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合肥,桂花香气浸润了整个城剩
中科大,这座被誉为“华夏科学圣地”的学府,今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陈阳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谢绝了校领导的热情接待,也躲开了所有闻风而动的媒体,独自一人走进了校门。
这里和他想象中的大学完全不同。没有豪车穿梭,没有名牌攀比,甚至连谈恋爱的都很少见。路过的学生大多行色匆匆,手里捧着厚厚的专业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是英语单词,而是复杂的物理公式。
在一片树荫下的草坪上,陈阳看到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正趴在地上,用一根枯树枝在泥土上疯狂演算。
陈阳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皮微微一跳。
好家伙,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
“同学,你这里算错了。”陈阳指了指地上的一处,“这里应该引入一个边界条件,否则你的解会发散。”
男孩抬起头,扶了扶快要滑下来的高度近视镜,一脸迷茫地看了陈阳一眼,然后低头思索了三秒,眼睛猛地一亮。
“卧槽!还可以这样?谢了哥们!”
男孩甚至没问陈阳是谁,低头继续狂算。
陈阳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才是适合我的地方。”
他没有去新生报到处,也没有去那间传中为他准备的独立宿舍,而是径直走向了校园最西侧的一片老旧建筑区。
按照太爷爷邮件里的指引,那份关乎“南门”计划的钥匙,就藏在那里。
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林,一座爬满了爬山虎的红砖楼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座极具年代感的建筑,苏式风格,墙皮驳驳,显得格外沧桑。大门紧锁,门上挂着一块生锈的铁牌子——“旧图书馆”。
周围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同学,你是新生吧?”
一个路过的学长好心提醒道,“别往那边去了,那是咱们学校的禁地。”
“禁地?”陈阳停下脚步。
“对啊,听那下面以前是个防空洞,后来当过实验室,发生过爆炸,邪门得很。而且那里有个怪老头看守,脾气臭得要死,校长去了都不给面子,谁都不让进。”
陈阳点零头:“谢谢学长,我就随便看看。”
等那个学长走远,陈阳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走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大门旁边的传达室里,一张破旧的藤椅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背心、大裤衩,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的老头。
老头手里拿着一把破蒲扇,脸上盖着一张报纸,旁边的一台老式收音机里正咿咿呀呀地唱着京剧《空城计》。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陈阳走到跟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大爷,您好。”
老头没动,甚至连报纸都没拿下来,依旧跟着收音机哼哼唧唧。
“我想进地下室找一份资料。”陈阳开门见山。
老头手中的蒲扇停了一下,随后又慢悠悠地摇了起来。
“大一新生?”
那报纸底下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回去把《量子力学》和《电动力学》啃完了再来。这儿是存放废旧档案的地方,满是灰尘和耗子,不是你们这帮娃娃过家家的地方。赶紧走,别耽误我听戏。”
“大爷,我不找别的,我找一份四十年前的手稿。”陈阳没有退缩,“是一位姓陈的老先生留下的。”
这一次,老头终于有了反应。
他一把扯下脸上的报纸,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脸。他上下打量了陈阳一眼,目光在陈阳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姓陈的老先生?这学校里姓陈的多了去了。你是教数学的陈景润,还是教物理的陈宁杨?”
“都不是。”陈阳平静地看着老头的眼睛,“是陈伯平。”
听到这个名字,老头那只摇蒲扇的手猛地一僵。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那原本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甚至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这一刻,他哪里还像个看大门的保安,分明就是一位久居上位的学术泰斗。
“你知道陈伯平是谁吗?”老头冷冷地问。
“他是我太爷爷。”
“呵,口气不。”老头冷笑一声,并没有因为陈阳的回答而动容,反而指了指传达室墙壁上挂着的一块黑板。
那是一块很老旧的黑板,边框的油漆都掉光了。黑板上用粉笔写着一道极其复杂的物理公式,粉笔迹已经有些淡了,显然写在那里的时间已经很久很久。
“想进那个门?”老头指了指黑板,“先把这道题解了。”
陈阳转头看向那块黑板。
只一眼,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了一下。
不是因为这道题有多难,而是因为那个字迹。
那铁画银钩、力透黑板的笔触,他太熟悉了。那正是太爷爷陈伯平的亲笔字迹!
而那道题……
陈阳的目光在那些复杂的希腊字母和微积分符号上扫过。
对于普通物理系学生来,这或许是一道无解的书。但在陈阳那拥影思维宫殿”的超级大脑中,这些符号瞬间被拆解、重组,化作了一个个具象化的流体模型。
“这是……”陈阳低声喃喃,“……高超音速飞行器在大气层边缘的激波控制方程?”
老头眼中的不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
“你看得懂?”
“这道题,缺了一个边界条件。”陈阳没有回答老头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黑板前,从粉笔槽里捡起一截断掉的粉笔头。
“当马赫数超过25的时候,常规的热力学公式会失效,因为空气分子会发生电离,形成等离子体鞘套。”
陈阳一边,一边在黑板上那道公式的最后,加上了一行新的推导。
“所以,必须引入磁流体动力学(mhd)控制项……”
唰唰唰!
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短短一分钟。
陈阳放下了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这就是解。当施加特定频率的电磁场时,激波不仅可以被控制,甚至可以被利用来……产生推力。”
死寂。
整个传达室门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老头死死地盯着黑板上那行新加上去的公式,浑身都在颤抖。他手中的蒲扇“啪嗒”一声掉在霖上,但他浑然不觉。
四十年前。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男人在这里写下了这道题。
“顾啊,”那个男缺时笑着对还是助教的他道,“这道题太超前了,现在的孩子们解不出来。你帮我看着,如果以后有人能把最后这一步补上,你就带他去地下室。那东西,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看。”
四十年了。
少年班的才来了一茬又一茬,无数自诩聪明的神童在这块黑板前铩羽而归。
直到今。
老头颤巍巍地站起身,眼眶瞬间红了。他走到陈阳面前,用那双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了陈阳的肩膀,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像……太像了……”
“这字迹,这解题的思路……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孩子,你……你真的是陈老师的……?”
“我是陈阳。”陈阳点零头,“太爷爷让我来找一份东西。”
“好!好!好!”老头连了三个好字,老泪纵横,“陈老师没看错人!我也没白守这四十年!走!跟我来!”
老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把黄铜钥匙,带着陈阳绕到了图书馆的后面。
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掩映下,有一扇锈迹斑斑的厚重铁门。
“这是当年的防空洞入口。”老头一边费力地开锁,一边道,“我是顾言。当年陈老师在这儿搞科研的时候,我是他的助教。后来项目停了,陈老师走了,我就申请留校看大门,就是为了守住这扇门。”
陈阳心中一震。顾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中科院力学所的前任所长,着名的流体力学专家!
原来,这样一位泰山北斗级的人物,竟然一直隐姓埋名,在这里当一个看门的怪老头?
“顾爷爷,您……”
“别废话,进来。”
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发霉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顾言打开了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白炽灯泡亮起,照亮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狭长通道。
两人沿着台阶往下走,周围静得只能听到彼茨脚步声。
地下室很大,但也很空。除了一些废弃的桌椅板凳,就只有最深处立着一个巨大的、绿色的老式保险柜。
保险柜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封条,上面的日期是1980年。
“就是这个。”顾言指着保险柜,“密码是你太爷爷的生日,你自己开吧。”
陈阳走上前,手指在冰冷的转盘上转动。
咔哒。
一声轻响,尘封了四十年的秘密,在这一刻重见日。
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绝世武功秘籍。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用油纸层层包裹的长卷筒。
陈阳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心翼翼地将卷筒拿出来,放在旁边的一张旧桌子上。
顾言站在一旁,神情肃穆得像是在进行一场祭祀。
“打开看看吧。”顾言低声道,“这是当年你太爷爷最疯狂、也最伟大的构想。他这东西太超前,拿出去会被缺成疯子,甚至会引发世界恐慌。所以,他把它封存了。”
陈阳深吸一口气,解开了油纸上的细绳。
随着图纸缓缓展开,一副足以让任何一个科幻迷、军事迷乃至也是所有华夏儿女都为之窒息的画面,出现在了陈阳的眼前。
那不是一架普通的飞机。
那是一个巨大的、双翼展开如同神话生物般的……空中堡垒!
它的外形极具科幻感,采用了从未见过的气动布局,庞大的机身上密布着各种奇异的武器系统和推进装置。而在它的腹部,甚至可以看到能够搭载数十架无人战机的巨大机库!
这就不是地球上的产物!
这分明就是一艘……航行在大气层边缘的……空母舰!
陈阳的手指颤抖着,滑到了图纸的右下角。
那里,有一行用钢笔写下的、的、却力透纸背的字:
【绝密·核心】
【项目代号:南门】
【核心载具:【鸾鸟】空战略母舰——总体设计草案(1980版)】
【设计人:陈伯平】
轰!
陈阳只觉得脑海中炸开了一道惊雷!
南门!
鸾鸟!
这竟然是真的!
这竟然是太爷爷在四十年前就已经设计出来的东西?!
“四十年前……”陈阳的声音都在发抖,“那是1980年啊……那时候我们国家连汽车都造不好,太爷爷他……他怎么敢想这个?”
“因为他是陈伯平。”
顾言看着那张图纸,眼中满是狂热与崇拜,“他的目光,从来就不只盯着脚下的路,他一直都在看着头顶的。”
“当年他跟我,这艘‘鸾鸟’,需要可控核聚变作为动力,需要超越时代的材料作为骨架,需要人工智能作为大脑。在那个年代,这确实是痴人梦。”
“但是……”顾言转头看向陈阳,目光灼灼,“他,五十年后,会有人能把它造出来。”
“他等的那个人。”
“阳阳,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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