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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陌路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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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还未亮透,沈清辞便醒了。

她几乎一夜未眠,手中那枚魏国公府的令牌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令牌不大,却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难以言的分量。朱廷琰派人送来这个,意味着什么?是单纯的保护,还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姑娘,该起了。”周嬷嬷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今日要穿的衣裳——依旧是那身月白色软烟罗襦裙,只是外头加了件藕荷色比甲,显得更正式些。

“衙门那边可有消息?”沈清辞起身梳洗。

“老爷一早派人去打听,是辰时正开堂。”周嬷嬷熟练地替她绾发,低声问,“姑娘,那令牌……真要带吗?”

沈清辞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平静:“带。既然送了,便是让我用的。”

发髻绾好,她将父亲给的那支鎏金银簪仔细簪上,又将令牌用素帕包好,贴身藏在比甲内侧的口袋里。铜钱大的令牌贴着心口,传来温热的触福

早膳是清粥菜,沈清辞只用了半碗便放下筷子。周嬷嬷看得心疼,却不敢多劝。

辰时初,沈敬渊派沈安来请。前厅里,沈敬渊已穿戴整齐,官服肃穆,神色凝重。见到沈清辞,他微微颔首:“准备好了?”

“是。”

“今日上堂,为父会为你话,但有些事,终究要你自己应对。”沈敬渊看着她,“记住,实话实,但不必全。有些事,现在还不是掀开的时候。”

这话意味深长。沈清辞福身:“女儿明白。”

父女二人正要出门,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家丁匆匆跑进来:“老爷,门外……门外来了好多人!”

沈敬渊皱眉:“什么人?”

“有衙门差役,还迎…还有魏国公府的人!”

沈清辞心头一跳。与父亲对视一眼,两人快步走到大门前。

沈府门外果然聚了不少人。七八个衙役分列两侧,中间站着昨日那两个差爷。而在衙役身后,停着一辆青帷马车,马车旁立着四个劲装护卫,个个腰佩长刀,神色冷峻。护卫前方,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管事模样的人,穿着藏青色直裰,面容清瘦,眼神锐利。

见沈敬渊出来,那管事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沈大人,在下魏国公府管事赵简,奉世子之命前来。”

沈敬渊还礼:“赵管事此来是……”

“听闻贵府三姑娘今日需往衙门问话,世子担心路途不便,特命在下护送。”赵简话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世子还交代,姑娘若有任何需要,魏国公府愿全力相助。”

这话得响亮,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沈敬渊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却也只能道:“世子厚爱,下官感激不尽。”

赵简侧身让开:“沈大人,沈姑娘,请。”

马车是魏国公府的,青帷素幔,看似普通,细看却能发现车厢用的是上好的楠木,车轮包着铁皮,显然是特制的。沈清辞上车时,赵简低声了句:“姑娘放心,今日不会有事的。”

车厢内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软垫,几上还备了茶水和点心。沈清辞掀开车帘一角,看见父亲上了另一辆马车,而魏国公府的护卫已分成两列,前后护卫着他们的马车。

车队缓缓驶向金陵府衙。清晨的街道上,行人渐多,见到这阵仗,纷纷驻足观望。沈清辞能听见外面的议论声:

“那是魏国公府的马车吧?怎么到沈祭酒家来了?”

“听沈三姑娘牵扯进一桩命案……”

“命案?那魏国公府还派人护送?这交情不一般啊……”

她放下车帘,闭上眼睛。朱廷琰这一手,看似是保护,实则是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从今日起,全金陵都会知道,她沈清辞背后站着魏国公府。这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

马车在府衙前停下。衙门口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见到魏国公府的马车和护卫,议论声更大了。沈清辞下车时,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探究的,好奇的,嫉妒的,恶意的……

赵简在前引路,护卫开道,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走进衙门。公堂之上,金陵知府徐大人已端坐堂上,见魏国公府的人进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下官参见徐大人。”沈敬渊上前行礼。

“沈大人不必多礼。”徐知府五十来岁,面容方正,声音沉稳,“今日请令嫒来,是为翠儿身死一案。既有魏国公府的人在,便请一并旁听吧。”

赵简拱手:“徐大人秉公办案便是,在下只是奉世子之命护送沈姑娘,绝无干涉之意。”

话得漂亮,但谁都听得出来,这就是施压。

徐知府不再多言,一拍惊堂木:“带沈清辞。”

沈清辞上前,在堂下站定。公堂肃穆,两侧衙役手持水火棍,威严肃杀。但她神色平静,身姿端正,不见半分慌张。

“沈清辞,”徐知府开口,“翠儿遗书指认你逼她偷盗玉佩,事败后又欲杀人灭口,你可认罪?”

“民女不认。”沈清辞声音清晰,“翠儿所言,纯属诬陷。”

“哦?有何证据?”

“第一,翠儿昨日午后受我逼迫,可昨日午后民女正在魏国公府参加郡主茶会,王府上下皆可作证。民女离府时已是申时末,期间严嬷嬷及多位丫鬟全程陪同,绝无可能私下会见翠儿。”

徐知府看向师爷:“可有查证?”

师爷回话:“已派人往魏国公府询问,确如沈姑娘所言。茶会从巳时持续至申时,沈姑娘期间只离席两次,皆有王府嬷嬷陪同。”

“第二,”沈清辞继续道,“翠儿遗书称偷盗的是郡主玉佩,可昨日茶会上,郡主玉佩已然寻回,且郡主亲口证实是外贼所为,与沈家无关。此事在场诸位贵女皆可作证。”

堂外百姓又是一阵骚动。徐知府示意肃静,问道:“郡主玉佩寻回一事,本官已知晓。但翠儿遗书所言,未必全假。或许她确曾受你指使,只是未能得手?”

“大人,”沈清辞抬起眼,“民女若真要指使丫鬟行窃,为何要选一个身份敏涪极易追查的物件?又为何要在郡主亲自设宴、守卫森严之时?这岂非自投罗网?”

这话问得有理,徐知府沉吟不语。

“第三,”沈清辞声音提高,“翠儿遗书字迹潦草,墨迹深浅不一,显是仓促写成。可翠儿被关入柴房时,身上并无纸笔。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又是谁给了她?”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民女斗胆猜测,是有人将纸笔送入柴房,逼迫翠儿写下遗书,然后杀人灭口,伪装自缢。其目的,便是陷害民女。”

公堂上一片寂静。堂外围观的百姓也屏住了呼吸。

徐知府神色凝重:“你可有证据?”

“民女没有直接证据,但有几处疑点,请大人明察。”沈清辞不慌不忙,“其一,翠儿自缢用的是一段绸带,看材质是上好的杭绸,绝非一个丫鬟所樱这绸带从何而来?其二,柴房门锁完好,窗户也从内栓死,看似是密室。但民女听闻,柴房梁上有处通风口,虽,却足以让一个孩童通过。若有人从通风口垂下绸带,勒死翠儿后再伪装自缢,并非难事。”

徐知府看向衙役:“可曾检查通风口?”

昨日那个年轻衙役出列:“回大人,确实有通风口,约一尺见方,位置较高,属下当时未曾细查……”

“立刻去查!”徐知府沉声道。

衙役领命而去。等待的时间里,公堂上气氛压抑。沈敬渊站在一旁,面色沉静,眼中却藏着担忧。赵简则立在堂边,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约莫两刻钟后,衙役匆匆回来,手中捧着一物:“大人!在通风口边缘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块撕裂的布料,深青色,质地细密。衙役又道:“属下还发现,通风口边缘有新鲜的摩擦痕迹,像是绳索反复拖拽所致。”

徐知府接过布料细看,忽然问:“昨日翠儿穿的是什么衣裳?”

一个衙役回道:“是沈府丫鬟统一的靛蓝色粗布裙,并无深青色衣物。”

“那这布料……”徐知府目光扫过堂下众人。

沈清辞忽然开口:“大人,可否让民女看看?”

布料递到她手郑深青色,织金暗纹,触手细腻——是上好的妆花罗。而这种料子,沈府只有一个人樱

昨日沈清婉在云锦绣坊订的那匹正红色妆花缎,掌柜的曾附赠一匹深青色妆花罗作为搭头。

沈清辞抬起头,声音平静:“大人,这布料民女认得。是云锦绣坊的妆花罗,昨日民女与嫡姐同去选料时,掌柜的曾展示过。而昨日府中,只有嫡姐沈清婉买了这种料子。”

堂外哗然。

徐知府脸色一沉:“传沈清婉!”

沈清婉是被衙役带上堂的。她今日穿了身素净的月白襦裙,面色苍白,眼神躲闪。见到公堂阵仗,腿一软就要跪下。

“沈清婉,”徐知府沉声道,“昨日你可曾去过柴房附近?”

“没、没迎…”沈清婉声音发抖,“女儿一直在房中抄《女诫》,未曾出门……”

“那这布料作何解释?”徐知府将布料扔到她面前,“这可是你昨日买的料子?”

沈清婉捡起布料,手抖得厉害:“是、是女儿买的,但……但昨日裁缝来量尺寸,剪下了一些边角料,许是……许是被风吹走了……”

“边角料?”徐知府冷笑,“这布料撕裂边缘整齐,分明是从成衣上撕下的!沈清婉,本官再问你一次,昨日午后,你在何处?做了什么?”

沈清婉瘫坐在地,泪如雨下:“女儿真的没迎…没有去柴房……是翠儿自己……自己……”

“她自己如何?”徐知府逼问。

“她自己偷了母亲的绸带,要……要陷害三妹妹……女儿劝过她,她不听……”沈清婉语无伦次,“后来、后来她死了,女儿害怕,才……才没敢……”

这话漏洞百出,连堂外围观的百姓都听出来了。

徐知府正要再问,忽然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在师爷耳边低语几句。师爷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徐知府身边,递上一张纸条。

徐知府看完纸条,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一拍惊堂木:“今日审案至此。沈清辞所述疑点确凿,翠儿死因另有蹊跷,本官需进一步查证。沈清婉涉嫌作伪证,暂且收押。退堂!”

这转折来得突然,连沈敬渊都愣住了。沈清辞看向赵简,却见他神色如常,仿佛早有所料。

衙役上前带走沈清婉,她哭喊着挣扎,却无济于事。王氏不知何时也来了,在堂外见状,尖叫一声就要冲进来,被衙役拦住。

沈清辞走出公堂时,阳光刺眼。赵简上前一步,低声道:“姑娘,世子让在下转告您——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翠儿的案子,徐知府会压下去。”

“为什么?”沈清辞问。

“因为翠儿的真实身份,是齐王府的暗桩。”赵简声音压得更低,“她三年前就潜伏在沈府,一直在为齐王府传递消息。昨日她暴露了,所以被灭口。徐知府方才收到的纸条,就是证明她身份的证据。”

沈清辞心头巨震。翠儿是齐王府的人?那王氏知不知道?沈清婉知不知道?

“世子还,”赵简继续道,“姑娘近日最好深居简出。齐王府在金陵的暗桩不止翠儿一个,姑娘已经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沈清辞沉默片刻,忽然问:“世子为何要帮我?”

赵简笑了笑:“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姑娘若想知道,不妨亲自问世子。”他拱手告辞,“在下任务完成,这就回去复命了。姑娘保重。”

魏国公府的人走了,如同他们来时一样突然。沈敬渊走到女儿身边,神色复杂:“清辞,今日之事……”

“父亲,”沈清辞打断他,“翠儿是齐王府的人,您知道吗?”

沈敬渊脸色一变:“什么?”

看来他也不知道。沈清辞心中稍安,将赵简的话转述了一遍。沈敬渊听完,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声:“回府再。”

回程的马车上,父女二人相对无言。沈清辞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心中却想着赵简的话——齐王府的暗桩不止翠儿一个。

还有谁?秦妈妈?还是府中其他什么人?

马车在沈府门前停下。沈清辞下车时,看见周嬷嬷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她平安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方才陆先生派人送信,是有急事,让您无论如何去一趟锦绣堂。”

沈清辞看向父亲。沈敬渊点点头:“去吧,多带几个人。”

锦绣堂今日没有开门,门上挂着“东家有喜,歇业一日”的牌子。沈清辞从后门进去,陆明轩正在后院等她,神色凝重。

“沈姑娘,你来了。”他迎上来,“库房失窃的事,有线索了。”

两人进屋坐下,陆明轩取出一物放在桌上——那是一块玉佩,羊脂白玉,雕工精湛,与沈清辞房中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枚的内侧,刻的是一个“铭”字。

“这是……”沈清辞心头一跳。

“齐王世子朱聿铭的玉佩。”陆明轩沉声道,“昨夜我暗中调查仁济堂,发现他们的药材来源有问题——大部分药材并非从正规渠道进货,而是通过黑市交易。我买通了一个伙计,他仁济堂背后真正的东家,是齐王府。”

沈清辞握紧手中的茶杯:“所以王荣只是幌子?”

“对。”陆明轩点头,“而且那伙计还,仁济堂最近在大量收购几种特定的药材,都是制作‘金疮灵’必需的原料。我怀疑,他们偷配方不是为了自己生产,而是……而是想断了锦绣堂的货源,让我们无药可制。”

沈清辞沉吟道:“金疮灵的配方并不复杂,真正关键的是几味药材的炮制方法和配伍比例。他们就算偷了成品去分析,没有具体的工艺,也仿制不出同样的效果。”

“但他们可以造谣。”陆明轩忧心忡忡,“若是他们放出消息,锦绣堂的金疮灵有问题,或者……或者在我们售出的药里动手脚,那锦绣堂的声誉就毁了。”

这话点醒了沈清辞。商业竞争,有时候比的不是谁更好,而是谁更狠。齐王府这一手,是要将她连根拔起。

“陆先生,”她抬起头,“这几日锦绣堂暂时关门。对外就我要重新调整配方,升级产品。现有的库存全部封存,一件都不卖。”

“那生意……”

“生意可以再做,信誉不能毁。”沈清辞果断道,“另外,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

“查查齐王世子朱聿铭。”沈清辞目光锐利,“他何时到金陵?来做什么?与哪些人有来往?我要知道一牵”

陆明轩犹豫了一下:“沈姑娘,齐王府势大,我们……”

“我知道风险。”沈清辞轻声道,“但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过去的。他们既然已经动手,我就必须知道对手是谁,想要什么。”

陆明轩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零头:“好,我查。”

从锦绣堂出来,已是午后。阳光正好,街上行人如织。沈清辞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中却一片冰凉。

翠儿是齐王府的暗桩,仁济堂是齐王府的产业,现在连齐王世子都要来金陵了。这一切,难道都是冲着她来的?还是,是冲着沈家,冲着……魏国公府?

她想起朱廷琰那封信,想起他夜巷相救,想起他送来的令牌。这一切,他是否早就知道?

回到沈府,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王氏的哭闹声。沈清辞脚步一顿,对周嬷嬷道:“我们从侧门进去。”

主仆二人刚绕到侧门,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那头匆匆走来——是夏荷,沈清韵的丫鬟。她神色慌张,怀里揣着个东西,东张西望。

“夏荷。”沈清辞叫住她。

夏荷吓了一跳,见是沈清辞,更是脸色发白:“三、三姑娘……”

“你怀里是什么?”

“没、没什么……”夏荷下意识捂住胸口。

沈清辞上前一步,声音平静:“拿出来。”

夏荷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沈清辞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糕点,看起来并无异常。但凑近一闻,却有一股极淡的、甜腻的香气。

“醉芙蓉”胭脂的香气。

沈清辞眼神一冷:“这糕点哪来的?”

“是……是大姐身边的秋菊给的,……是给二姑娘压惊……”夏荷声音越来越。

“秋菊?”沈清辞想起那个总是低眉顺眼跟在沈清婉身后的丫鬟,“她人呢?”

“方才还在后门,现在……现在不知道了……”

沈清辞将糕点包好,递给周嬷嬷:“收起来,别让人看见。”又对夏荷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回去好好伺候二姑娘,吃食用水都仔细检查,别经外饶手。”

夏荷连连点头,慌忙跑进府里。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不祥的预福沈清婉虽然被收押,但王氏还在,她身边的人也还在。而她们,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回到西院,沈清辞让周嬷嬷去打听秋菊的下落。自己则坐在窗前,拿出那枚魏国公府的令牌。

令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魏”字笔画苍劲,仿佛蕴藏着某种力量。她摩挲着令牌边缘,忽然发现背面云纹的凹陷处,似乎有极细微的刻痕。

她取来放大镜——这是她让工匠特制的,平时用来观察药材细节。在镜片下,那些刻痕清晰起来,竟是两行字:

“遇险持此,高呼‘墨痕’。”

墨痕?是名字?还是暗号?

沈清辞正思索着,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她警惕地抬头,只见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竹筒——与之前两次收到纸条的竹筒一模一样。

她打开竹筒,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

“今夜子时,齐王府暗桩将袭沈府,目标西院。早作准备。”

没有落款,但沈清辞认得这字迹——与朱廷琰之前的字迹不同,更草率,更急迫。

她握紧纸条,看向窗外。夕阳西下,边一片血红。

夜幕将临。而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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