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木牛流马穿蜀道
成都城外的锦江畔，晨雾还未散尽，诸葛亮已带着工匠们围在一具奇特的器械旁。
那器械似牛非牛，似马非马，木制的身躯裹着铁皮，腹中空空，四肢是可活动的木轴，头顶竖着一根弯曲的“犄角”，正是他耗费半年心血研制的“木牛流马”。
“孔明先生，最后一根横轴装好了！”为首的老工匠抹了把汗，声音里带着兴奋。
诸葛亮羽扇轻摇，指着器械道：“试试载重。”
两名士兵抬着半石粮食放进“木牛”的腹舱，老工匠转动“犄角”，只听“咔嗒”一声，木牛的四肢竟缓缓迈开，沿着江边的石板路稳稳前行，连陡峭的斜坡都如履平地。
“成了！真的成了！”工匠们欢呼起来。
诸葛亮却未露喜色，反而皱眉：“速度太慢，每日最多行三十里，若遇暴雨，木轴易朽。再改——轴芯换铜制，加润滑脂；‘牛蹄’包铁掌，防打滑。”
他要的不是新奇玩意儿，而是能贯通益州、荆州、豫州的“活物流”。
此前三州转运全靠人力畜力，蜀道险峻，粮车常坠崖；长江水路虽快，却受季节影响，前线常因缺粮停滞。木牛流马的出现，正是为了破局。
三月后，改进后的木牛流马正式投入使用。
益州的粮队从成都出发，两百头木牛驮着粮草，沿着修整后的栈道北上，每日行五十里，半月便可抵达永安。
在这里，粮食转由长江水师的快船转运，顺流而下，十日抵江陵。江陵的法正按照诸葛亮给的图纸，早已备妥另一批流马，将粮食分装后，经襄阳陆路，二十日送达许昌。
“以前用马车，十石粮越前线只剩六石，损耗四成。”负责转阅校尉对诸葛亮派来的监工道，“现在木牛流马转运，损耗不到一成，还省了一半人力！”
更精妙的是，木牛流马可拆解——遇窄路，拆成零件由士兵背负；过河时，拼成长筏，连人带货一起漂过。
在许昌前线的董牧，收到第一批由木牛流马运来的粮草时，看着舱底刻的“蜀造”字样，抚掌大笑：“孔明这物件，抵得上三万战场老兵！”
物流通畅，三州的分工愈发清晰：
益州成了“粮仓与兵源库”——诸葛亮在南中推广双季稻，每年产粮三百万石，半数通过木牛流马送往前线；南中勇士经训练后，编为“青羌兵”，身披蜀锦甲，手持环首刀，成了前线最精锐的山地部队。
荆州是“中转枢纽”——法正坐镇江陵，一面调度长江水师护卫粮道，一面将益州送来的兵员整编，再派往豫州前线。江陵的军械坊里，工匠们日夜打造箭簇，供给前线的投石机与强弩。
豫州则是“前线熔炉”——董牧以许昌为中心，将运来的粮草、兵员分拨至陈留、濮阳，形成对曹操的包围圈。士兵们吃饱穿暖，甲胄精良，士气比往日高涨数倍。
司马懿在许昌的军帐里，看着往来的转运账簿，对董牧道：“木牛流马不仅运粮，更运‘势’。三州如臂使指，曹操的豫州已成孤岛，风雨飘摇中撑不了多久了。”
与南方的物流网遥相呼应的，是西域的“黄金通道”。
关羽坐镇凉州，却不似寻常将领那般好战。他抵达西域都护府的第一日，便下令：“凡西域诸国，岁贡减半；敢犯边境者，斩；愿通商者，免税。”
焉耆国曾因劫掠过路商队，被前都护视为眼中钉。关羽却只派使者送去一封书信：“若送还商队财物，愿与焉耆联姻，嫁汉家公主于国王。”焉耆王本以为会遭大军讨伐，见关羽如此，又惊又敬，不仅送还财物，还亲自来都护府朝拜。
于阗国盛产美玉，却缺粮食。关羽让凉州的商队带着粮食前往，以一斛粮换一块玉，于阗王大喜，次年便将王子送到长安为质，愿永为藩属。
数年间，西域三十余国皆归附。丝绸之路重新繁荣，驼队往来不绝：乌孙的战马经凉州驯养后，送往前线，成了董牧骑兵的主力；大宛的葡萄酿与苜蓿草，经关中传入中原，苜蓿喂马，马更壮；最关键的是粮食——西域的绿洲农业在汉家农技指导下增产，多余的麦、粟米经河西走廊灾凉州、长安、并州，每年竟达五十万石，成了支撑北方防线的“第二粮仓”。
“云长治西域，看似不用兵，实则兵在商路，威在怀柔。”长安的董琰看着西域送来的贡单，对荀彧道，“这些粮食，够长安、并州的守军吃一年了。”
荀彧点头：“昔日武帝用兵四十年才服西域，云长以柔克刚，更胜一筹。”
西域的稳定，不仅解了北方的粮荒，更带来了特殊“兵员”——擅长马术的鲜卑、乌桓部落，慕关羽威名来投，编为“胡骑营”，后来成了奇袭曹操后方的利龋
凉州的金城，炉火昼夜不熄。这里是董氏集团的“兵工厂”，由钟繇主持，汇聚了关症西域的能工巧匠。
“钟公，新铸的环首刀成了！”工匠捧着一把长刀跑来，刀身泛着青幽的光。
钟繇接过刀，对着阳光细看——刀身折叠锻打百次，刃口锋利如霜，刀柄缠鲛鱼皮，防滑耐用。
他身边的将领挥刀劈向一旁的铁甲，只听“当”的一声，铁甲竟被劈开一道口子。
“比去年的刀，锋利度提升三成，重量减轻两成。”钟繇满意点头，“再改——加钒铁，让刀身更韧；刀柄装铜镡，防崩裂。”
这已是三年来的第五次技术迭代。从最初的“普通铁刀”，到“百炼钢刀”，再到如今的“钒钢刀”，凉州的兵器越来越精良。
更惊饶是甲氇—工匠们借鉴西域的“锁子甲”，结合中原的“札甲”，造出“明光铠”：胸前背后各有一块椭圆形护心镜，用百炼钢打造，能抵御强弩；甲片用铜丝串联，活动自如，重量比传统铁甲轻一半。
“每副明光铠，需百名工匠耗时一月才能制成。”钟繇对前来视察的董琰道，“目前每月能产五十副，优先供给前线的将领与精锐。”
除炼甲，投石机的技术也在升级。凉州工匠在原有的基础上，加装了“望山”瞄准器（铁器制成的圈用于瞄准），射程从三里提升至四里，精度提高一倍；还造出了“连弩车”——一次可发射十支箭，射程两百步，比普通强弩快三倍。
这些“科技成果”源源不断送往前线：董牧的亲卫营全员披明光铠，持钒钢刀，成了战场上的“铁猛兽”；陈留的投石机装上望山后，轰击曹操营垒的准确率提高；连弩车在试验中大发神威，一次齐射便逼退了西凉铁骑的冲锋。
“曹操的兵甲，仍是十年前的旧样式。”董牧在许昌校场看着新到的明光铠，对司马懿道，“咱们的士兵，披坚执锐，以一当十，这就是科技的威力。”
司马懿却提醒：“钟公，造一副明光铠的钱，够养活十名士兵了。使用需注意节制，不可过度耗费。”
董牧摇头道：“科技是利刃，虽也需粮饷养着，但是总比减员好。还好，有益州的粮、西域的财，咱们撑得起，人命才是最重要的，钱花完了再挣就好。”
当木牛流马的轱辘声、西域驼队的铃铛声、凉州熔炉的敲打声交织在一起，董氏集团的战争机器已悄然成型：益州的“生产力”（粮、兵）是根基；西域的“贸易力”（粮、马、胡骑）是补充；凉州的“科技力”（刀、甲、器械）是利龋
三者环环相扣，推着董牧的势力稳步扩张。
董琰在长安得知，董牧的木牛流马日送千石粮，关羽的西域商路年入五十万石，凉州的明光铠能挡强弩，笑道：“阿牧多年的布局，今日方显威力，有这些‘奇技淫巧’支撑，我们西凉军虽占据边陲，却足以窥伺下！”
而在许昌的董牧，正站在地图前，看着木牛流马标注的粮道、西域商路的路线、凉州兵器的配送记录，眼中闪过坚定。他知道，这场仗已不仅是兵力的较量，更是体系与科技的比拼。
秋风掠过许昌的校场，吹起士兵们的明光铠，映出一片冷冽的光。远处，新一批由木牛流马运来的粮草正在卸车，西域的胡骑营正在操练，凉州送来的连弩车已架设完毕。
战争的平，正随着这无声运转的战争机器，缓缓向董氏倾斜。曹操虽然已经看到新制投石机，但是对科技力量的了解还不够，认知过于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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