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曹操怒师复寿春
柴桑的梅雨缠缠绵绵,将太守府的青瓦浸得发亮。曹操坐在案前,手中的竹简被捏得变了形——那是满宠从寿春送出的最后一封求救信,墨迹已被雨水晕染,只剩下“城破”“臣力竭”等几个刺眼的字。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繁杂的思绪,曹操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点点猩红。程昱连忙递上参汤,忧心忡忡道:“主公,保重身体,寿春虽失,尚有兖豫青徐和江东五州根基,无需过于动怒。”
“根基?”曹操将参汤扫翻在地,瓷碗碎裂的脆响惊得烛火乱颤,“寿春是淮南的咽喉,丢了寿春,徐州就暴露在董牧眼皮底下!信上写那巨炮连城墙都能轰塌,若他挥师北上,下邳守得住吗?”
他猛地起身,玄色蟒袍扫过案上的舆图,手指重重戳在“寿春”二字上:“董牧儿,敢夺我寿春粮仓,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程昱知道曹操已动杀心,不再劝阻,转而问道:“主公打算如何应对?”
“传我令!”曹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曹仁率一万兵守柴桑,安抚江东士族,不得让董牧水师南下;曹真随我亲征,即刻点兵三万,沿江西进,北上夺回寿春!”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北方:“再发急报至陈留,令李典、乐进停止攻打颍川的徐晃,即刻回师,与夏侯惇、夏侯渊汇合,共击寿春!我要让董牧知道,谁才是战略大师、战场的主宰!”
三日后,柴桑码头的雨雾中,三万曹军齐齐整整地登船北上。曹操立在旗舰甲板上,任凭冷雨打湿衣袍,望着西去的江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曹真身披重甲,跟在他的身后,躬身道:“主公,斥候回报,寿春方向暂无异动,董牧似乎仍在城中休整。”
“休整?”曹操冷笑,“他以为拿下寿春便可高枕无忧?太真了。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争取在李典、乐进与夏侯惇他们汇合前,兵临寿春城下。”
船队逆江而上,沿途不断有寿春方向的败兵前来投奔。这些士兵多是满宠麾下的残部,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见到曹操的大旗,纷纷跪地哭诉:“丞相,董牧的巨炮太可怕了!石头比磨盘还大,一砸就是一片……”“城中粮草全被他们运走了,连粮仓里的老鼠都没留下……”
曹操听着这些哭诉,心中的怒火更盛,却也多了几分警惕。董牧能在短时间内搬空寿春粮仓,必然早就做好了准备,绝非寻常之辈,此战必须谨慎。
(老三国拍的是真好,鲍国安老师的曹操总会在军士间走访,从细微处了解部队真实情况。虽然限于技术大军团作战拍的不如新三国,但是文戏和一些道具细节,是真的很考究。)
与此同时,陈留方向的李典、乐进接到急报,立刻停止了对颍川的攻势。乐进有些不甘:“李将军,徐晃已快撑不住了,此时撤兵,岂不可惜?”
李典摇头:“丞相有令,寿春要紧。颍川不过一隅,寿春若失,中原震动,到时候别颍川,连陈留都保不住。”两缺机立断,率两万兵马东进,与夏侯惇的三万兖州军、夏侯渊的两万豫州军在彭城汇合。
“寿春失守,我等难辞其咎。”夏侯惇见到李典、乐进,满脸愧疚,“若不是被黄忠缠住,我早该驰援于禁。”
夏侯渊道:“大哥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与丞相会合,夺回寿春。董牧新得寿春,根基未稳,正是反击的好时机。”
三路兵马合兵一处,加上沿途收拢的寿春败兵,竟凑出了二十万大军。当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赴寿春时,连淮水两岸的百姓都吓得闭门不出——曹军的甲胄映着日光,旌旗连绵数十里,气势之盛,仿佛要将寿春踏为平地。
七日后,曹操的先头部队抵达寿春西门。曹真勒马远眺,只见城墙完好,城门紧闭,城楼上隐约有士兵巡逻,心中稍定:“还好,董牧没来得及拆城。”
他正要下令攻城,却发现不对劲——城楼上的士兵动作迟缓,旗帜也歪歪扭扭,全无往日的严整。“不对劲。”曹真皱眉,“放箭试探!”
亲兵射出一箭,正中城楼的旗杆,那旗帜应声而倒,城楼上却毫无反应,连一声呐喊都没樱
“攻城!”曹真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挥刀下令。
曹军士兵架起云梯,轻松爬上城墙,却发现城头空无一人,只有几具稻草人穿着士兵的衣服,被风刮得摇摇晃晃。
“将军!城是空的!”士兵们在城楼上大喊。
曹真策马入城,只见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门窗紧闭,家家户户都贴着封条,整个寿春城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巷弄的呜咽声。
“搜!给我仔细搜!”曹真怒吼。
士兵们砸开府库、粮仓的大门,全都愣住了——府库中只剩下一些破旧的甲胄和断矛,粮仓更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一束柴都没有,地上只有搬运时留下的车辙印。
“丞相!”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跑来,手中拿着一块木板,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寿春粮草,已运江陵。曹丞相远道而来,若缺粮,可往彭城、下邳取之。董牧留字。”
“董牧!”曹真气得目眦欲裂,将木板狠狠摔在地上,“匹夫竟敢戏耍我等!”
此时,曹操率主力赶到,得知寿春是空城,粮仓被搬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从马上栽落。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看着那些紧闭的门窗,突然明白了董牧的用意——对方根本没想死守寿春,只是借攻城之名,夺走他囤积多年的粮草,然后弃城而去,让他劳师动众,却一无所获。
“好一个董牧……好一个釜底抽薪!”曹操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以为这样就能拖垮我?太真了!”
曹操在寿春太守府召开紧急军议,文武齐聚,却个个面色凝重。
“主公,寿春已空,董牧不知去向,我军下一步该如何?”曹真问道。
程昱叹了口气:“董牧此举,意在断我粮道。我军二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近千石,寿春无粮,只能从彭城、下邳调运,路途遥远,恐被敌军袭扰。”
夏侯惇起身道:“末将愿率骑兵护送粮道,确保万无一失!”
“不可。”曹操摇头,“董牧诡计多端,不定就在附近设伏,专等我们分兵。再,彭城、下邳的粮草也只够支撑一月,若不能速战速决,我军将不战自溃。”
他看向程昱:“仲德,你怎么看?”
程昱道:“依昱之见,不如暂驻寿春,整修城防,同时派细作打探董牧动向。若他回师荆州,我军便可北上攻许都,夺回主动权;若他仍在淮南,我军便以寿春为据点,与其周旋,待其粮尽,再一举破之。”
曹操沉吟片刻,点头道:“只能如此了。曹真率五万兵驻守寿春,整修城防;夏侯惇、夏侯渊率五万兵屯驻彭城,保护粮道;李典、乐进率五万兵驻守下邳,作为后援。我坐镇寿春,居中调度。”
他顿了顿,补充道:“快找奉孝,乱军之中不知其是否安全。”
命令一下,二十万大军分散部署,寿春、彭城、下邳形成三角之势,互为犄角。曹操站在寿春的城楼上,望着淮南的旷野,心中清楚,这场仗已经变成了消耗战。董牧夺走了寿春的粮草,却也给他留下了一个稳固的据点;他虽然兵力占优,却被粮道牵制,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的董牧,分兵撤离寿春后分道而校他率主力在前往濮阳的路上;黄忠、甘宁各自率部回襄阳把寿春运出的粮草堆满仓库;张绣则带兵攻取陈留,由于乐进和李典撤离,拿下陈留不费吹灰之力。
董牧在马上对司马懿笑道:“曹操以为人多就能赢,却不知粮草才是根本。他二十万大军困在淮南,用不了多久,就会不战自乱。”
司马懿点头:“主公弃城夺粮,此乃妙计。曹操若攻荆州,我军以逸待劳;若守淮南,粮草必尽。无论他怎么选,都是输。”
淮南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寿春空荡荡的粮仓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曹操望着那座空仓,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他赢了无数场战争,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粮道之争中,被董牧摆了一道。
而远在荆州的黄忠,正按董牧之命,下令将从寿春运来的粮草分发给百姓,江汉平原上,到处是感恩的欢呼声。这场看似平淡的撤退,却悄然改变了下的平——曹操的势力因失去寿春粮仓而受挫,董牧则因获得充足的补给,实力愈发稳固。乱世的棋局,在空寂的寿春城中,落下了耐人寻味的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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