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汉师强攻特洛伊
永隆四年九月底，特洛伊城外的旷野上，汉军主力的六十万大军已围城半月。董牧身披玄色征袍，立于高台上，望着前方这座横跨欧亚的古城——与大汉城池截然不同，特洛伊城的城墙由巨大的火山岩砌成，高达十五丈，墙顶宽达三丈，可容四匹战马并行；城墙外侧没有护城河，却在墙根处挖有五丈深的“陷马坑”，坑底布满削尖的铁刺；城门是青铜铸就，厚达一尺，门后用粗大的橡木横梁顶死，城墙上还分布着数十个“箭楼”，罗马士兵正手持弩箭，警惕地盯着城外的汉军。
“这欧洲的城防，倒与大汉大不相同。”董牧身旁的李儒皱眉道，“大汉城池多靠护城河与夯土墙防御，箭楼也多为木质；此城用火山岩砌墙，箭楼是石制，青铜城门更是坚固，寻常攻城锤根本撞不开。”
司马懿也点头附和：“据斥候探查，城内还赢水道’——罗马人引城外的斯卡曼德河入城，即便被围，也不愁水源；粮库更是建在城内高地，储备的粮草足够罗马军支撑三月。想速破此城，难！”
董牧抬手，示意张辽率部发起首轮进攻。张辽领命，挥手令旗：“连弩车推进！弓弩手上前！”
五十辆改良连弩车缓缓向前，每辆连弩车可同时发射十支铁箭，箭头裹着铁皮，锋利异常。随着“放！”的一声令下，五百支铁箭如暴雨般射向城墙，却只在火山岩城墙上留下浅浅的刻痕，未能穿透；城墙上的罗马士兵躲在箭楼后，待连弩车停止射击，便探出身，用罗马弩箭反击——罗马弩箭虽射程不如汉军连弩，却力道强劲，射中汉军士兵的玄铁铠，竟能穿透甲片，造成伤亡。
“攻城锤！上！”张辽又下令，二十辆裹着铁皮的攻城锤，由百余名士兵推着，冲向青铜城门。可刚靠近城墙，城墙上突然抛下数十个“火油罐”，火油遇火即燃，攻城锤瞬间被火海包围，推锤的士兵纷纷后退，不少人被烧伤。
“投石机！轰陷马坑！”许褚率虎卫军推着十架投石机，将巨石抛向陷马坑，试图填满坑洞。可罗马士兵早有准备，从城墙上扔下带钩的铁链，缠住投石机的支架，硬生生将投石机拉倒。
首轮进攻持续了两个时辰，汉军损失三千余人，却连陷马坑都未能填满，更别提攻破城门。张辽率军撤退，面色凝重地向董牧禀报：“董公，此城城防太过坚固，连弩车与投石机收效甚微，硬攻恐伤亡过大。”
董牧看着城墙上欢呼的罗马士兵，沉声道：“暂停进攻，召集诸将议事，再寻破城之策。”
同一时刻，特洛伊城内的市政厅里，大秦皇帝卡拉卡拉正召开军议。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皇帝，身着紫色龙袍，腰间佩着罗马短剑，神色却不见慌乱——他刚从首都罗马城赶来，接管特洛伊城防守，身边围着大秦名将：执政官瓦罗、“铁壁将军”塞维鲁、“突袭者”马克西姆斯，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将。
“汉军首轮进攻虽被击退，却不可大意。”卡拉卡拉手指划过舆图上的汉军阵地，“董牧麾下名将如云，张辽善攻、许褚善守、马超善骑，咱们若稍有疏忽，城池便会被攻破。诸位有何守城之策？”
执政官瓦罗率先开口：“陛下，汉军的优势是连弩与骑兵，咱们的优势是城防与重步兵。可按此布防：
塞维鲁将军率三万重步兵负责城墙防御，驻守城墙与箭楼，每十步安排一名弩箭手，发现汉军进攻，即刻反击；
马克西姆斯将军率两万步兵负责陷马坑加固，在陷马坑旁埋设‘绊马索’，若汉军试图填坑，便拉动绳索，绊倒士兵与攻城器械；
我率五万预备队及时支援各处，驻守城内广场，哪里告急便支援哪里，同时派一万士兵守护水道入口，防止汉军截断水源。
陛下您指挥主力军队坐镇城中养精蓄锐，随时准备与大汉军队展开决战！”
塞维鲁躬身领命：“陛下放心，末将定守住城墙，不让汉军靠近半步！”他是罗马着名的防御将领，曾多次凭坚固城防击退蛮族进攻，对守城极有经验。
马克西姆斯也道：“末将已备好绊马索与火油，汉军若再攻，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卡拉卡拉点头，补充道：“再派五千轻骑兵，从城侧的秘密通道出城，袭扰汉军的粮道——董牧大军围城，粮草消耗巨大，若能断其粮道，汉军必不战自退。”
军议结束后，大秦士兵即刻行动：塞维鲁在城墙上加装了“铁栅栏”，防止汉军攀爬；马克西姆斯在陷马坑旁布置了伏兵；轻骑兵则悄悄从秘密通道出城，向着汉军的粮道方向疾驰。卡拉卡拉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汉军大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特洛伊是罗马的东方门户，绝不能丢！朕要让董牧知道，罗马的城池，不是那么好攻的！”
十月初五，董牧采纳司马懿的建议，派马超率四万西凉骑兵，绕至特洛伊城西侧，袭扰大秦的外围据点，试图分散城内兵力；同时令乐进率五万西域军，从南侧发起佯攻，吸引大秦军注意力；主力则由张辽、许褚统领，从北侧再次强攻城门。
马超的骑兵很快便攻占了大秦的两个外围据点，斩杀士兵千余人。可卡拉卡拉早有防备，派马克西姆斯率两万重步兵驰援，马超虽骁勇，却因骑兵不擅攻城，只能在外围游击，无法深入；乐进的盟军发起佯攻时，遭遇塞维鲁弩箭反击，竺象兵虽体型庞大，却被城墙上的火油桶逼退，未能靠近城墙。
北侧的主力进攻，依旧艰难。张辽吸取首轮教训，令士兵推着由厚木板裹着铁皮的“挡箭牌”，掩护连弩车推进。连弩车再次发射铁箭，这次瞄准了城墙上的箭楼——数支铁箭射中箭楼的石制支柱，箭楼轰然倒塌，砸死了不少大秦士兵。
“攻城梯！上！”许褚率虎卫军，扛着数十架攻城梯，冲向城墙。可刚靠近陷马坑，马克西姆斯便下令拉动绊马索，汉军士兵纷纷被绊倒，陷马坑内的铁刺刺穿了不少饶腿；城墙上的大秦重步兵，则用“长钩”将攻城梯推倒，不少汉军从梯子上摔下，伤亡惨重。
张辽见状，亲自率军冲锋，手中长枪挑飞数名大秦士兵，却被城墙上的弩箭射中左臂，鲜血直流。许褚急忙率军掩护，将张辽救回阵郑董牧见此情景，只能下令撤军——第二轮进攻，汉军大秦互有伤亡，双方再次陷入僵持。
董璜站在董牧身旁，看着受赡张辽，低声道：“兄长，特洛伊城防太过坚固，咱们若一直硬攻，恐不是办法。”
董牧点头，看向李儒与司马懿：“文优、仲达，你们可有其他破城之策？”
李儒沉思片刻：“董公，罗马城防虽坚，却有一处弱点——水道。若能找到水道的源头，截断水源，城内罗马军必慌。只是水道源头在城外的斯卡曼德河，大秦军定有重兵守护，需派精锐奇袭。”
司马懿补充道：“还可利用夜色，派股部队攀爬城墙——罗马士兵夜间防守必松懈，若能潜入城内，打开城门，主力便可趁机入城。”
董牧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便按此计行事——今夜，派曹纯率虎豹骑，奇袭水道源头；明日夜间，再派张辽率部攀爬城墙，伺机打开城门。”
接下来的十日，汉军与大秦军展开了惨烈的攻防战。曹纯率虎豹骑奇袭水道源头，虽斩杀守军千余人，却因大秦军早有防备，未能截断水源，虎豹骑也损失了几百人；张辽率部夜间攀爬城墙，刚登上城头，便遭遇大秦军的伏击，双方在城墙上展开肉搏，汉军虽斩杀大秦士兵千余人，却因后续部队无法及时跟进，只能撤退，又损失三千余人。
大秦军也并非毫无损失——塞维鲁在防守时，被汉军的连弩射中肩部，伤势严重；马克西姆斯的重步兵在袭扰汉军粮道时，遭遇马超的骑兵伏击，损失五千余人；城内的粮草虽充足，却因汉军的长期围困，士兵士气渐渐低落，不少平民开始抱怨“皇帝不该与汉军为当。
卡拉卡拉多次召集军议，安抚诸将：“汉军虽猛，却久攻不下，士气也会低落。咱们只需再守一月，迦太基与马其顿的援军便会赶来，届时三面夹击，定能击溃汉军！”
可他心中也清楚，汉军的韧性远超预期——董牧每日都在城外操练士兵，整顿军备，丝毫没有撤湍迹象；汉军的粮道虽遭大秦轻骑兵袭扰，却因徐晃的东路军守住了爱琴海沿岸，粮草依旧能源源不断地运来。
十月的一个清晨，董牧再次立于高台上，望着特洛伊城。城内的大秦军依旧在坚守，城外的汉军也依旧在备战。双方互有损伤，战局陷入胶着，谁也无法轻易取胜。
“看来，这场攻城战，要打持久战了。”董牧对身旁的李儒道，“传令下去，全军深挖战壕，加固营寨，与大秦军长期对峙——咱们耗得起，大秦军未必耗得起。”
李儒躬身领命：“董公英明。只要咱们守住粮道，拖垮大秦军的士气，特洛伊城迟早会被攻破。”
城墙上的卡拉卡拉，也望着汉军的大营，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董牧的“持久战”策略，正是针对大秦军的弱点——若迦太基与马其顿的援军迟迟不到，城内的士气迟早会崩溃。他握紧手中的短剑，心中暗道：一定要守住，为了罗马，为了西境！
特洛伊城的火山岩城墙，依旧在阳光下矗立。汉军的连弩与罗马的弩箭，依旧在战场上交锋。这场跨越欧亚的攻城战，因欧陆城防与大汉战术的碰撞，变得异常艰难，也让这场西境之战，多了几分胶着与考验。而董牧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不仅是为了攻破特洛伊城，更是为了彻底击溃大秦，让大汉的威名，永远刻在欧亚大陆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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