶器在哪?没有实物证据,你凭什么定罪?证据链都不完整,你也配当督察?”
陈国忠猛然一愣——对啊,枪呢?那么大一把突击步枪,难道凭空消失?
“搜!给我彻底搜身!我就不信邪了!”
这位高级督察亲自上阵,翻遍全身上下,连贴身衣物都不放过,反反复复搜了三遍。
“陈SIR,找到我的‘作案工具’了吗?该不会是趁机摸我占便宜吧?死基溃”
陈国忠脸色铁青,又羞又恼。
反正已是癌症晚期,也不怕结仇。
得罪洪俊毅?那就结吧,反正他早已不在乎了。
“洪俊毅,我有权留你四十八时,现在就跟我走!”
洪俊毅一看这阵势,要是不配合上车,搞不好真要横着进局子了。
为了不让陈国忠这个神经病得逞,他只能压住火气,跟着上了警车。
车上他立马拨通阿标的电话,简单了句:“我在旺角被扣了。”他知道阿标一听就明白该怎么做。
警车顶灯闪烁,一路疾驰开进旺角警署。
人一到,反黑组直接把他带进了办公室。
陈国忠连口水都没给,二话不就把人推进审讯室,头顶的强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
两名警员坐在对面,主审的正是陈国忠本人。
“洪俊毅,凶器藏哪儿了?别绕弯子,把事情从头交代清楚!”
陈国忠死死盯着他的脸,像是要把他每一丝表情都拆开来看,想从中找出破绽。
“警官,我都讲了几遍了——我和女友在铜锣湾逛街,突然窜出三个人拿枪冲我扫射,我能怎么办?只能跑啊。”
“我女朋友都被打伤了,难不成我要站着不动让他们杀?那才叫犯法吧?”
洪俊毅面色坦然,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反讽,不断反问回去。
他有神级演技傍身,谎就跟呼吸一样自然,根本看不出半点破绽。
陈国忠盯了他足足几分钟,竟找不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怎么回事?难道他真没动手?可凭自己十多年查案的经验,绝不会看走眼。
可眼前这个人,偏偏一脸无辜,眼神清亮,毫无闪躲。
“长官,您可别冤枉好人。
随便诬陷市民的后果,可不是你一个高级督察能担得起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对了,陈探长不是一直在追王宝的案子吗?那人贩毒、绑票、放高利贷,什么缺德事没干过?你还在这儿耗着我这种守法良民,反倒让那种人渣逍遥法外?”
洪俊毅得一脸痛心疾首,表情却欠揍得很,可字字句句都戳在理上,让人没法反驳。
陈国忠气得牙痒,又抓不住把柄,只能继续审下去。
……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陈国忠叼着廉价香烟,双眼布满血丝,疲惫地瞪着对面那个始终镇定的男人,心里头一阵无力。
“你是三个歹徒追杀你,那我问你——那三个人后来怎么都死了?谁动的手?”
他终于抓住了一个漏洞,语气顿时得意起来。
洪俊毅嘴角一扬,眼神里满是轻蔑。
这家伙脑子就这么点水准?现在当差的都这水平,老百姓的安全谁来保障?
“警官,杀手当然是被背后的人灭口啦。
万一他们落到你们手里,招供了怎么办?幕后老板怎么可能留这种隐患?你们警察有时候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红万,姿态散漫,丝毫不把眼前局势当回事。
更气饶是,他的话偏偏逻辑严密,挑不出毛病。
“洪俊毅,你不要太猖狂!这里是警署,不是你耍嘴皮子的地方!我照样能关你两!”
陈国忠被顶得脸上挂不住,提高嗓门吼了一句,试图用气势压人。
“你不是吧?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
另一边,阿标已经联系了港岛最有名的律师,火速赶往旺角警署准备保释洪俊毅。
但他还不放心,立刻打电话通知洛虹、占米、高晋和飞全。
“老大被旺角那边的条子扣了,怕是要动硬的。
马上召集兄弟,去警署外面等着接人。”
“记住,谁都不准带家伙,全空手去。
只要人多,条子就不敢乱来。”
阿标看着憨,其实心思缜密,做事极有分寸,是个有胆有谋的狠角色。
他参考了过去几次工人围楼讨薪的手法,策划这场“和平请愿”,甚至还私下联络了媒体记者,塞了厚红包,确保消息能传出去。
旺角街头顿时暗流涌动。
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的弟们纷纷接到消息,从各个角落冒出来,朝皇后大道指定地点集结。
“祥仔,别摸鱼了!标哥发话了,赶紧去皇后大道集合!”
“狮子,还在那儿晃?毅哥被抓了!标哥已经在调人了,快动身!”
一群群穿着普通、看似街边混饭吃的年轻人,三三两两汇合,沿着街道汇聚成一股人流,浩浩荡荡向警署方向走去。
三百人,五百人,上千人,甚至逼近五千——人群如潮水般涌来,皇后大道宽阔的路面被挤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影朝着旺角警署缓缓推进。
“我靠!连皇后大道都塞满了?今儿个发什么神经,这么多人上街?”
“听是有人砍人闹事,结果引来一堆阿猫阿狗出来凑热闹。”
“不对劲啊,他们手里啥都没拿,空着手瞎起哄?搞成这样,路都走不动了,到底来了多少人?”
正赶着下班的市民怨声载道,交通热线几乎被打爆,投诉信件像雪片一样飞向运输署,甚至有人直接拨通了总督府的专线。
旺角警署门口早已被层层叠叠的闲杂热围了个严实,里三层外三层,连大门都快看不见了,整个警局运作近乎瘫痪!
门内,几名年轻警员握着警棍,紧盯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手里攥着对讲机,神情紧绷。
“总部,这里是旺角警署,门外聚集大量人员,请立即派遣支援!”
对讲机那头传来署长冷静的声音:
“他们有没有冲击大门?有没有携带武器?”
“报告署长,目前没有发现器械,也没有暴力行为。”
“那就按原方案处理。
弄清楚他们的诉求,尽量稳住场面,不要激化矛盾,注意态度。”
警员挂掉通讯,一脸无奈。
五千多人站在这儿吼,怎么安抚?上头只会风凉话!
警署门前,五千多号人挤作一团,大多是挂着旺角堂口名头的“蓝灯笼”,平日里游手好闲,只要给点钱就能拉来撑场面。
“警察冤枉好人!马上放了洪俊毅!”
“没证据就抓人?当街耍威风啊?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
在阿标的带头下,口号此起彼伏,声浪翻滚,震得整条街区都在发颤。
整个旺角,没人没听过这个名字——洪俊毅!
反黑组办公室里,陈国忠正埋头看案卷,可外面传来的喧嚣一阵盖过一阵,终于让他忍无可忍。
他猛地合上文件,大步冲进审讯室,对着洪俊毅厉声质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搞这么大阵仗,以为警署就会怕了你?别做白日梦!”
“有我在一,你就别想踏出这扇门!”
洪俊毅却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红万,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将烟圈吐向陈国忠的脸。
“别急着把话死嘛……万一回头脸疼,可没人替你揉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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