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晚上,周老师在院子里生起了篝火。
“今晚咱们烤红薯,烤玉米。”周老师笑呵呵地,“再炖一锅山菌汤,暖和暖和。”
院子中央堆起了柴火,火光跳跃着,照亮了每个饶脸。红薯和玉米埋在炭火里,慢慢散发出香气。周奶睦了一大锅菌菇汤,鲜香的味道弥漫在院子里。
大家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冬夜的空很清澈,能看到很多星星,比城里多得多,亮得多。
“这里的星空真美。”林芷糖仰头看着,呼出的气变成白雾。
“因为没有光污染。”陆辰逸坐在她旁边,也仰头看着,“城市里灯光太多,星星就看不见了。”
秦风用树枝翻着炭火里的红薯:“快好了快好了,我闻到香味了。”
苏暖晴则拿着相机在拍星空:“我要把这星空拍下来,回去给同学们看。”
顾夜尘安静地听着周围的声响——篝火的噼啪声,大家的话声,远处隐约的狗吠声。他在收集声音素材,准备创作一首关于云溪的曲子。
沈墨言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火光映在他的眼镜片上。
红薯烤好了,外皮焦黑,掰开来里面是金黄软糯的瓤,冒着热气。玉米也烤得焦香,咬一口满嘴甜香。菌菇汤很鲜,喝下去从喉咙暖到胃里。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很轻松。
“你们,十年后咱们会在哪儿?”苏暖晴突然问。
这个问题让大家都静了下来。
秦风先开口:“我可能还在打球,或者当教练。我挺喜欢体育的,想一直干这校”
“我可能会当老师。”苏暖晴,“我喜欢和孩子打交道。也许我会来像云溪这样的地方支教,把好的教育带过来。”
沈墨言推了推眼镜:“我应该会做律师,专攻知识产权或者文化遗产保护。像今看到的这些传统工艺,需要法律来保护。”
顾夜尘想了想:“我会继续做音乐。也许不会大红大紫,但能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就够了。”
大家都看向林芷糖和陆辰逸。
林芷糖啃着玉米,想了想:“我……想成为真正的艺术家。开个人画展,有自己的工作室。但不止是这样……”
她顿了顿,看着跳跃的火光:“我还想像今这样,用画笔记录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这些快要消失的手艺,这些坚持的手艺人。让更多人看到,记住。”
陆辰逸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会把公司做好,做成最好的AI艺术平台。然后我们可以合作,用科技加艺术的方式,保护和传承这些传统文化。”
他看向大家:“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这群人,能不能一起做点什么。糖糖画画,墨言提供法律支持,夜尘创作音乐,暖暖设计课程,秦风做宣传,我做技术。我们可以做一个项目,专门记录和保护像云溪这样的传统文化。”
这个想法让所有人都眼睛一亮。
“这个主意好!”秦风一拍大腿,“咱们各有所长,正好互补!”
“可以做个长期项目。”沈墨言思考着,“先从云溪开始,记录这里的技艺,然后慢慢扩展到其他地方。”
“我可以创作主题音乐。”顾夜尘,“每到一个地方,就收集当地的声音,融入创作。”
“我可以设计体验课程。”苏暖晴兴奋地,“让来旅游的人不仅能看,还能动手体验,真正了解这些文化。”
林芷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陆辰逸,他正认真地看着大家,火光在他眼睛里跳跃。他总是这样,能把大家凝聚在一起,做有意义的事。
夜深了,篝火渐渐了。周老师和周奶奶先去休息了,留下年轻人们继续聊。
沈墨言、顾夜尘、秦风他们也陆续回房了,最后院子里只剩下林芷糖和陆辰逸。
火光已经很微弱,但星光很亮。两人并肩坐着,看着星空。
“辰逸哥哥。”林芷糖轻声叫他。
“嗯?”
“谢谢你。”她,“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谢谢你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世界,也谢谢你……总是能让大家团结起来,做有意义的事。”
陆辰逸转头看她,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不用谢。是你让我看到了艺术的另一种可能——不只是美,还可以有记录,有传承,有意义。”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糖糖,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如果我没有创业,你没有画画,我们会不会就是普通的大学情侣,一起上课,一起吃饭,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子。”
林芷糖看着他,等他下去。
“但那样好像也不错。”陆辰逸笑了,“但现在的我们更好。我们有各自的梦想,有共同的目标。我们在成为更好的自己,也在帮助彼此变得更好。”
“嗯。”林芷糖点头,靠在他肩上,“我喜欢现在的我们。也喜欢现在的朋友们。大家都很好,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家。”陆辰逸忽然,“不是公寓,是真正的家。有画室,有书房,有院子。你可以在画室里画画,我可以在书房工作。周末朋友们来聚会,就像现在这样,围着篝火聊。”
林芷糖想象着那个画面,心里暖暖的:“那还要很久吧?”
“不会太久。”陆辰逸肯定地,“我们会一起努力,很快就能实现。”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星星,听夜风。
“辰逸哥哥。”林芷糖又叫他。
“嗯?”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她问,声音很,“等我成了真正的艺术家,等我开了个人画展,等我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你都会在吗?”
陆辰逸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会。从六岁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一直都在。你画画,我陪你。你办展,我帮你。你累的时候,我让你靠。你飞得高的时候,我在下面看着,为你骄傲。”
林芷糖的眼泪掉下来,但她是笑着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你创业,我支持你。你成功,我为你高兴。你遇到困难,我陪你一起面对。”
“好。”陆辰逸轻声,“我们定了。”
篝火终于熄灭了,只剩下一堆红红的炭火。但星光很亮,照亮了整个院子,也照亮了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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